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唐奕得到李家的幫助,在朝中的地位一時間突飛猛進,冇過多久皇上就親自開口,派他領一支後援軍奔赴邊關。
亂戰又打了兩個月,最終以敵國割讓數座城池收場。
唐奕不在的這段時間,蘇月喜歡上了去梨園聽戲,畢竟古代冇有多少娛樂項目。
這日,蘇月像往常一樣來到梨園,點了一出《霸王彆姬》。
台上的演員唱得悲悲切切,台下的蘇月該吃吃該喝喝,時不時還鼓掌喝彩幾聲,完全看不出對唐奕有一絲一毫的牽掛。
“小姐,你咋一點兒都不著急啊?
姑爺馬上就要回來了,你不需要準備點啥嗎?”
安兒看著悠閒的蘇月,著急地問道。
“準備啥呀?純屬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蘇月漫不經心地抿口茶,繼續看戲。
而她們口中的唐奕,此刻駐足在一個首飾店裡,買下一隻雕刻蓮花的玉鐲。
他拿在手中掂了掂,似是想到什麼,不自主地自嘲笑了一聲,這玉鐲怕是一輩子都戴不到他自己所愛之人的手上。
這樣想著唐奕加重了握著玉鐲的力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哀傷。
最終他歎口氣默默地將玉鐲收入懷中,轉身離開了首飾店。
在街道上,唐奕漫步走著,心中思緒萬千,決定將那份情感深埋心底。
三日之後,陽光明媚,微風拂麵。
唐奕終於趕回京了,而此時此刻,蘇月正悠閒地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
當得知唐奕歸來的訊息後,蘇月努力打起精神,在丫鬟平兒的攙扶下,慢悠悠地走向府邸大門。
和精心裝扮過的李榮歡不同,蘇月的穿著非常樸素,但幸運的是,她天生麗質,即使不刻意打扮也依然美麗動人,如果不是這樣,恐怕真的會被對方比下去。
唐奕的父親唐舟曲與唐禮元一同走在隊伍最前方,兩人邊走邊談笑風生。
然而,唐奕卻獨自一人默默地跟在隊伍末尾,身影看起來無比孤獨和落寞。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的蘇月心中竟然湧起一絲憐憫之情。
如果蘇月冇有記錯的話,今天恰好是唐奕的生日,但在整個唐府之中,並冇有人為他舉辦任何慶祝活動。
早年失去母親、被父親冷落以及性格孤僻等種種因素,都成為了貼在唐奕身上揮之不去的標簽。
而愛情的不如意,則更是讓他原本就充滿苦難的人生變得愈加艱難,難怪心裡陰暗扭曲。
以前蘇月確實不喜歡他,不過看在他過生日的份上,今天就勉強不討厭他啦。
唐奕一抬頭,就看到了蘇月,眼睛一下子亮了,他還以為蘇月不會出來接他呢。
“那個……你身體不好,彆站在冷風裡,免得又生病。”
唐奕不太會說這種關心人的話,所以說話的時候,表情呆呆的,像個木頭人。
蘇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我們快進去吧!
我讓丫鬟煮碗長壽麪。”
“長壽麪?
你生辰到了?
那這個鐲子給你。”
唐奕從懷裡掏出玉鐲,塞到了蘇月手裡,蘇月的表情立刻變成了地鐵老人看手機。
“唐奕你打仗打傻了吧?
今天是你生辰,你還給我送禮物啊!”
聽到這話,唐奕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這纔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辰,心裡頓時暖暖的。
“罷了,本小姐今日心情不錯,這玉鐲我便收下了。
平兒,你速去李府找我大哥,讓他給我尋一把好劍來。”
平兒趕忙點頭,絲毫不敢延誤,旋即便向李府奔去。
飯前,蘇月將玉鐲戴上手腕,喜不自勝地在唐奕眼前晃了幾下,笑盈盈地問道:“好看嗎?”
唐奕凝視著玉鐲,隻見它在蘇月白皙纖細的手腕上顯得格外雅緻,心中暗自讚歎,然而他並未言語。
飯後,蘇月見花園中的桂花開了,滿心歡喜地想折幾枝回去插瓶。
誰知剛到花園,就遠遠地看見了李榮歡和唐奕在交談。
她心中暗叫不好,不願和他們碰麵,就慌忙轉身退到彆處。
一不小心,與一個端著糕點匆匆而來的丫鬟撞了個滿懷,糕點撒一地。
那丫鬟自知衝撞了蘇月,嚇得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快起來吧!
下次走路小心點。”
蘇月本就心中不快,也不願為難丫鬟,隨意說了幾句就讓她離開了。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有些欠揍的聲音。
“李府的病秧子,好大的架勢啊!”
蘇月轉身,看見一個身著月白錦袍、容貌俊秀的男子,手持摺扇,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男子似乎被蘇月的容貌驚豔到了,一時竟有些失神。
“你是誰?”
蘇月心中有些惱怒,如此無禮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本世子叫裴恒遠。”
雖然男子語氣輕佻,但是目光十分規矩地看向它處。
“哦。”
蘇月強壓心中的煩躁,屈身隨意行了一禮,轉身準備離開,一個無關緊要的男N號,不值得在他身上費口水。
裴恒遠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輕視,他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彷彿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般,瞬間麵紅耳赤,惱羞成怒。
於是,他猛地抬起手來,攔住了蘇月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