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返鄉

坐在回家鄉的早班車上,韓武一身酒氣還未散去,靠在窗前靜靜的坐著,雙眼微眯,此時微風不糙,晨光正好,窗外山景美不勝收,班車猶如遨遊在山間的精靈,群山駿景如海浪般湧入眼簾。

“師傅,前麵光榮村停一下車,謝謝”。

看著前方熟悉的路口,韓武對司機師傅說道。

“好的”“唭~~~~”“車下還有東西嗎?”

乘務員問道“冇有了”,拎起揹包,韓武邊下車邊答道。

踏上熟悉的土地,看著西麵環繞的大山,清新的空氣夾雜汽車的尾氣撲麵而來;“咳咳”班車行駛捲起的粉塵不由得讓有鼻炎的韓武咳嗽幾聲。

背好揹包,韓武緩步走向家的方向,邊走邊打量西周的田地。

韓武所在的光榮村被群山包圍,是接近喀斯特地貌的地理位置,不光山多地少,連林地也冇有,山裡多是灌木。

村裡多以外出打工為主,產業更是冇有。

不知不覺,韓武走到了屯口,還是熟悉的那從竹子,隻是多了幾根被大風吹斷的竹子,失了養分,乾黃的樣子給綠色的竹從增添一抹金黃。

竹下還擺放著好幾塊平整的石頭,供人休息。

(屯口情報處),此時正值中午,也冇人出來納涼吹水。

越過竹從,映入韓武眼中的是那個幾經變化卻依舊熟悉入骨的家,一層小平房,連著一棟兩層的平房,家門口的柿子樹,葉子都己經掉完了,門口冇有掃去的落葉更增添了幾分落敗。

韓武走到門口,伸手從門上的磚口取出鑰匙;“哢吱”生鏽的鐵門隨著韓武的推入,不斷髮出刺耳的摩擦聲。

“誰啊?”

此時隔壁傳來一聲詢問,不用問韓武也知道是誰在說話,“誌嬸,是我”“喔,韓武是你回來呀,你媽媽帶你兒子去地裡乾活了,等下就回來了”誌嬸人也不過來,知道是韓武回來也就放心答道。

知道老媽跟兒子去地裡,韓武放心的走進家裡。

一進家門,韓武隨手把揹包放到凳子上,走到廚房的水缸,拿起水瓢舀起水缸裡的水大口喝了起來。

“嗝”甘洌的井水,不由得讓韓武打了聲飽嗝。

放下手裡的水瓢,韓武轉身走上二樓。

案台前看著父親的遺像,韓武從容的從遺像旁邊取下三根香,渺渺青煙在韓武的三拜九叩中緩緩飄散在空中,滿屋子的香火氣,像極了父親吞雲吐霧時的情景。

上完香,韓武就下樓到廚房準備午餐,看了看冰箱還有點豬肉,青菜冇有了。

韓武隨手把冰箱門關上,提取邊上的菜籃子就出門到自家的菜園子摘菜。

韓武家的菜園子就在家門口靠近大路的邊上,雖然不大,卻也種了好幾種蔬菜,在媽媽的打理下更是長得鮮嫩翠綠。

韓武在菜園子裡簡單的摘了點蕎麥菜就返回廚房弄了起來。

韓武把蕎麥菜洗淨搓碎放一邊備好,又從冰箱裡拿出剩下的豬肉,在案板上切起肉來。

生火,放入豬肉煸炒出豬肉,感覺豬油少了,韓武又從灶台旁的油甕裡打了點豬肉添進炒鍋裡。

轉大火,放入備好的蕎麥菜,大火翻炒;依次放入鹽,味精,最後關火出鍋;“叮”!!

此時電飯煲裡的飯也保溫好了。

齊活!!

“哢吱”此時開門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大一小的人影。

“媽,回來了,洗下手,吃飯吧”,看著白髮叢生的母親,粗糙乾裂的手還提著鋤頭,韓武趕忙接過說道;“喔!!

爸爸回來了,源源看看是誰回來了”,看到韓武回來,韓武媽媽第一反應反而是轉頭逗身後的孫子。

看著媽媽身後的小屁孩,滿臉黑乎乎,臟兮兮的小手緊緊抓著媽媽的褲子,躲在身後,看著兒子生疏的樣子,韓武一陣心酸,慢慢蹲下來道“源源來,讓爸爸抱抱”聽到韓武的呼喚,韓福源並冇有搭理隻是緊緊地抱住奶奶的雙腿。

“喔,傻孫子,爸爸回來都不給爸爸抱抱啊,讓奶奶先去洗手先,你抱抱爸爸先”。

韓武媽媽見此情景不由哄道韓福源聽到奶奶的說話也不理韓武,隻是緊緊地跟著奶奶身後。

韓武媽媽見此也無可奈何等媽媽跟兒子洗完手,韓武己經盛好了飯,擺好筷子在飯桌上。

看著依偎在媽媽懷裡的韓福源,小口小口的吃著媽媽喂得飯,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向自己,韓武心裡更不是滋味。

一道菜,三口人,交織著酸甜苦辣,是粗茶淡飯更是生活的無奈妥協。

從今以後,一切都會改變的!!

韓武大口吃著飯,心中暗下決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