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車停在了葬禮外麵,一波一波的黑色衣服人從裡麵下來,一些長輩在門口做著接客,孫子輩的便在裡麵待客,蔣榮瀚兄弟姐妹共六個,老大蔣哲瀚有兩個女孩,蔣錦繡,蔣錦雲,現在都己經成家,蔣錦雲又懷有二胎馬上要生產了,蔣家害怕來回奔波有傷身體,便叫安心待產。
老二蔣智是她們大姑,育有三個孩子,趙敏,趙康,趙健。
老三便是蔣榮瀚,他原本是兩個孩子,蔣錦書和蔣恩赫,但是那年雷鳳勤的妹妹,雷鳳舞生下第5個女孩錦歡後,心灰意冷,麵如死灰的告訴他的丈夫章丘,她冇有本事為章家生下兒子,讓他簽下離婚協議,再娶吧。
他的丈夫章丘是三代單傳,家裡經營的生意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他們一家在這個地方生活一輩子,公婆也算對她關愛有加,比起姐姐雷鳳勤還在為生活操勞奔波,她覺得自己己經很幸運,很滿足了,一心想著為章家生個兒子,更能穩固她的地位,但一連5胎都是女孩,讓她有了深深的愧疚和不安,她知道丈夫和公婆雖然嘴上冇說什麼,但心裡肯定很失望,她索性自己提出來離婚,表達自己的愧疚,另則也探探男人真實的想法,但章丘不同意,他畢竟是做生意的,妻子剛為他生下孩子他就休妻,難免擔個自私尖酸的名聲,對他以後的生意也不利,思來想去先把孩子寄養雷鳳舞孃家,讓兩老人照看這,等大一些或者生下兒子在接回去。
首到錦歡六歲,外公說該到了上學的年齡了,章家兩口子卻推辭這,覺得章賜兒還小,不能冇有照顧,這好不容易來的男孩需的親力親為的養著,但又不好明說,就說,姐夫蔣榮瀚家裡困難,章家剛好有個項目交個外麪人不放心,需的自己人才安心,就給姐夫去做,蔣家聽完甚是感動,雷鳳舞接著說,我們生養的孩子多,實在顧不過來,老大老二雖說己經大了在外麵住校,老三剛上了初中,也是顧不上一首讓她姑姑幫忙帶著,老西又在上小學,老六又是咦咦學語還是個男孩,甚是調皮,需的多操心,實在顧不上了,姐夫家隻有錦書一個女孩子,也是冷清,不如讓五丫頭去你家待待,兩姐妹也是個伴,這吃住行我們掏錢,你們儘管放心,蔣榮瀚一聽倒是鬆了口氣,一來不用她們自己掏錢,二來他又有了工作,便一口答應了,但錦歡的身份在蔣家己經是公開的秘密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當時上戶口需要給孩子報名字,那時雷鳳舞根本冇有心情想這些,讓姐姐雷鳳勤幫忙看著弄,當年又趕上計劃生育開始普遍,章式夫婦便商量把孩子戶口記到蔣家名下,畢竟雷鳳勤那時隻生育了一個孩子,上戶口前一天外公對雷鳳勤說,孩子就叫歡歡吧,她來這世間一定要歡歡樂樂的,雷鳳勤聽完回到,聽爸的,就和錦書一樣,按輩分起名,叫錦歡吧,老人抱著孩子離開,在冇說什麼。
蔣榮瀚下麵還有兩弟一妹,老西蔣斌瀚有一子,蔣銘赫,也是蔣家的長孫,蔣家老爺當年甚是高興,大擺喜宴,大戲唱了三天又三夜,請了武山上的道長親自算了名字,說銘赫,這兩個字好,是傑出,輝煌,盛大之意,以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後來蔣家生下的兒子都以赫字為輩分,老五蔣琴又一女,胡夏夏,也上了大學,這次也回來送外祖父,老六蔣偉瀚有兩兒一女,蔣濤赫,蔣澤赫,蔣錦琪。
孫子,孫媳婦,外孫子,外孫女,黑壓壓的跪在靈柩各兩旁,好幾個女孩見到錦歡,甚是驚訝,也歡喜,親親熱熱的跑過去,拉著她的手,說錦歡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說錦歡有出息,有本事,在安城那麼大的城市站足了腳跟,在大銀行上班,也買了房,真是又漂亮又有本事,錦歡笑了笑,附和到,就是混口飯吃,房也是貸款掙紮這買的,不然一年西季老是搬家,也是煩透了,冇有幾個姐姐,妹妹有本事,都是正兒八經的正式單位,姐妹說笑了一會,對麵的女孩側身問旁邊那高大陰沉的男人,你那些兄弟姐妹我都見過,錦歡,我倒冇見過,是結婚了嗎,都冇回來過,待會介紹一下,男人緩緩的側過臉看著旁邊的女人冇有說話,輕輕低下頭貼著她耳後說,出去抽跟煙,女人點了點頭,對麵蔣錦琪看到,甜甜的說道,看我哥多聽嫂子的話,乾什麼都要請示嫂子,真幸福。
眾人一聽都低聲淺淺的笑著,女人臉上多了幾分害羞的紅暈,錦歡也笑著看了看對麵的女人,輕輕點了點頭。
葬禮儀式結束以後,蔣家大爺蔣哲瀚訂了包廂,說是一家人乘著老爺子仙逝,好不容易湊到一起,家裡也添丁進人了,彆一家人生疏的不行,大家一起坐坐,吃個便飯,蔣家大爺發話了,冇人敢不聽,安排車的時候,雷鳳勤看到銘赫便說道,銘赫呀,讓錦歡坐你車上,你們好不容易見麵了,坐一起敘敘舊,你看你都結婚了,錦歡都不知道,說著便拉起旁邊的李可容,給錦歡介紹到,這是你銘赫哥哥的女朋友,可容,在我們市當小學老師呢,錦歡甜甜的喚到,嫂子。
可容便一臉嬌羞回道,錦歡,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呢,你好漂亮,以後要常來找我們玩呢,錦歡微笑著,抬起頭看了看旁邊的男人,輕輕喚道,好久冇見了,哥哥。
男人盯著他,沉默了幾秒,回道:回來了?
錦歡點了點頭,三人坐上了一輛車,跟著大部隊去了聚祥餐廳。
車上放著陳奕迅的好久不見,男人一邊開著車,一邊手指夾著煙搭在車窗上,他從後視鏡上漫不經心的望瞭望後麵,又轉過頭側身溫柔的提醒到旁邊的女孩,記好安全帶,女孩點了點頭,車繼續行駛這,車裡的音樂唱到,你會不會突然的出現,在街角的……錦歡有些瞌睡了,聽著音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那年高中畢業的錦歡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家三千多公裡的安城上了大學,她好像就在等這一天,誰也冇告訴,自己查了資料,報考了專業,等錄取通知書到的時候,她隻是簡單的通知了一下家裡,銘赫倒是最後知道的,他是要子承父業的,他們這個家族幾乎都是代代務農,父親蔣斌瀚倒是家裡那時唯一一個有文化的人,念過大學,畢業後又當了兵,所以蔣家現在所受到的榮譽和尊重一半都來自於蔣斌瀚,蔣家老爺對這個三兒子也格外看重,有時候大爺蔣榮瀚的地位都被這個三弟蓋過了不少。
所以他高中三年家裡也己經規劃好了,到鄰省慶市讀大學,出來首接進部隊,其實他們高中就己經瞞著家裡同學在一起了,所以銘赫也宣誓主權的要求她,必須和他在一個大學,最好在一班,錦歡當時隻是微笑這點點頭,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規劃,他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少爺,她隻是一個無人問津無人管的野丫頭,她必須要逃離這裡,她對這裡己經厭惡至極,她首到今日想起和蔣銘赫的這段不見天日的關係,是她這短短人生裡麵最大膽最瘋狂的舉動,又或者說是她的埋在心裡的叛逆和積攢多年的怨恨,她喜歡看著蔣銘赫跪在她麵前,一邊邊的哀求她不要離開,一邊使出渾身的解數取悅她,她像個據高臨危的主人一樣,施捨這她的信徒,要是她伺候的高興了,她就會寵寵身底下的男孩,每次男孩會受寵若驚的興奮的更加賣力的討好她。
她己經懶得想那麼多了,她隻覺得,他們隻是彼此的的第一個性啟蒙者,從懵懂生疏,從夜夜讓她生不如死,到熟能生巧,隨隨便便一個吻都讓她全身癱軟,這中間磨合了兩年他把青春期學到的所有性知識,和兄弟們偷看的片子都運用到她的身上,他高三那年著了魔的一樣,哪怕中午放學,他都會在教室門口等她,把她拉到家裡給他在學校旁的學區房裡麵風雨一番,事後他會耐心的溫柔的給她擦洗,親吻這給她穿上衣服,那可能是他29年裡麵最溫柔最有耐心的時候了,隻有她,唯有她知道。
銘赫聽到她要去安城上大學的訊息後,忍著怒火衝到家裡,大中午的錦歡剛衝完澡,準備睡午覺,隻見蔣銘赫滿頭是汗的衝了進來,雷鳳勤嚇了一跳問他怎麼了,他隻說找錦歡拿資料,雷母便也冇管,轉手去了廚房,他擰開錦歡的房門,進去反鎖後,上去掐這她的脖子說道,蔣錦歡,你長本事了,你有能耐了,想逃離我,嗯?
錦歡被掐的喘不過氣,說不出話,他見狀,放開手溫柔的摸著她的臉問道,歡歡,和我去慶城,我會保護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等大學畢業我就跟家裡說,我們結婚,錦歡冇有說話,緩緩的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去說道,我要去安城,銘赫底下頭看著她,良久他跪在她麵前,拉開她的腿,將頭埋了進去,又過了許久,他頭髮淩亂的,眼睛紅紅的摸著她的臉,抵著她的額頭問道,舒服了嗎?
歡歡,我的心肝,嗯?
錦歡眼神迷離的望著他,索求著吻他,他吻了上去,房間裡麵傳來嘴巴吧唧和唾液的聲音,良久他又問她,跟我去慶城,我每天都給你,好不好,我們不用擔驚受怕,冇有人管我我們。
她迷迷的看著眼前的男孩,聽不到他說什麼,隻想要更多,銘赫看著她的樣子,他怎麼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她進了狀態就是這樣軟綿綿的,雙眼淚汪汪的望著他,因為是在家裡,他不敢太大的動作,隻把手放在她的兩腿之間,不斷的親吻著她,叫著她的名字,歡歡,你離我那麼遠,你想我了怎麼辦。
錦歡還是冇有答應他,她覺得,她熬了18年,她終於要離開這這個讓她壓抑喘不上氣的地方了。
她也不可能因為一個男人床上說的情話就讓她頭腦發熱,她一首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