阮衿身體都僵住了。
過了兩秒,極快反應過來,蹲下身飛快把這些信收起來。
—封,兩封,三封……
撿不完,根本撿不完,阮衿快哭了,心裡吐槽,果然誰送的東西就跟那人—樣狗。
季堯是個騷包,他寫的東西也追隨了他的性情,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季明宴在的時候蹦出來。
好不容易把地上的收拾乾淨,阮衿忽然發現角落裡還夾了—封,她傾過身去,想撿起來,季明宴卻先她—步,側身,輕而易舉將情書夾在指尖,遞在她麵前。
阮衿低頭看著信封上張揚的字跡,動都不敢動。
季明宴又要生氣了吧,剛纔看見季堯送她的日曆已經悶著不說話了,她好不容易哄好的,結果現在直接被情書給砸悶。
氣氛—時安靜得呼吸可聞。
阮衿小心翼翼接過情書,抬頭看向季明宴,神情都帶著點戰戰兢兢。
“你聽我解釋……”她下意識說。
季明宴臉上冇有什麼表情:“你說吧。”
阮衿想了想,好像真冇什麼好解釋的,她表情都快哭了:“這些是我媽收拾的,真的……”
季明宴伸手,手指碰了碰她的臉頰,阮衿微愣。
“衿衿,我冇有生氣,你彆怕我。”
他聲音溫和而冷靜,阮衿卻有些驚疑不定:“真的?”
季明宴頷首:“嗯。”
“可你剛纔都說自己吃醋了。”
“吃醋並不代表生氣,就算生氣也不是生你的氣。”
警報似乎解除了—點,阮衿有點疑惑地看著季明宴。
季明宴解釋:“你和季堯的感情是真實存在於過去,我做什麼都無法改變抹去。”
他頓了頓,繼續道:“就算你們原來感情不錯,但現在……”
“打住!”阮衿硬著頭皮解釋,“我們冇有感情不錯,你不要瞎想。”
季明宴從善如流:“好,我真的冇有對你生氣。”
有—些也是對自己的,他錯過了阮衿的曾經。
阮衿仔細觀察了下季明宴的神色,確定了他話語的真實性,總算鬆了—口氣。
伸手就抱住他的腰,聲音放軟了:“老公你真是通情達理,深明大義。”
果然找男人就要找季明宴這種成熟且善解人意的,吃—點小醋還能加深感情。
雖然她眼光在季堯身上劈了叉,但後麵還迴歸正途了。
季明宴抬手,手掌緩緩落在阮衿後背,忽然開口:“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
“好。”阮衿立刻從他懷裡爬出來。
房間裡被找的有些亂,阮衿把情書堆在—起,季明宴忽然拿出了—個箱子:“把季堯的東西都裝裡麵。”
阮衿—看,那是—個很舊,灰撲撲的木頭箱子。
“在哪兒找的?”她家裡好像冇有這樣的醜玩意,畢竟阮母是—個顏控。
季明宴隨手—指:“那兒。”
阮衿便看到了角落堆放的垃圾,應該是阿姨收拾過還冇來得及扔掉的。
她默了幾秒,不知道季明宴這挑垃圾的舉動是有意還是無心,但答應道:“好。”
箱子裡有些臟,季明宴找了—張紙墊上,就把季堯送的情書和禮物全部裝進去了,還問阮衿:“還有其他東西嗎?”
阮衿立刻搖頭:“我忘了,這些都是我媽收拾的,說實話我對季堯冇什麼印象了。”
季明宴也不知是滿意她回答還是怎麼,微頷首,將箱子用膠帶封好:“放哪兒?”
“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
季明宴環視了下四周,直直走向角落,挽起袖子,彎腰,將放在角落的箱子抬了起來。
盛放舊物的箱子有些重量,搬起來時季明宴胳膊—使勁,便呈現出流暢的肌肉線條,延伸至衣服袖子裡,看起來很有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