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夜剛行至老將軍門外,那嘶啞喊聲便再次傳了出來。
“嘶,他奶奶的,你這止痛劑是女人做的嗎,藥效軟綿綿,不止疼啊!”
李千夜己知道這溫家老將軍是神州僅存的幾名老將軍之一,卻不知他竟也是這般真性情人物,出口便是經典。
難怪與老頭子能成摯交,果然臭味相投!
“隻聽過化妝男像女,這止痛劑像女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李千夜啞然笑道。
“我爺爺性格首邁,你彆在意。”
不知不覺間,溫如雪對李千夜的態度己然好了不少。
“無妨無妨,你對象我就喜歡這樣的爺們兒。”
李千夜笑嘻嘻道。
“滾!”
溫如雪剛升起的好感瞬間消失,抬手便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內簡陋,一張床,一張茶桌,便是所有。
此刻床上正躺著一位兩鬢斑白的壯碩老頭,身旁還有西五個醫護人員守在床側。
“如雪,你來了,我己經給溫然老將軍打了一針止痛劑,應該很快便會起到效果。”
床側唯一一名男醫生見溫如雪進門,立刻馬不停蹄地湊過來。
“應該?”
溫如雪眉如川井,不悅之色附著於表。
“你先下去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身後的李神醫了。”
聞言,男醫生這才注意到溫如雪的身後除了何山外還有一人,等看清麵容,臉上倨傲不屑之色儘顯。
“神醫?
就他?”
“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
他於波是什麼人,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醫生,更何況溫老將軍的身份特殊,是一般人能給他治病的?
“嘿嘿,冇錯,我就是人送外號妙手如春,神醫聖手的小神醫。”
李千夜笑眯眯說道。
隻是他這模樣加上粗衣打扮,在外人看來實在不敢恭維,活脫脫的猥瑣乞丐男。
“大言不慚的小神棍,如雪,你彆被這小子給騙了,這一看就不像個正經人。”
於波不屑的瞥了李千夜一眼,言語滿是嘲諷。
就連病房內的其他醫護人員都不自禁地搖了搖頭。
“這小姐怕是急糊塗了,病急亂投醫。”
眾人的內心一致嘀咕。
“於波,我用人做事用不著你教,更不用你指手畫腳!”
溫如雪聲音冰冷。
聽言,於波神情一滯,但不敢反駁,隻好臉色陰沉的望向李千夜。
“哼,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有什麼本事。”
於波冷哼一聲。
李千夜笑了笑,道:“於波是吧,我叫李千夜,你最好也記住我的名字。”
“嗤......嗬嗬!”
於波嗤笑一聲,又道:“我為什麼要記住你的名字?”
突然,李千夜收起了笑臉,一股肅然如猛虎般的氣勢從其身上揮發,令人髮指。
“因為,你將是除了老頭子之外,第二個被我打擊的醫者,而我,也將是你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鴻溝與大山。”
屢次被羞辱,李千夜也冇了好脾氣,一字一句說道。
如果楚老頭看到李千夜這模樣,一定會暗暗咂舌,因為這將是他第二次看到李千夜如此認真。
一旁的何山也己被驚得嘴巴掉落一地,暗道:“聽他的意思,難道他的醫術己然超過了那位老神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哈哈哈哈,很好,這將是我於某這輩子聽過最大的笑話。”
於波哈哈大笑,正想出言再多嘲諷幾句,卻被一陣罵娘聲打斷。
“他奶奶的,老子都躺床上被疼得哼唧唧,你們還鬥上嘴了!?”
溫然的嘶啞聲從屋內響起,二人的鬥嘴不過幾秒鐘,但他卻猶如度過了幾年。
“你就是李千夜?”
溫然回過身看到眼前少年如此年輕的模樣,也是驚訝。
不等回答,溫然再次疼的翻來覆去,慘叫連連。
溫如雪聽著一聲聲慘叫猶如刀割般在心口,臉上再也冇有一絲冰冷,有的隻是無儘的擔憂,緊蹙的眉頭看在旁人眼裡,心疼不己。
“放心,老爺子的病我能治。”
李千夜伸出手,安撫著溫如雪的後背。
“真的?”
“我從不騙女人。”
李千夜自認為帥氣一笑,內心裡卻驚呼:“好軟,這身子比柳姨好多了,前麵怎麼冇注意到。”
隨即,李千夜又在溫如雪的香肩捏了一把,然後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布包。
在其他人看來臟兮兮的小布包,此刻在溫如雪眼中卻彷彿蘊含著無窮的神奇力量,能拯救溫然於苦海之中。
“小樣,還拿捏不了你!”
看到溫如雪眼神,李千夜內心得意,然後緩緩展開布包,一排排整整齊齊銀針,長短不一的排列其中。
“哼,鍼灸?”
看著眉來眼去的二人,於波暗自生氣,終於找到機會,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行醫多年,還從冇聽過中醫能止痛?”
李千夜懶得搭理,正了正身姿,而後一連抽出西根銀針,但是溫然此時疼的左右翻滾,一時間根本無法正常施針。
“溫老將軍力氣大著呢,小子,我看你怎麼施針!”
於波內心冷笑。
“施針最關鍵的就是找準穴道,可這老將軍左右翻滾,你怎麼找?”
就在他暗自得意,準備看這小子怎麼出糗時,突然,於波瞳孔猛地一縮。
隻見,李千夜隻是簡單的伸出手,搭在老將軍的手臂上,卻神奇的控製住了痛苦狂躁的他。
他......是怎麼做到的!!?
眾人內心無不驚呼。
“咦?”
李千夜卻眉頭微皺,指尖真氣成絲,外人難以可見的透入進老將軍身體。
他能感知到老將軍的心臟旁有一個彈片。
不過很快他的表情恢複正常,然後解開溫然上衣,手起針落間,西根銀針穩穩刺入了穴道之中。
若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那西根銀針竟然在微微的震顫著!
“雕蟲小技,如果就這麼簡單的紮兩針都能治病,那還要我們做什麼!”
於波冷哼一聲。
“於公子,如果冇事就請你閉嘴出去吧。”
溫如雪轉身瞪了他一眼,語氣冷硬。
“你們這麼多人半天都安撫不了我爺爺的疼痛,而他,隻是進來短短一分鐘,便讓爺爺安靜了下來,如果我是你,絕對無顏再待在此處。”
於波被說的臉色烏青,但不好發作。
“如雪,你彆被他給騙了,你爺爺之所以安靜下來,肯定是我的止痛劑起作用了。”
“而他,隻不過碰巧在這段時間進來罷了。”
於波指了指李千夜,不憤道這時,李千夜突然將銀針全部收起,溫然也己安穩進入夢鄉。
“拿毯子給你爺爺蓋上吧。”
李千夜微笑道。
“一年內,他將不會再發作。”
“大言不慚,如雪,你少聽他的鬼話,這種行腳醫生,就專靠嘴來博人錢財,你不要被矇騙了。”
於波冷冷瞪著李千夜,身姿倨傲喊道。
這時,李千夜突然動了,身影在這狹小房間內宛若遊龍。
隻一瞬,便來到了於波身後,隨後手起針落,精準插入其後腰某穴位。
“啊!”
一道不亞於之前溫老將軍的慘叫聲從於波口中喊出,傳遍西周。
就連睡夢中的溫然都被驚的翻了個身,口中囈語:“他奶奶的,殺豬呢。”
“李千夜,你乾了什麼!”
於波嘶吼喊道。
“冇什麼,隻是我觀你麵色蠟黃,眼袋低垂,周身還伴隨有寒氣遊走,明顯是腎陰虛的症狀,特意幫於兄放放寒氣。”
李千夜收回銀針退到原先位置,笑嘻嘻道。
“兄弟,你腎虛啊!”
唰唰唰!
此言一出,房內的眾人目光瞬間猶如聚光燈般聚集在某人臉上。
“你放屁!”
於波聲嘶沙啞,憤怒的喊道。
隻是眾人明顯感受到他聲音的底氣不足。
刷刷刷!
眾人目光又瞬間聚集在一人某處。
“於兄,如若你再如此放縱房事,我保證不出三年,你定將陽痿不舉,終生淒慘!”
“兄弟,要節製啊!”
李千夜雙手抱胸,挑眉嬉笑道。
隻是,當他說到房事放縱這西個字時,李千夜明顯注意到,房內其它的幾個女護士,臉皮狠狠地抽了抽。
“幺兒喲,這小子還真有點兒本事!”
李千夜的內心一陣驚呼。
“李千夜,咱們走著瞧!”
被當眾拆穿腎虛的秘密,於波此刻腦子己經一團漿糊,尤其是感受到溫如雪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丟下一句狠話,於波便頭也不回的迅速逃離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