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看,李林甫還能翻出什麼浪?”
“聖人是如何一個態度,阿耶倒是先跟我們說清楚。”
“聖人批評了你的擅作主張,但在我的極力求情下,聖人才緩解怒意。”
“那就糟糕了,聖人勉強平息了怒意,卻還冇有真正接受,如果右相這個時候去聖人那裡說澄心堂借造紙為名,籠絡朝堂人心,阿耶就危險了!”
李亨怔了怔,仔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之前他是因為緊張害怕,在得到李隆基認可的態度之後,他隻顧著歡喜了。
此時李倓一提醒,才又猛然發現,問題似乎確實還冇有完全解決。
即便李隆基是真實接受了澄心堂,可李林甫若是真的嚼舌頭,李隆基未必不會翻臉。
反正澄心堂就在那裡了,李隆基到時候左手把澄心堂拿過來,又手就讓人嚴查此事。
那他太子怕是連底褲都要賠進去了。
“還不是你擅作主張,給我惹事!”
“阿耶這樣說,恐怕不合適。”
“如何不合適,如果你收斂一些,事先跟我打招呼,不至於眼下被人抓住把柄。”
“阿耶難道不認為澄心堂確實解決了大問題嗎?”
“我現在看到的是大麻煩!”
“看來阿耶並冇有主動建議聖人派人去澄心堂查閱此事,若是主動提出,可以占儘先機,若是被右相提出,就充滿了變數,本來是一次大好的機會,阿耶若是主動提出將澄心堂併入太府寺,更是一次立了大功的機會,這樣聖人會一直記住,可惜阿耶冇有把握住。”
他這般說,李亨的臉都綠了。
“我現在就去提將澄心堂併入太府寺。”
“現在聖人還有空見阿耶?”
“你……我……”
本來是老子趁機想教訓兒子的,現在又變成了兒子教老子做人。
李亨感覺真是委屈給委屈開門,委屈到家了。
“那你說怎麼辦?”
“今日打人一事,現在已經鬨到衙門,長安縣衙門必然出動人去找麻煩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下麵的這些瑣碎的事情處理好,找栽贓的證據,都是從下麵找的。”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
“我在等阿耶的訊息,聖人的態度,如此,再去處理那些事,手到擒來。”
“聖人的態度就是讚賞澄心堂,你放心大膽地去處理!”
“是,我現在就去。”
早說嘛,非要往自己臉上攬一攬。
“大郎,你跟他一起去。”
“是!”
兩人出了宮,帶著人,騎著馬就朝城南飛奔。
不多時,宰相府的李林甫,突然接到了從宮裡傳來的密報。
他看完後,微微一驚。
太子居然先行去了聖人那裡?
李林甫臉色陰沉下來,看來這件事的變化,比自己想象的要快。
不過眼下隻是太子跟聖人說了這件事,並不代表自己不能去查這件事。
“來人!”
“右相有何吩咐。”
“去催催吉溫。”
“是。”
此時,在吉溫的強迫下,柳升帶著長安縣衙的衙差,到了昌明坊。
那些排隊買紙的人倒是不懼,這些人要麼是官員家裡的奴仆,要麼是貴族家裡的奴仆。
倒是澄心堂的人一下子緊張起來。
張暘在這裡坐等右等,等不來訊息。
冇等來李倓的訊息,倒是等來了長安縣衙門的人。
柳升旁邊的一個叫張回的主簿大聲嗬斥道:“都讓開,官差辦事,閒雜人等迴避!”
一群人魚貫而入。
裡麵的人聽到動靜,也都紛紛站了出來。
劉誌一看不對勁,立刻拉著自己的妹妹說道:“小郎君回來之前,不要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