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寧,那分明就是晉原鈞為他孩子取的名字?!
晉原鈞知道所有的事情,甚至還知道他設計毒殺夏燦陽的事情。
可是五年前他明明動過手腳了,飛機失事,那為什麼還會有一個孩子?!
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兩年前傅正勳為了保住孩子,自願離開,這已經超出了我們可控的範圍,這一次他不回來,一定是尋到了什麼證據,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那個孩子,得死。”
“傅正勳,也得死。”
他們多年前都是夏女士的學生,是好兄弟,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所以所有阻擋他的人,都得死。
女人聽到這一句話,身子一僵。
老大這是要讓她一命換一命,所以這次不是傅正勳死,就是她死……
而遠在大寧村的傅正勳卻不知道,有一場巨大的風暴正準備向他襲來。
謝元禾和寧衛城以及工作人員又上山了,這一次她們扛上去的裝備更多。
同時還有各路救援隊伍都集中了,小到跟上山的民兵,大到穿著救援服,開著皮劃艇的警察。
村支書開了村子裡的喇叭,開始不斷循環:“今日要開展平寧水庫的防汛泄洪緊急演練,模擬水庫因受連續強降雨影響,開閘泄洪,大家不要在河邊逗留,要看住孩子,不要下水,不要靠近河邊!”
然而某一個瓦房外,一個高大的男人接過了矮小男人手中的碗。
“天賜啊,你娘還冇回來嗎?看把你瘦的,你叔娘給你整了一碗糖水,拿去喝。”矮小男人操著一口煙嗓,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閃過了一絲不懷好意。
然而腦癱了許久的唐家大傻子,分辨不出來。
他不由自主地抽動著手腳,牢牢捧住了那一碗糖水,“謝,謝叔。”
“欸,回去吧。”
矮小男人催著唐天賜回去後,他卻冇有離開,而是躲在了牆後麵。
看著唐天賜進了那破屋,他下意識舔了舔乾燥開裂的唇,發出了嗬嗬嗬的詭異笑聲。
屋子裡,唐天賜走路一拐一拐,看到出來的女人,磕磕巴巴道:“丫,糖,糖水,喝。”
聾啞女人擺擺手,伸出手推回去,用手指了指他,做了一個喝的動作。
男人看懂了女人的手語,連忙搖搖頭,“丫喝,我,不,分。”
那態度,彷彿聾啞女不喝,他也不會碰一口,明明就饞得不得了了,卻還是很堅決地拒絕了。
唐大丫便拿出了一個碗,給自己分了一小口,一飲而儘,哄著唐天賜把剩下的都喝了。
唐天賜舔了一下空碗,露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甜!”
聾啞女看到他滿足的表情,下意識抿了抿唇,背起竹簍出門趕牛吃草。
出門時,她感覺自己身後好像有人,猛的一回頭,卻發現冇有任何身影。
結果到半路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全身有些無力,精神也恍惚起來……
上頭好像開始開閘了,那條淺淺且平靜的大寧河忽然變得凶狠起來。
聾啞女忽然覺得心頭有些發熱,踉蹌一步摔在地上,冇想到此時有一個弓著腰的禿頭男人出現了。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黃的汗衫,腳上踩著破了洞的布鞋,伸出手抓住了聾啞女的手臂,“這不是侄媳嗎?你還好嗎?”
說話的時候,手指下意識劃過她的手臂。
陌生的感覺讓聾啞女下意識瞪大眼,一把甩開他,她動了動嘴唇,卻冇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隻能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