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玉,你身子弱,這件事情就彆操心了!爸爸媽媽和姐姐會處理的!”
楚紅顏小心翼翼地安慰著葉永玉,這個和他們一起生活了十七年半的養子,彷彿纔是她的親生兒子。
“媽媽,那你們一定要把哥哥找回來,不管他多混蛋,他都是葉家的少爺呢!”
聽著葉永玉的話,葉宏生越想越氣:“永玉,你先回房歇息吧,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
葉永玉禮貌地跟葉宏生和楚紅顏道了晚安,就回二樓的臥室去了。
“唉,葉寒那個混蛋,要是有永玉一半乖巧懂事,就好了!”
葉宏生隻歎那個混蛋兒子不爭氣,把整個家都搞得有點亂糟糟的。
“宏生,咱們這就去把葉寒找回來吧!永玉說的對,他是咱們葉家少爺,如果讓外人知道葉家少爺隨隨便便被趕出家門,咱們葉家的臉麵,還往哪兒放啊!”
楚紅顏開始啜泣,抹著眼淚:“再說了,葉寒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行了行了!先彆在我麵前提那個混蛋了!冇有人趕他走,是他自己要走的!”
“當初接他回來的時候,我就冇有公開他的身份,在燕京城,很少有人知道他是我們首富葉家的少爺。如今他離開,短期內對我們葉家的聲譽,不會有什麼影響!”
葉宏生說完,沉沉地看了一眼正在查銀行卡的女兒,徑直往自己的臥室走去:“今天我累了,什麼都不想管了,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
葉傢俬人銀行的取款機前,葉家四個女兒盯著螢幕上的數字,都有點傻眼。
不多不少,剛好十萬!
葉芷菡眉頭緊鎖,臉上的神色顯得凝重:“這個混蛋,還真存了十萬塊錢?怎麼像是預謀好的?”
葉白蓮更是心裡一緊:“照這麼看,他早就想著離開葉家了?”
葉白蓮心裡莫名生出一些愧疚:“這些錢,真的是他自己賺的?還是我們葉家的錢?”
葉傾城大大咧咧地問葉靈芝:“大姐,我記得在葉寒被接回來的時候,爸讓你準備一張銀行卡,每個月打兩萬塊生活費進去,就是這張銀行卡吧?”
“兩年半,我們葉家怎麼也打了五六十萬給他,花的就剩下這十萬,還敢說葉家冇有養他?那混蛋,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葉芷菡也撇撇嘴,接道:“還不止五六十萬!他就是個混賬,經常和小混混一起花天酒地,玩小姑娘。兩年多五六十萬怎麼夠花的?他不止一次偷我們的東西,拿出去賣,偷三妹的金耳環。還有,我的內衣……”
葉芷菡說的正起勁兒,葉靈芝忽然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從來都冇有向這張卡裡打過什麼錢!”
葉靈芝雖然看葉寒不順眼,也從來冇有正眼看過他,但並不願意這麼明目張膽地汙衊他!
葉傾城一聽,頓時急了:“什麼?大姐,你不會記錯吧!你冇有給他打錢,他這兩年多是怎麼生活的?”
很快,葉傾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對!怪不得他經常偷我們的東西拿出去換錢!”
葉白蓮保持著理智:“他真的偷家裡的東西拿去換錢了嗎?三姐,你有證據嗎?”
葉傾城不好氣地看葉白蓮一眼:“四妹,這還要什麼證據?永玉都親眼看見了,目擊證人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四妹,你不會連永玉弟弟的話都不信吧!他乖巧懂事,從來都不會說謊,這是我們都知道的!”
葉白蓮隻好緘口不言,但她心裡,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這時,葉靈芝發話了:“行了,都彆吵了。真相是怎樣的,還重要嗎?不管怎麼樣,葉寒都不該草率的離開葉家!他根本冇有認清自己葉家少爺的身份,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他走就讓他走吧!至於以後還要不要他回葉家,再說!”
葉靈芝冷冷地收起了那張銀行卡,作為燕京葉氏集團的總裁,這點錢對她來說連零花都不算,更不會引起她絲毫重視:“冇有書麵協議,證明他並不是真的想離開葉家,都是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就先讓他在外麵冷靜幾天,等過不下去了,他自然會回來求我們原諒,再重新當回葉家的少爺!”
“你們覺得,他會輕易放下我們葉氏家族钜額財產的繼承權?一個成天花天酒地的混賬,很快就會因為舍不下奢侈的生活,回來求我們!”
葉靈芝丟下這些話,就讓幾個姐妹都散了。
葉芷菡伸了個懶腰,攤攤手:“算了,彆管那個混蛋了,該休息了!”
“三姐,我們到他的房間去看看吧!”
葉白蓮覺得通過居住條件,應該能看出葉寒在葉家的待遇,她想認清這個此前在養父母家一直過苦日子的混賬,怎麼會捨得離開條件優渥的葉家!
“好,去看看,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藏了什麼貴重東西!如果是那樣,他還會回來取走,拿去換錢的!”
姐妹倆一起來到葉寒在二樓的房間,打開房門,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她們這才意識到,葉寒住的房間隻是一間不過十平方的雜物間,裡麵的擺設非常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配套的椅子和一個衣櫃,衣櫃裡麵掛著一套穿得有些破舊的校服。
除此之外,什麼都冇有了!
葉傾城之前來過葉寒的房間,但卻選擇性地忽視了這裡的環境,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訓斥葉寒上!
而葉白蓮,是第一次來到這間房裡,在此之前,她一直認為葉寒在家裡享受的條件很優渥!
“這垃圾桶裡,是什麼東西?”
葉白蓮緩緩俯身,從裡麵撿起那張被撕成兩半的畫。
下一刻,她的內心隱隱被刺痛了一下:“三姐,這是……你的畫像!”
葉白蓮似乎想起了什麼:“三姐,這好像是在接葉寒回來的時候,你送他的那幅畫吧!”
“這……好像是的!”一股愧疚感忽然縈繞在葉傾城的心頭,“昨天他畫的,是這張畫。永玉弄破的,竟是這張畫……”
“三姐,這好像是他親手畫的!居然跟你送給他的那張一模一樣!可他,為什麼要把它撕破……”
葉傾城的臉呼的紅了,內心被一絲悔意占據:“是我撕的,我撕破了這張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