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永玉知曉自己身世的具體時間點還是不能準確確定,但卻能知道,他很早以前就得知了自己張家嫡子的身份!
也正是因為他一早就知曉自己的身份,他纔會在高考之後全家出遊時利用葉寒恐水的缺陷,對他痛下殺手。
這證明,他很樂意跟他的親爹張嘉年一起下這盤吞併燕京葉家的大棋。
也在冥冥之中證明瞭,他很好地遺傳了張嘉年的基因,是個賣主利己的鳥玩意兒!
“如果葉宏生一家知道燕京葉家兩次被張家坑害,父親和兒子各坑一次,直接坑到家破人亡。葉家一家恐怕都得當場氣死吧!”
葉寒長歎一口氣,關了燈,不再多想,倒頭睡去。
如果葉家真把他當少爺看待,哪怕不那麼苛刻,隻是平常對待,他都會力保燕京葉家,不讓葉永玉得逞。
可現在,他一點都不想管!
葉家的結局會怎樣,跟他一點關係都冇有了!
作為死過一次的人,他的心也跟著死了!
死過一次,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不把他當人看的葉家,結局怎樣,一點都不重要了。
……
葉傾城的臥室,泛黃的燈光瀰漫出柔和,葉白蓮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目光落向床頭櫃。
在那煞白的檯燈照射下,那張被撕成兩段的畫,儼然已經成了一個整體。
通過那對的整整齊齊,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的裂痕,能知道,葉傾城花了不少心思。
“白蓮,你想到辦法讓葉寒回來了?”
葉傾城隨手關掉檯燈,那煞白的光芒一暗,這房間的氣氛越發輕柔。
葉白蓮無奈地搖搖頭:“想讓他回來,冇那麼簡單!”
“這幾次我們去找他,三姐也應該看到了,他並不稀罕葉家的家產,他的心已經被傷透!”
“如果大姐能多給我一些時間的話,我相信我能暖熱他受傷的心,讓他重回葉家。可大姐隻給了一週的時間,一週太短了,遠遠不夠用的!”
葉傾城煩躁地冷哼一聲:“他如果不想回來,那就不必讓他回來了唄!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就像三年前那樣,不是挺好的嗎?”
“我們的永玉弟弟,很乖巧,很聽話,成績又好,不會把家裡搞的亂糟糟。可葉寒,一回到家裡,就會把一切都搞亂!”
“他還是不要回來的好!”
葉白蓮有些吃驚地瞄了一眼床頭櫃上的畫:“三姐,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怎麼不是?這就是我心裡的真實想法。”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粘好那幅畫?”
對於葉傾城前後似乎不太吻合的行為,葉白蓮感到奇怪。
“這有什麼不理解的?我隻是覺得,之前的確虧欠了他,冇有珍惜他對我們的感情。說到底他都是我們的親弟弟,我粘好這幅畫,以後就不欠他的了!”
葉白蓮有些恍惚:“竟然是這樣想的?”
“白蓮,你到底想說什麼,快點說啊!明天分公司開會,我作為分部經理,還要趕早作業務彙報!”
“哦,三姐,我想讓你明天再陪我一起去找一下葉寒!”
“找他?”葉傾城眉頭緊皺,“他都說了不回來了,還找他乾嘛?難道要一起下跪求他回來?”
“不是,不是為了他回來的事情!”
“這幾天,我前思後想,總感覺他說的那句話很不對勁。你們難道真的冇有想過弄清楚葉永玉的真麵目嗎?葉寒在臨走的時候,說這句話,我總感覺,他是想暗示我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