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趙天明一陣掃射逼退圍上來的野狼,看到了那隻晶殼狼尖銳獠牙的大口還差一個身位就咬在了李玄真身上。李玄真現在劈死那頭晶殼狼就差一刀,但是她若想劈死它,勢必就會被另一隻撲倒,那張比她的腰還要寬的巨口,一但被咬著,那匹馬的下場就是她的下場。趙天明不想李玄真為了保護自己而死,但是他卻無能為力,自己落馬的這一會功夫,就已經被四匹成年野狼包圍,而不遠處的草叢裡還有不知道多少的狼在看著這邊。他隻能調轉槍頭,儘力瞄準那邊,試圖用九五式的子彈阻擊那隻晶殼狼。
金光在半空中炸開,拂塵上的金光化作匹練狠狠砸在晶殼狼的身上,將它背上的傷口撕裂到了胸口,直接將它砍成了兩半,與此同時,趙天明的九五式噴吐出的子彈在地麵上掃出了一道火線,打在了撕咬向李玄真的那隻晶殼狼身上,除了濺射出幾道火花外,並冇有太大作用,眼看那張水缸般巨大且長著獠牙的大嘴就要咬在李玄真身上時,她的身軀繼續產生了扭轉,那一刀的勁力還冇有結束。
拂塵上撫,金色圓月般的氣勁在她身周炸開,一道無形卻讓空氣扭曲的波動卷向了那匹晶殼狼,“哢”水晶碎片和血肉炸了開來,整隻晶殼狼違揹物理原則的向後倒飛了出去。
李玄真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手中的拂塵被金光裹挾,宛若那些隨風起伏的野草輕微擺動。
“嗷嗚~~~~”那隻晶殼狼受了重傷,它的臉上還有腹部被砍出了一道極長的傷口,它踉蹌著向後退去,眼神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懼。它邊退邊輕聲嚎叫,退到一定距離後,向後一躍消失在了野草之中。
李玄真站在那裡,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一道淡金色的波紋向著四周擴散,無形的威壓覆蓋了這片區域,威壓所過之處,趙天明看到本來在擺動的草尖都停了下來,空氣凝結宛若實質。李玄真的目光掃視著草叢裡隱藏著的狼群,而隨著她的視線掃過,一匹匹野狼宛若遇到了天敵一般,四散而去。
李七訓那輛迷彩吉普卷著沙塵停在了趙天明的身前,此時他的周圍一隻野狼也冇了,站在吉普的後座上還能看到遠處撤離的狼群。
“去你媽的!”孫凱架著九五式朝著狼狽逃竄的野狼還在繼續開槍,口中還在罵著娘。
李七訓從吉普車支架上麵翻了出來,他那一麵的車門已經被撞的變形,打不開了,他隻好從上麵翻了下來。
他看了看雲淡風輕的李玄真,說道:“李道長,太謝謝您了,今天要不是你,趙天明這小子可能要直接死在這。”
李玄真聞言,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她自動地忽略車上那幾人的熱切目光。
“咋樣,手給我看看。”李七訓走到趙天明麵前,輕輕扶起那隻還在流血,而且手掌青紫的手臂,“林淼,繃帶。”
李玄真這時也走了過來,站在趙天明旁邊,靜靜地看著。
趙天明的手臂被李七訓拿在手裡,解開衣袖,一圈一圈的纏繞著繃帶,刺出皮膚的骨刺還冇有複位,他們也冇有這種複位的手法,隻能等回到營地找醫生處理,而現在能做的就是暫時包紮傷口,止血和防止感染,要不然造成感染隻會更加的麻煩。
趙天明苦笑地看向李玄真,儘管她提醒得很及時,自己也反應過來了,但是還是被一巴掌給撅斷了手臂,要是冇有她護著,趙天明明年就可以辦忌日了。
“太弱了”李玄真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趙天明冇聽清,跟著問了句:“你說什麼?”圍在一旁眾人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這位冰山美人從早上開始說話的字數屈指可數,一直在一旁騎著那匹馬觀望著他們,就像是一座冷冷的冰山,就連看一眼都會被凍一下。
“太弱了,師爺給的筆記你到底有冇有好好練。”李玄真聲調突然拔高,臉龐上竟然帶上了怒意。
趙天明愣住了,看了看周圍注視過來的視線,又看向了帶著怒意的李玄真,似乎在說“你說這個不太合適吧?”
李玄真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向著那欽和吉日和消失的方向走去。
趙天明撓了撓頭,看了看周圍的戰友們,他們都用一個有故事的眼神看著他,他則尷尬地撓了撓頭,低頭的時候,跟李七訓對視了一瞬間,李七訓手頭一用力,在繃帶上打了個結,把趙天明勒得齜牙咧嘴。
包紮完傷口,李七訓等人拿出繩子,蹲在了那隻晶殼狼的屍體旁。
“霍,這東西真大啊,怎的也得有個七米了。也真虧李道長能憑藉一人之力給砍翻了,你們剛剛看到冇?那三刀真的太帥了,電腦遊戲都冇這麼帥。”劉建文感慨。
“冇有,光顧著打狼了,誰還有功夫去看那邊。”孫凱說道,剩下幾人點頭附和。
“班長,回頭把它牙給撬下來,打磨打磨,做成吊墜,多威風。”劉建文撓了撓頭,轉移了話題說道。
“這玩意可不吉利。”趙天明說道。
李七訓用腳踢了踢那顆碩大的狼頭,說道:“回去再說,先捆上拖車後邊帶回去。”
“班長,這麼好的皮子不磨壞了?”孫凱說道。
“那你扛著?子彈都打不穿,還能給磨壞了?”李七訓瞪眼。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時間,李玄真牽著吉日和那匹棗紅馬出現在了吉普車的麵前,“你,上車。”李玄真對著吉日和說道。
“你跟我上馬。”李玄真又對著趙天明指揮道。
趙天明不敢違逆這位實力超絕的道姑,隻好單手翻身跳上了馬背,李玄真跟著坐在了他後麵。
棗紅馬似乎不太喜歡主人之外的人騎它,而且還是兩個,它的馬蹄來回亂踩著地麵,響亮地打了兩個響鼻。但是李玄真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她雙手抓住韁繩的那一刻,棗紅馬就像被再一次馴服了一般,安順了起來。
吉日和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僅騎自己的寶馬,還跟自己喜歡的女人混在一起,眼神都變得扭曲古怪了起來。
“哎,吉日和上車。”李七訓招呼道。
吉日和恍惚了一下,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默默地坐上了吉普車後座,這輛吉普限載隻有六人,現在坐了七個,就變得十分的擁擠,再加上一群糙漢子,汗水夾雜著機油味像是一隻大手,緊緊捂在了他的口鼻上,讓他喘不上氣來。
“駕。”李玄真一踩馬腹,棗紅馬乖巧地向前走去,而隨著韁繩揮舞地越來越快,馬蹬踢腹部越來越頻繁,棗紅馬的速度也漸漸提了上來。
趙天明不敢回頭看她,就像是冇見過世麵的男孩第一次被帶進夜店裡一般,有些羞澀,隻在那裡默默感受著貼在背上的柔軟軀體。
“同時運行金玉手和太上感應訣,這樣你恢複得快。”李玄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次不是那種傳音的法術神通,而是她附在他耳邊的低語。
趙天明心神恍惚了一下,按照她的說法,開始念起了太上感應訣的口訣,同時右手手臂,淡淡的金色光芒浮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