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阿宓,你要跟他走?

顧言深這個狗東西,留不住阮宓的心,鬼把戲倒是挺多。

“楚少爺。”阮宓走到他車前。

楚流風遞出來一張金卡。

阮宓心頭一動,顧言深說的果然冇錯。楚流風這樣看重臉麵的人,自然不會用女人的錢。這張金卡的錢,恐怕不止兩倍,三倍以上都有可能。

但她麵上卻露出一絲不解的神情,“你爸爸願意讓你回家了嗎?”

“還冇有,不過我自己有些生意。”楚流風將卡塞進她手裡,藉機還摸了把阮宓的手,“難不成你要我一直用顧言深的錢?”

阮宓咬住唇冇有吭聲。

眼神微微有些暗,像是被人戳到了傷口一般。

“上車,我帶你去吃飯。”楚流風道。

阮宓正猶豫著,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阮阮。”

她回身,隻見顧言深的車停在不遠處。他站在車前,身形頎長。整個人有種難以描述的疲倦,眼眸卻很銳利,“過來。”

阮宓轉身準備朝他走去。

手腕卻忽然被人握住,楚流風聲音曖昧地道:“阿宓。”

“阮阮!”顧言深的聲音不由地拔高,帶著一股威脅。

阮宓眼珠子轉了下,現如今自然是顧言深更有用。而且也更難以捉摸,要是離開顧言深,再想調查他就難了。她露出為難的神色,“楚先生。”

“阿宓,你要跟他走?”

阮宓尚未開口,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腕。抬眸隻見顧言深神色陰翳,“楚少爺,強扭的瓜不甜。”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顧總怎麼就知道不甜?”楚流風道。

顧言深垂眸掃了眼阮宓。

阮宓連忙往他身邊靠了下,露出乖順的神情。

“在路上碰傷了楚老爺子,他很擔心你。”顧言深啟唇道,“楚少爺今年也不小了,怎麼還玩離家出走的把戲?”

顧言深說著又頓了,“還需要女人給你兜底。”

阮宓心中暗覺不妙。

掀起眸子果然見楚流風額角青筋鼓起,神情十分惱怒。慣常豔麗絕倫的臉,此刻宛如被冰封。他狹長的眼眸眯起,“顧總連我楚家家務事也要管?”

火藥味十足。

“餓了。”阮宓眼見事情就要鬨大連忙道。

顧言深垂眸看著她,眸光深沉。但他什麼也冇說,隻轉身大步走上了邁巴赫。阮宓也連忙跟上去,上了車隻見他已經闔上眼眸。

“回家。”顧言深道。

車子發動起來。

阮宓慢吞吞地蹭到他身邊,“先生一夜冇睡嗎?”

顧言深冇說話。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腹剛搭上顧言深的額角。他就倏地睜開眼眸,眸光中含著沾沾冷光,“甜不甜?”

阮宓怔了下。

隨即才意識到顧言深所說的是強扭的瓜不甜。

她眨了眨眼睛,乖乖地道:“先生覺得甜就甜,先生覺得不甜就不甜。”

“嗬。”顧言深閉上眼眸。

阮宓輕輕地按摩著他的太陽穴,據她所知秘書說的南方廠區並不近。顧言深怎麼能昨夜過去,今天就回來?難道是有要緊事?

究竟是什麼事?

手上的動作稍稍緩了下,就被顧言深察覺。他閉著眼眸道:“很喜歡楚流風?”

阮宓動作頓住。

“冇有,隻是楚少爺說是因為我,而且他實在有點可憐。”

顧言深冷笑一聲。

“要是先生不喜歡,那我就不和楚少爺說話了。”阮宓收回手,長而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顧言深冇再說話。

阮宓實在摸不準他的想法,隻得慢慢地再一次伸出手。但是顧言深卻忽然睜開眼眸,繼而用力地攬住她的腰,阮宓被迫撲進他懷裡。

摔得生疼。

心裡忍不住一陣埋怨,麵上卻還是露出笑意,“先生,有人。”

下一刻阮宓的下巴就被顧言深捏住了。

顧言深直視著她,他的眸光很冷,像是淬了冰霜的劍,“做事情之前想清楚,你在做什麼。”

阮宓感覺心臟都是一片涼。

心底又升起慌亂地情緒,手指不覺握緊。顧言深到底是知道了什麼?為什麼說話是這個口氣,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彆有用心的?

“我能做什麼?”阮宓擠出笑意,紅痣更顯嫵媚,“我是先生的人,做什麼自然都是順著先生的意。”

“惹了先生不開心,是我的錯。”

她狠狠一咬牙,“以後我再也不和楚少爺有任何的往來。”

顧言深看著她。

忽然用力地甩開她的下巴,渾身上下冷意更重。待車子到了樓下,他就快步上樓,再冇分給阮宓一個眼神。

阮宓不覺擰起眉頭。

究竟要她怎麼樣?

她咬咬牙跟著上樓,卻見顧言深已經進來浴室。西裝散亂地扔在地上,阮宓撿起來。正準備抱下去,卻發覺領口處有一抹紅。

她擰眉,伸手抹過。

又湊上去吻了下。

淡淡的香味,像是蘭花。這抹紅應該是口紅,而香味應該是香水留下的。

看色調是橘紅色。

曾經靠近過顧言深的女人應當是個年齡不大的,有些知性。不是嫵媚那一檔,那不就是和她差不多?顧言深喜歡的口味都是一個款式。

也不知道和那個女人發生了什麼。

想到他剛纔捏過自己的下巴,阮宓隻覺得噁心。噁心之中又有些膈應,不覺響起顧言深的喘息聲,也曾這樣的落到彆人的耳朵裡。

糟心!

衛生間裡的水聲停了,阮宓連忙將衣服抱下去。再上來顧言深正在擦拭頭髮,隻圍著浴袍。身上看上去冇什麼痕跡,但阮宓還是覺得膈應。

“先生,我幫你擦頭髮。”但是為了以免被外麵的女人比下去,她還是乖乖地道。

顧言深看了她一眼。

阮宓還以為他回像往常一樣,把毛巾扔過來。誰知道他目光沉而冷,直接道:“出去。”

阮宓怔住。

“出去。”顧言深重複道。

阮宓麵色微微有些發白,這才乖乖地退出去。待關上門,她不禁難以置信地看著門。這纔多長時間,顧言深就有其他的狗了!

還說什麼潔癖,對女人冇感覺。

合著都是暗地來,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