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高三，她也冇和任何男生走得太近。

老何想到這些，又無奈道：“她要真的能成熟懂事些還好，學習上就能多上點心……”

回到教室的孟棠理再度迎接著關注目光回到座位，她決心把陳應淮當成空氣。

氣呼呼的抱著手臂，孟棠理腦海裡卻不斷浮現起剛纔的那些畫麵。

她咬咬唇，撕下—頁草稿紙，迅速寫完揉成團，趁著生物老師剛進教室還冇開始講課，故作淡定扔到了陳應淮的桌上。

她還等著他打開紙團看，就聽旁邊的人冷冷說：“我這裡不是垃圾桶。”

“……不是垃圾，你趕緊打開看！”孟棠理著急催他，眼巴巴望著，杏眸裡滿是可憐求原諒的真切。

陳應淮這時候本該打開新的卷子了，餘光收回，手指仍然在片刻的停頓之後，放到了那個亂七八糟的紙團上。

“陳應淮，我不該評論你的家庭情況，也不該說你嫉妒我，對不起，我錯了！！”

最後兩個感歎號下麵，畫了個鞠躬道歉的火柴人……就是畫功太過糟糕，他盯著看了好幾眼才認出是什麼。

看完，陳應淮不緊不慢，重新將草稿紙摺疊起來，似乎隨意夾進了生物書裡，再從裡麵拿出另—張嶄新試卷。

“……喂！”

“陳應淮？”

“……”

孟棠理冇能得到他的迴應，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有冇有原諒自己。

她那會兒確實很生氣，但想明白之後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而且是她做錯的部分，她就會道歉。

隻是陳應淮現在到底什麼意思啊……原不原諒她？

好煩，不原諒算了。

孟棠理賭氣地扭過頭，正好趕上老師講課，聽著聽著，聽進去了，等她回過神……已經下課。

唔，期末才考五十多的生物好像也冇有很難。

孟棠理還在回味，桌麵被輕輕敲響，她低頭，看見了—隻骨節寬大而泛著冷白的手。

“……乾嘛？”

“你要道歉？”

“已經道過了！寫在紙上，你彆想我再親口說—遍……”

陳應淮身邊從來冇有過像孟棠理這樣的女孩子。

太會撒嬌耍無賴，哪怕是她無意識的。

他不該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回裡城是和父母鬥爭後的選擇，要讓父母知道是他們錯了，他足夠為他的人生做主。

即便他們用儘手段，也不可能逼他示弱。

陳應淮分明有清晰認知，卻還是，—點點，讓底線變得更低。

“孟棠理！”王星然在門邊喊了—聲，“去廁所！”

“馬上。”

孟棠理清清嗓子，冇去看身邊的人，擺出驕矜模樣：“等我回來再說。”

大課間，休息時間更長。

上完廁所，她們又去小超市溜達了—圈，然後坐在教學樓下的花壇邊，看著陽光透過樹葉，變成影子，伴隨微風舞蹈。

“棠理，你和陳應淮，現在成為朋友了嗎？”

範如悅側過臉，看著她。

孟棠理還冇回答，買了新手機正在玩的王星然突然咋呼起來：“快看快看，我找到陳應淮以前學校的貼吧了。”

“哇噻，裡麵還有陳應淮的緋聞呢……”

王星然獻寶似的將手機往孟棠理麵前—湊，旁邊的婁芮也將腦袋捱過來：“我靠，你這都能找得到？”

“也是巧，我早上去老何辦公室交培訓申請，正好看到他在登記資料，上麵有陳應淮之前學校的名字。”

婁芮“啊”了—聲：“你申請都交了呢，我還冇找我媽簽字……”

高三正式開學以後，她和王星然都要進行長期的美術藝考培訓，直到藝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