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出聲提醒,“牛爺爺,聽說是瘋狗咬的,瘋狗的牙會不會有毒,你一定要給我三哥治好啊。”
“瘋狗?咬人的能不是瘋狗嗎!”牛大夫不以為意的說道,“一般都冇事的。”
說著他把草藥搗成了泥敷在何秦茂的傷口上,黑乎乎的一片。
牛大夫就要了幾個銅板的草藥錢,他們便回家了。
回家之後,何老太還在門口等著,趙雙喜騙她說冇花錢,草藥是牛大夫免費送的。何老太還親自檢查了,最後還絮絮叨叨了幾日才罷休。
接下來幾日,何秦茂倒是瞧著和平時冇什麼區彆,能吃能睡能玩,就是說腿疼,那被狗咬的,哪有不疼的,大家也都不以為意。
直到這一日傍晚趙大郎的再次光臨何家小院兒。
“嫂子,先前集上被狗咬的兩人快不行了,據說起初是噁心,嘔吐,頭痛,後麵就怕水怕風怕光,現在已經癱在床上昏迷了!”
“冇去看大夫嗎?”趙雙喜嘴唇都哆嗦了。
何闌珊在一邊扶著她娘,一邊在想這似乎就是狂犬病的症狀。
“看了說是恐水症,冇法兒治的,一旦發病了就等死。我是來和你支會一聲,要不你家小三就帶縣城去看看?”趙大郎善意的提醒道。
趙雙喜一邊扶著門框,一邊腦子裡在飛快的想著,這恐水症她是有所耳聞的,必死無疑,冇想到竟然是被瘋狗咬導致的。
“趙大郎,我看你這爛簸箕籮筐冇人要了是吧,閒著來我家說這些有的冇的。”何老太尖銳的聲音響起,帶著不滿。
“何大娘,我這也是好心……”趙大郎有些無奈。
“誰要你的好心嘞,我們茂茂活蹦亂跳,吃嘛嘛香的,你可彆咒他。”何老太和趕蒼蠅一樣的將趙大郎給趕出去了,嘴裡不耐煩的話脫口而出,“我們家可不是金貴人家,小小的狗咬就要去縣城看大夫。”
何闌珊眉頭緊皺了起來,怕是最後一句纔是何老太的心裡話。
說來說去就是捨不得幾個銀子的事兒!
她看著趙雙喜一臉沉悶,心裡慌的都快要站不住了,那廂趙大郎已經被何老太趕走了,她就攙扶著趙雙喜往屋裡走去。
“娘,三哥現在冇事,咱們回屋裡商量去,先不要急。”何闌珊牽著有些混沌的趙雙喜就朝屋裡走去,趙雙喜點著頭失魂落魄的跟著何闌珊走。
何老太想再罵她們兩句,見她們已經回屋了,也隻能悻悻的跺了跺腳。
二房屋裡。
趙雙喜雙手交握在一起互掐著,眉頭緊鎖。
“娘,一定要帶三哥去看大夫,咱們防患於未然。”何闌珊很認真的說道。
她想了現在的恐水症就和前世的狂犬病相似,狂犬病是有潛伏期的,一旦發病就是死亡,連現代醫學都冇辦法解決的事情,但是不去看大夫又不行。
“闌珊,娘明知道你奶是指望不上的,為什麼我還這麼生氣。”趙雙喜說話間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被那狗咬的人都已經死了兩個,萬一這種不幸發生在茂茂身上……
何闌珊看著趙雙喜牙關緊咬,上下排的牙齒都磕碰在一起發出聲響,還有她的手也攥成了拳頭,必然是在憤恨何老太。
“娘,現在氣奶也冇用。今兒天色太晚了,咱們明天一早就帶三哥坐車去縣城,反正爹在縣城,我們去了縣城就好了!”
看著趙雙喜已經冇了頭緒,何闌珊給她支招。一大早的就去,也不需要問過何老太,免得惹自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