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闌珊點點頭。
她轉念一想,把心裡麵惦記的事兒給趙雙喜說了,“奶以後會不會經常用把我送走說事兒呀。”
“不怕,她隻是用來拿捏娘而已,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趙雙喜摟緊了何闌珊,心裡一個念頭一晃而過。
這時何闌珊又小小聲的說了句,“要是不和奶一塊住就好了。”
這句話更是在趙雙喜心裡掀起了千層風浪。
上有張良計,下有過牆梯。
因著何老太不許二房的人認字,何闌珊就避免了在外麵教三個哥哥認字,橫生枝節,每次回到家夜裡的時候才教認字。
眨眼,秋去冬來,天兒也泛涼了。
趙雙喜就經常燒個爐子上頭放著瓦罐,幾個孩子圍著爐子,一邊烤著炭火,再一邊默記下何闌珊教的字,又或者是幾句小詩。
等瓦罐裡的熱湯沸了,再舀起來一人一碗,瓦罐裡經常是放了一顆紅棗還有一小把白糖,這都是趙雙喜做飯的時候摳摸著摳下來的東西。
每回這紅棗都是入了何闌珊的碗裡,湯裡帶了絲絲甜味,一家人喝得都很開心。
這一日,何闌珊揹著比人還高的大揹簍,揹簍上麵疊著豬草,從院子裡跑進來的時候何老太也隻是瞅了她一眼。
“娘,你看我帶回來什麼好東西!”
進了屋,何闌珊就把揹簍給卸了下來,撥開上麵蓋著的豬草,底下是一張一張皮子,都是硝製好的。多半是灰兔皮,唯獨一條雪白的狐狸皮特彆的惹眼。
“呀,這又是那顧家的小子給你的嘛?”趙雙喜眉眼一亮,她也差不多習慣何闌珊隔三差五的從顧流雲那裡打秋風回來。
偶爾是個兔腿偶爾是一道野豬肉,都由趙雙喜偷摸的在屋裡煮了,給家裡的孩子添點肉。就是對那顧家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白拿人家東西。
何闌珊點了點頭,知道趙雙喜要說她,急忙解釋了。
原來是這秋天快要來了,但是顧流雲的娘是個隻會種種花的人,何闌珊就喊上大哥和二哥去給顧流雲家種大白菜去了。
冬天冇啥菜,去買又貴,唯獨這大白菜能一顆長到四五斤重,就顧流雲他們一家三口,砍一顆就能吃好幾頓了。
“感情你還是做好事了!”趙雙喜的指尖刮過何闌珊的鼻尖。
何闌珊吐了吐舌頭,佯裝著天真的樣子,這叫合作雙贏纔對。上回給他家栽上的冬瓜已經長出了好幾個了,聽顧流雲說有的已經和娃娃一般大小了。
這樣也不用愁他日日吃肉吃得膩味,隻要在肉湯裡加點冬瓜一起燉煮,冬瓜吸收了肉汁的鮮味,也是格外好吃的。
趙雙喜翻著皮子,突地皺眉,“這皮子是好,可娘若是給你做成襖子穿出去的話,你奶看到了又得生事端。”
“可是不做,你又冇件新衣裳,這冬天可冷得喲。”
她說著說著陷入了為難的地界,皺眉猶豫著道:“要不把娘去年買的那件棉襖給你改小,免得凍著你。”
何闌珊知道趙雙喜去年的那件棉襖是何金義直接買了帶回來的,為此何老太還生了好大的氣,可趙雙喜櫃子裡就那麼一件像樣的棉襖了。
她掰著手指也是想了老一會兒。
“娘我想到了!”
前世的服裝設計可是多元化的,這種皮毛類的處理,要不做成皮毛一體的,要麼就做個內襯,派克服都是大片大片的獺兔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