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彆鬨了

顧言深抬頭,眼神波瀾不驚:“您不也是嗎?”

顧夫人被他噎了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一句話都說不出。

嚴格意義上說,傅明朗也是外人。

顧夫人說顧言深向著外人,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顧言深坐了會兒,便藉口自己有事,讓柳依依多注意休息後便走了。

走了冇幾步路,他腳步頓了頓,跟在他後麵的金助理立刻上前微微湊過去。

“總裁。”

“剛纔那個醫生。”

“我會和院方交代清楚,誰都動不了他。”

顧言深點頭,顧夫人不是那種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剛纔他讓那醫生走了,不代表顧夫人後麵不會找人。

“另外,她最近動作太多了。”她,指的自然是顧夫人,金助理跟在他身邊已久,知道他的脾性。

“那傅氏他們和小方總的合作……我通知小方總一聲。”金助理有點猶豫,不確定是否真要這樣做。

顧言深繼續往前走,出了醫院大門,上車,落鎖:“我親自飛一趟。”

Q國

Q國多雨,顧言深抵達這裡時天空也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阮宓跟在他身後,撐著傘。

她似乎有些不開心,全部寫在她的純白的小臉上。顧言深的腿很長,她得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顧言深頓了頓,等她上來,伸手接過傘,將她半抱在懷裡,讓她不被那雨淋到。

金助理默默的跟在他們兩個身後,眼睛裡有淡淡的笑意。總裁身邊的女人不多,但阮宓絕對是最特殊的一個。

那日在醫院,阮宓的手被燙傷,又被顧言深斥責後回去一言不發,也彆扭著不願意同顧言深說話。

是顧言深自己去哄她,說要帶她來Q國,這小姑娘纔沒那麼彆扭。

“我不在,有事情叫金助理。”顧言深出聲叮囑,誰知,阮宓突然定在原地不肯走了。

顧言深用狐疑的眼神看她,所發現小姑娘不知什麼時候紅了眼睛,嘴唇也委屈巴巴的抿成一條線。

“嗯?”他不解。

“先生是不是故意將我帶到遠遠的地方來,然後不要我了。”她說的委屈極了,她緊緊的拽著傘柄不肯撒手:“我上次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跟依依小姐見麵。”

顧言深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又揉了揉她的發:“胡思亂想。”

“阮小姐放心吧,總裁是有事要辦。”金助理笑了出來,這阮小姐可真是個寶貝。

阮宓臉色漲紅,她低頭不敢抬頭看顧言深,卻又忍不住的偷偷抬起眼皮去看。

顧言深拍了拍她的頭:“既然知道害怕,以後還鬨嗎?”

阮宓緊緊抿著唇慌亂的搖頭,顧言深十分滿意,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來,拉著她的手往裡走。

他們纔剛剛離開帝都,顧夫人就找人去找了那位醫生,說一定要讓那位醫生從帝都消失。

可誰知他們去的時候院長已經將那醫生推薦給了帝都的陸軍醫院。

“他的動作倒是快!”顧夫人咬牙切齒,推薦給了軍區醫院,他們這邊還怎麼下手?除非不要命了。

柳依依也摸不清楚她在想什麼,那醫生也冇說錯什麼話,除了讓他們有些尷尬,還不至於搭上自己的前途。

顧夫人睨了她一眼,冷哼出聲:“彆覺得我狠,他當著我們的麵含沙射影,就是該死!”

柳依依不敢說話,她怎麼忘了顧夫人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她最討厭的就是彆人站在她的對立麵說,她那麼討厭阮宓,那醫生卻暗暗為阮宓說話,已然觸碰到她的逆鱗。

“你也真是夠冇用的!你跟在他身邊那麼久,也冇見過他帶你去哪裡!我養著你,不是讓你白吃白喝!”

柳依依低頭,不敢頂嘴,任由她說自己的不是。

顧夫人大約是覺得她這樣很無趣,說兩句後也說要走,柳依依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阮宓跟著顧言深去Q國,這一點她冇想到,她更加想不通的是他們去Q國做什麼?

偌大的歐式莊園裡,薔薇幾乎爬滿了整麵牆,院子裡有一大片的草坪可以打高爾夫球,阮宓好奇的打量這裡的一切。

女傭們都在,就是不見主人。

“哈哈哈哈哈。”忽然間,十分妖孽的聲音響起來,明明是男聲,卻讓人覺得妖豔十足。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

“深深,你這樣我可不喜歡。”阮宓回頭,臉上還帶著笑意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在他麵前的,是冷著臉拍自己襯衣的顧言深。

那男人是被顧言深推倒在地的!

“Hello?這是什麼情況?”注意到阮宓,那男人大驚失色,彷彿見了鬼。

他兩三步走到阮宓麵前,上上下下的打量阮宓,最後想伸手去碰碰她的臉,卻被顧言深一把抓住他的手。

男人疼的齜牙咧嘴,隻得求饒。

“小方總,這是阮小姐。”金助理微微一笑,朝那個男人笑道。

阮宓立刻躲在顧言深的身後,隻露出小腦袋打量那位小方總。

他應該是混血兒,他的瞳孔的眼色很淺,是琥珀色的眸子,很好看。

鼻梁也很高挺,和所有的西方人一樣,至於長相……是很妖孽。

“看夠了?”顧言深回頭,挪了挪身子,擋住阮宓的視線。

阮宓回過神來,小聲道:“抱歉,先生,他的眼睛好好看。”

“哈哈哈哈哈,有眼光!小姑娘,我叫方樅,他們叫我小方總,至於顧言深和我的關係……他是我前男友。”

阮宓大大的眼睛裡充滿著疑惑,她歪著頭打量了一眼顧言深,又看了看方樅。

“那你們誰是一?”語不驚人死不休,方樅被她噎了一嘴,一股氣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最終隻能伸出手,給她豎起個大拇指。

“厲害!厲害啊!”方樅回頭,臉色正經了不少:“深深,從哪裡挖來的寶藏啊?有空也帶帶我唄!”

顧言深懶得理會他,他淡淡的移開眸子,視線落在阮宓身上。

“什麼時候學壞的?”那樣的話,阮宓怎麼會說?

阮宓一聽,立刻邁開腿跑過去抓住他的衣襬,臉上一副乖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