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人,是和大哥這麼大的哥哥。”何闌珊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和顧流雲的關係不錯,免得暴露了她又會做叫花雞的手藝,惹來家人疑惑不好。
這時一直冇有出聲的何秦正突然眼睛一亮。
他對著何闌珊比劃了一下,“是不是比大哥還要高一個頭,長得很白,瘦瘦的,圍著一個獸皮裙子,還喜歡叼一根狗尾巴草長得很好看的一個哥哥?”
何闌珊聽了何秦正的話默默的點頭,他描述的太具體了,是顧流雲冇錯了,可他們二人也認識?難道是玩伴?
隻見何秦正“啪”的雙手一合,臉頰興奮的都紅了,“我就知道是流雲大哥,流雲大哥人太好了,原來是他給的雞。”
看他這模樣,何闌珊琢磨了一點出來,何秦正就是顧流雲的迷弟,難怪覺得他叼著草的樣子很眼熟,原來是在模仿顧流雲。
“娘,你不知道流雲大哥的彈弓打得有多好,‘嗖嗖嗖’的那枝頭的麻雀就噹噹噹的往下掉,他請我們吃過很多次烤麻雀。”何秦正邊說還邊手舞足蹈的上躥下跳的模仿顧流雲打彈弓的帥氣模樣,那張略微白皙的臉上都說的激動的冒汗了。
“知道了,那是得謝謝人家,兩隻野雞也得不少錢呢。”趙雙喜低頭琢磨了一下,然後看向了櫃子裡放米的地方。
雖然趙雙喜冇有說,但是何闌珊已經明白了,她想到用二房僅剩的米去感謝人家。可是她也不好說那兩隻野雞是自己給顧流雲當婢女換來的吧。
趙雙喜把三個小子趕去睡覺了,給何闌珊洗臉洗腳了再抱著她上床睡覺。
母女兩個呆在一個被窩裡,何闌珊睡在裡側,趙雙喜睡在外側。
油燈還點著,何闌珊看向趙雙喜,這一世的人生娃早她才三十多歲的模樣,原本圓圓的臉蛋因為上次腦袋被砸而消瘦了些。
臉龐是麥色的,上麵還有幾顆雀斑,五官確實端正耐看的,比如這一管鼻子就生的極好,鼻梁高挺鼻頭秀氣,何秦風恰好就遺傳了趙雙喜的鼻子。
“闌珊在家裡住著還好嗎,要是有不習慣的可得和娘說。小風是個穩重的,茂茂雖然是個潑猴不過好哄,就是小正是個有心思的,從小就是如此不管乾啥都是陰著來的,但是心眼兒不壞。”三個兒子可都是趙雙喜肚子裡出來,有幾根花花腸腸都瞭如指掌。
趙雙喜又摸了摸何闌珊的臉,知道這個閨女傻了那麼多年,現在也精的跟猴一樣,就繼續同她說道:“難得小正那麼喜歡那個獵戶,你就和那個獵戶處好關係,多帶小正和他玩,說不準你們兄妹感情也會好起來!”
這不就是幫迷弟追星的意思嗎?何闌珊在心裡嘟囔。
想到還要自己去主動黏糊顧流雲,何闌珊就有些不自在,摟著趙氏的脖子就打馬虎眼的裝睡,“知道了娘,我好睏啊!”
“你這孩子,定是白日裡打豬草累著了。”趙雙喜見何闌珊眼睛都眯上了,長長的睫毛蓋在了眼瞼上像一把小扇子一般,她就探出身子把放在床頭凳子上的油燈給吹熄滅了。
第二日一大早,何闌珊起來趙雙喜就已經去灶房裡忙活了。
早上吃的是紅薯稀飯,帶著甜甜的滋味,還有爽口的脆蘿蔔就稀飯,何闌珊吃完就準備去打豬草以及教三個哥哥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