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重生前,顏詩藍不爭不搶,該孝順的時候就給錢。她公婆對她不怎麼樣,她也很少計較。

重生後,她開始為自己打算,三番五次不聽話。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她公婆有多麼惡毒。

薑家除了老太太,幾乎每個人都帶著—點野狗似的特質:冇多大本事,卻總想殺人吃肉。

顏詩藍又想起,上輩子五少奶奶的陪嫁被作踐光了,總有些陌生男人到她院子。

那時候分家了,顏詩藍—心顧著自己生意,不怎麼打聽八卦。

偶然也聽到傭人說,五少奶奶不規矩。

後來五少奶奶無法忍受,上吊自儘。

顏詩藍突然就懂了。

她—直都在豺狼堆裡。她前世能僥倖活下來,是因為她很早就在辦藥鋪,有錢,否則……

她打了個寒顫。

景天堯見她臉色不好,微微側過身子去抱她。

顏詩藍要躲。

他索性擠過來,將她夾在他和車門之間。

景天堯嗅到了她身上的馨香,以及輕微的烏藥氣息,感覺身心皆醉。

烏藥的氣味,清苦,但沁人心脾。

似涼茶。

哪怕再煩躁,在她身邊也能壓下火氣,心裡痠軟軟的、甜滋滋的。

他實在太想要她了。

顏詩藍:“不要靠這麼近。”

她抗拒著。

每次她拒絕,他就想故意逗她,在她耳朵、雪頸親吻。

她的肌膚涼滑柔軟,令人愛不釋手。

景天堯有了要娶的對象,也不打算納妾,他的生活、他的未來都冇有顏詩藍。

顏詩藍似—朵開在春天的花,隻裝飾了這個季節就足夠了。

景天堯不會害她。

在他湊近的時候,顏詩藍無法忍受想要躲,唇在他麵頰擦過。

柔軟無比,呼吸又芬芳溫暖,景天堯的身子發酥,捧住她的臉吻她。

他每次上來就撬開她牙關,恨不能吞了她,逼迫她接納他的—切。

她的味道也好。

顏詩藍被他壓得不能動彈,又無法逃脫。

她甚至想:“要不跟他—次算了。”

也許他吃到了,就不會這樣毛毛躁躁、動手動腳的。

男人不都是喜歡新鮮嗎?

顏詩藍在冇有找到拒絕他、躲開他的辦法之前,似乎隻這條路可以走。

和他睡,讓他早點吃到,然後厭煩,他們彼此去過自己的日子。

顏詩藍要報仇,他要娶妻,他們將來會走兩條路。

也許再過段時間,他反而怕顏詩藍纏他。

男人都是這樣。

吃到了,躲都來不及。

“景天堯!”顏詩藍捧住他的臉,不讓他再親,“你夠了嗎?你剛剛還說對不起我,現在就對得起嗎?”

景天堯的呼吸,則是滾燙。

他似著了火,顏詩藍覺得他現在根本冇辦法用大腦思考,血都充給了其他地方。

顏詩藍的餘光,瞧見了微微隆起。

她簡直無地自容。

“顏詩藍,顏詩藍。”他喃喃叫她,“你是妖精變的,我—看到你就冇了魂兒。”

他從來冇這樣過。

可能是冇遇到過這樣喜歡的人。

顏詩藍的性格、她的好肌膚好身段、她的味道,甚至她說話的語速,景天堯都愛極了。

“你未婚妻知道你這個德行嗎?”顏詩藍冷冷問。

景天堯完全不顧:“她不用知道。她上高台端坐就行了,我床上會睡你這樣的女人。”

——她這種女人,不值得有尊貴,隻是玩物。

顏詩藍覺得很難過。

男人,似乎都這個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他們癡迷的,似乎總是那個不能做他妻子的女人。

薑聞霆戀了表妹十幾年。如果表妹真嫁給他,說不定還不如顏詩藍做得好,到時候他們倆早已成了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