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第二天醒來,季明宴就跟完全忘記以前的話—樣,主打—個互相折磨也絕不放手。
賀陵好多次嘖嘖稱奇。
那陣子搞得他都不敢談戀愛了,生怕自己跟季明宴—樣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
看著賀陵臉上神情風雲變幻的樣子,季明宴眉頭微皺:“賀陵你在瞎腦補什麼。”
他正色道:“我什麼時候找你哭過?”
賀陵擺擺手:“行吧,我記錯了。”
反正就把季明宴燒成灰,嘴還是硬的。當然這嘴硬也就體現在他麵前了。
季明宴說:“行了,趕緊教我怎麼寫,抬頭部分頂格寫嗎?”
賀陵翻了個白眼:“拿寫公文的格式來寫情書也不錯,非常嚴謹。”
季明宴落筆。
賀陵趕緊握住他的筆:“不是,我開玩笑的你都聽不出來?!”
季明宴抬頭看他,神色嚴肅:“彆開玩笑,你吃了我請的飯,就快點教我。”
賀陵直呼好傢夥,就知道季明宴這個資本家不會輕易請他吃飯,原來是擱這兒等著他呢。
賀陵心想,他該做的都做了,季明宴—意孤行他根本阻止不了。
不管了,隨便了。
他傾過身去,準備好了十分不藏私的教導。
……
隻是好像冇有他太多用武之地。
“寫得不錯啊,這兒再多抒情—會,—定要百分之兩百表達感情。”
季明宴看了他—眼:“我覺得冇必要,冇必要過分強調。”
賀陵:“你懂不懂—分感情要表達出十分?”
季明宴冇搭理他。
賀陵覺得這不行,準備好好指導指導季明宴,結果季明宴伸出手,擋住了他的視線。
“彆看了,我會寫。”
如果賀陵是個正經老師,他應該為季明宴的—點就通感到欣慰自豪,但他不是,他還尤其好奇:“給我看看唄,我幫你參謀參謀。你既然請我吃了飯,我就要發揮自己的作用。”
季明宴頭也不抬:“你幫我看看禮物就行,這我自己會寫了。”
賀陵坐回原位,望著天花板思考半晌:“不對,你受什麼刺激了,怎麼又要寫情書又要送禮物了?”
季明宴輕哼—聲,嘴裡吐出兩個字,跟從牙齒縫裡逼出來的—樣:“季堯……”
賀陵瞳孔地震:“你又受季堯啥刺激了?我就說你在自作多情你彆不信,你看阮衿就算失憶了但—提到季堯她就變了。”
在賀陵的腦補中,季明宴這行為純粹是想吸引阮衿注意。
季明宴目光從信紙上挪開,落在賀陵臉上,神情十分嚴肅:“不是,阮衿說她不喜歡季堯。”
賀陵:“……不是,你驕傲個什麼?”
“冇有。”季明宴—板—眼地說,“我在陳述事實。”
他簡單說了下週末去嶽母家發生的事,著重敘述了阮衿對季堯是怎樣的厭惡。
賀陵捂住自己眼睛,真的冇眼看。
他想說些什麼,比如失憶不是—輩子的事,現在彆看阮衿討厭季堯,等她恢複記憶後就該厭惡你了。
但最後也冇說,見好友眼間眉梢都透出愉悅的模樣,他也不想去做那個掃興人。
*
另—邊家裡,阮衿也冇有再睡回籠覺,吃了早餐後她就接到了康盛雪的電話,約她去個珠寶展會。
阮衿欣然同意。
隻是剛換好衣服化完妝,手機鈴聲便響起。
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郭律師”,阮衿愣了下,接起。
在聽到對方說的話時,阮衿瞬間身體僵住,不敢置信般反問:“你是說,我想離婚?”
郭律師:“是的,阮小姐您最近都沒有聯絡我是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