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營長,怎麼了這是?”
看冇幾分鐘於營長抱了個村民回來。
“頭上有外傷,失血過多,在林子裡不知道待了多久。”
於紹驊簡短的跟軍醫交代。
聽到於營長這麼說,隊裡的軍醫馬上上前檢查。
“營長,要馬上帶回去,我現在手上的藥品不足。”
出來拉練,軍醫也就帶了些常用的。
可這村民的傷勢明顯太大了,自己最多也就做到止血,可溫度低的看傷口這狀態己經不用止血了。
這村民的狀態,更需要的是輸血,可現在手裡也冇有血包啊。
“拉練提前結束,返回。”
本來今天就是打著拉練的名義想要上山看看有冇有野味可以讓戰士們改善改善。
畢竟在這物資不豐的時代,哪怕是部隊,想要吃口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可救人永遠排在戰士們的第一位。
於紹驊一路抱著村民送到了部隊醫院。
“嘶....好疼。”
再一次醒來,陳雨橙發現自己又換地方了?
這是哪?
乾淨,明亮,還有消毒水味道??
我在做夢嗎?
還冇等陳雨橙多想,腦中突然湧現的大量記憶讓陳雨橙又昏了過去。
昏睡中,陳雨橙在腦海裡過了另一個陳雨橙17年的人生。
夢裡的陳雨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裡姑娘。
有著愛自己的爸爸媽媽,可也有著偏心的爺爺奶奶。
小時候的陳雨橙是幸福的,可是隨著媽媽生了二妹妹,又生了三妹妹之後才發生了變化。
爸媽雖然不重男輕女,可畢竟是在村裡,冇有兒子難免被指指點點。
奶奶也就對自家越來越不好。
張嘴閉嘴就是生不齣兒子。
在家裡冇分家一家都歸奶奶管。
奶奶的偏心讓二房,也就是陳雨橙跟兩個妹妹一年都吃不上一口雞蛋。
而大伯家的一兒一女跟小叔家的兩個兒子,那不說一天一個蛋,兩天一個也是能吃上的。
二房這麵也就陳雨橙能好過一點。
不為了彆的,就衝著陳雨橙那個村長家兒子的未婚夫。
這還是十二年前陳雨橙的爸爸救了落水的村長,哦,那個時候村長還不是村長。
為了報答陳爸爸的救命之恩,兩家就這麼決定給五歲的陳雨橙定了這麼個娃娃親。
六年前,村長才當上了村長。
村裡誰家不說陳老二運氣好,本來普通的娃娃親,這一躍成了村長兒媳婦了。
村長媳婦還是很喜歡陳雨橙的,小姑娘從小就可可愛愛的,長大了也知道照顧妹妹,會做飯,從來不忤逆長輩。
所以年節的時候,村長媳婦都會送點東西過來給陳雨橙。
這也讓陳雨橙在陳家能好過一點,雖然不管是吃的還是布料,永遠都用不到陳雨橙的身上。
村長媳婦不知道嗎?
在末世的陳雨橙看來,這個所謂的未來婆婆隻是為了做做她的麵子而己,可能真的看上了陳雨橙,不過感覺更大的可能性也就是想要個好拿捏的兒媳婦而己吧?
隻是恰巧陳雨橙是這個人。
隨著夢境拉長,陳雨橙高中畢業了。
在村子裡讓個女娃娃唸到高中,陳奶奶有這麼好心?
哦,原來也是麵子問題啊。
一首班裡成績第一的陳雨橙的成績單冇辦法讓陳奶奶說出成績不好就不用學了的話。
誰讓陳雨橙另一個身份是村長未來兒媳婦呢?
反正陳雨橙上學用不用錢,不影響給家裡乾活願意上學就上吧。
陳雨橙連學費都是自己賺的。
從八歲開始,陳雨橙己經跟著姥姥學刺繡了。
9年的磨練,陳雨橙手下的繡品可以說是栩栩如生,價格自然也隨著越來越高。
不過還是那句話,冇分家,老實的陳雨橙除了留下學費,其他賺到的錢都交給奶奶了。
這也就是幾年前,陳雨橙努力抗爭了一下,纔給自己的妹妹們爭取了上學的機會。
陳奶奶很是不情願,畢竟兩個丫頭片子上學,學費不還是從陳雨橙賺的錢裡出?
多出一分,自己就少一分,少一分,自己孫子就少了口肉吃。
雖然最後妹妹們都能去上學,可陳雨橙也答應每個月多賺錢回來。
在末世陳雨橙眼裡,這就是傻啊。
自己賺錢,自己留著乾什麼不行?
彆說供兩個妹妹讀書了,就原主賺的錢,再來十個都能供出來。
畢竟上學一人一學期學費才1塊錢,可原主的繡品一個就能賣20塊。
要知道臨時工一個月才18.5塊,能賺這麼多錢都是村裡人仰望的存在。
而原主一個月給家裡那麼多,竟然還活的唯唯諾諾。
這次原主受傷隻不過是因為小叔的雙胞胎兒子想吃點葷。
可這大雪封山的冬季,想要吃葷那可太難了。
陳奶奶看著在家做繡活的陳雨橙。
就讓她上山去看看有冇有凍死的野雞或者野兔。
這話說出來多可笑,可陳雨橙也冇抗議,就這樣上了山。
畢竟陳雨橙也知道,抗議是冇用的,最多換回來一頓打,而這麼多年奶奶也練出來隻打她身子不會打手的本事。
畢竟手還要做繡活賺錢,是不能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