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
酒過三巡,孟蕭瀟眯起眼睛,看著鳳禦臨,紅唇彎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王爺跟我孃親,真是舊相識?”
關於原主的娘,孟蕭瀟的記憶很少。
隻知道孟家如今的地位,確實是秦氏一路扶持上去的。隻是孟擎天那個畜生,剛在太醫院站穩腳跟,就迫不及待把秦氏踹了,轉頭娶瞭如今的孟夫人。
而秦氏,被他們下了慢性毒藥,含恨而死。
原主對這個早逝的孃親冇有什麼具體的印象,所以她穿過來,自然也冇什麼具體的記憶,可她知道,秦氏似乎還留了什麼東西給她。
去問孟擎天,隻會打草驚蛇,狗急跳牆時會不擇手段,她怕他們毀了那東西。
隻能旁敲側擊的打聽。
可悲的是,她手下那麼多的人,遍佈各行各業,竟然隻知如今的孟夫人,對於秦氏,他們唯一的印象就是養育了她這個不貞不潔的女兒。
鳳禦臨是第一個,這樣尊敬秦氏。
他說,他的母親是秦氏的手帕交。
鳳禦臨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嗯。”
孟蕭瀟偏頭認真打量他,“我的娃娃親,不是太子?怎麼會變成你?”
秦氏總不能把女兒許了兩家。
鳳禦臨似笑非笑,“因為,婚約不是當今聖上許的。”
是先帝。
隻是皇位傳到了當今聖上手裡,他隻知道皇家和孟家有婚約,當年他剛繼承大統,為了拉攏舊臣,把先帝這樁最不起眼的遺命拿出來做文章。
理所當然的把這婚約給了太子,彰顯皇恩浩蕩。
可這婚約,本來是他的啊!
孟蕭瀟挑眉,明白過來,“先帝原本想要傳位的人,不是當今聖上,是你?”
皇帝未必不知道這婚約是他的,隻是深知秦氏一族在江湖上的勢力,不想把這樁婚事給她罷了。
鳳禦臨眼底諱莫如深,杯中酒倒映著他眼底的陰鶩,“瀟瀟確實聰明,但這些話以後莫要再說了,隔牆有耳。”
孟蕭瀟確實不會再說。
她就冇有再嫁人的打算,一樁被毀的婚約,對方是誰都不重要。
這頓飯,吃的各懷心思。
隻是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廂房門被敲響,已經離開的胖掌櫃站在門口,衝孟蕭瀟笑,“少……這位小姐,下頭有位姓江的客觀說要找您。”
姓江。
江丞?
孟蕭瀟眼前一亮,放下筷子起身,徑直就要離開。到了門口,還不忘回頭跟鳳禦臨和鳳惜麟說一聲,“舊友來訪,就不陪你們了,你們慢慢吃,這頓我請。”
鳳禦臨花錢買座,她花錢請客吃飯,就算是兩清。
誰也不欠著誰的。
鳳禦臨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麵色沉了沉。
鳳惜麟抹了一把吃得油乎乎的小嘴巴,“父王,你不去看看誰找孃親嗎?萬一是個男子呢?那孃親豈不是會被搶走嗎?”
鳳禦臨表麵冷酷,心裡卻在滴血,也不知道跟誰扭著氣,淡聲道:“本王的人,誰敢搶?”
鳳惜麟一臉崇拜的看了自家老父親一眼,“對!父王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