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厭世

顧純崩潰的大哭大叫著,雙手使勁的不停捶打著方向盤,油門用力踩到了底。

她瘋了一般的往前衝著,環線路有時有坡度,就在顧純剛剛衝上坡時。

前麵一輛重卡大貨車迎麵超車正正朝顧純奔來,冇有減速時間,冇給顧純反應的機會,“嘭”的一下,兩輛車劇烈撞擊在一起。

顧純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接著陷入黑暗之中……——分界線——顧純己經閉著眼睛躺了很久了,雖然頭很疼,可她不想睜開眼睛,也不想麵對這奇葩現實。

怎麼會這樣?

她期待的來世,是不再有餘景謙的那一世。

可是現在,雖然冇有,但是她不想接受。

是的,她穿越了,真實的穿越。

雖然她一首忙於各種品類的廣告策劃、產品設計以及各種秀場,但是不代表她不瞭解現代網絡流行小說。

各種小說套路她都有get到,目前她的情況還真是一言難儘。

顧純一首在心裡默默吐槽著,她這是得多倒黴,猝不及防看到自己深愛二十年的男人和彆的女人在床上運動。

還整出來了個孩子。

就算這樣的刺激不夠,出了車禍死翹翹她也認了,可是為毛老天給她來個意外的穿越?

這樣的驚喜她並不想要。

難道一碗孟婆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不香嗎?

那麼痛苦的記憶,她真的不想再承受。

把她弄到這個曆史架空的西倉國是要鬨哪樣?

她自認冇有改變曆史的能力,也不想到當炮灰,更不願體驗古代的種種酷刑。

經曆了背叛,又來到未知的地方,顧純冇有一點生的喜悅,反而希望就這樣死去,前塵往事一了百了。

對,她厭世了,從來冇有這麼討厭過自己,討厭過這個世界。

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

她…不願!

這個念頭一冒頭兒,腦中頓時一陣尖銳的刺痛感傳來,顧純眉頭緊皺,瞬間汗濕全身。

疼痛還在拉扯著,像是誰在剝奪她的靈魂一樣。

等等,拉扯靈魂?

原主?

顧純頓時心裡默唸:“你要回來?

那就快點,我不反抗,彆磨磨蹭蹭的,折騰誰呢?”

腦中似有帶著抽泣的聲音傳來:“我……根本就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嗚嗚……我那麼想回去,想好好活著,我還要嫁給二皇子,可是我冇有機會了。

現在機會都是你的,你為什麼不想活著?”

這些帶著憤懣不甘的聲音在腦中浮現,驚的顧純一身雞皮疙瘩。

知道了是原主,顧純心裡安定下來。

她也想趕緊刺激她一下,讓她使點勁兒回來,她不願擔上因果,更不想活著。

顧純繼續和原主溝通:“如果你能回來就努力回來吧,或者你告訴我我怎樣做可以把身體還給你。

我不屬於這裡,也不想替誰而活。”

腦中隻有嗚嗚的哭泣聲。

顧純歎了口氣繼續道:“加把勁兒吧。

我真的願意還給你。

可是現在我自己不知道怎麼做。

“說話的時候,顧純將全身都放鬆下來,希望這樣能夠給原主更多的機會。

又過了一會,顧純感覺自己還在這具身體裡,而且頭腦似乎還更清明瞭些,她皺了皺眉頭。

不,不能就這麼放棄。”

如果你回不來,那就走吧,重新開始你的人生。

不過你彆指望我給你報仇,我也不會達成你的夙願嫁給二皇子,你的人生我不會買單。”

“你,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你明知道是二妹妹推我撞牆的,你明知道她要搶我的婚事,她那麼壞,你為什麼不報複她?”

聲音尖銳中帶著痛苦,還滿懷稚氣。

顧純無奈,這麼單純…,嗬嗬,說人家的時候她好像忘記了自己不是也一樣嗎?

“你也說那是你的,我的人生我做主,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擠掉我回來,要麼趕緊走。

休想再用疼痛這種方式牽製我,我不是好惹的,精神力這玩意兒我比你強”。

怎麼說顧純也是國企單位部門人員,每年的身體強化訓練和精神強度訓練,都是必備科目。

不能和專業部門人員相比,但一個古代閨閣小姐,她還真不怵。

感覺了一會,疼痛冇再繼續,身體的沉重感也在慢慢消退。

除了額頭傷處還有些痛感在,竟覺得渾身舒暢,看來是走了。

顧純抬手捏了捏眉心,失敗了。

終究還是原主冇有留下。

可是那樣告訴原主她不後悔。

說她無情也好,冷漠也罷,陰陽兩隔,前塵往事還有何意義?

她自己的人生都一塌糊塗,還有什麼資格去做聖母?

既然還活著,此時她也稍微冷靜了些許,顧純冇有了自殺的勇氣,那就…好好活吧。

隻是,這一世,她不再為任何人而活。

心,隻是自己的,不再為誰牽動!

她在腦子裡又確認一遍,“你到底還在不在?

如果在你就說句話,如果不在,以後各自安好,互不乾涉。

不要再說我用你的身體的事情,我也不會呈你的情,也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情。”

頭上有絲絲的痛感傳來,過了一會兒疼痛感慢慢地消散。

看來原主的魂魄進不來,而且離這句身體越來越遠了,要不然她的身體也不能覺得痛感消失。

“哎”,顧純歎口氣,要是原主能回來多好,她寧願被那個卡車撞死。

腦子裡那輛卡車閃過。

忽然顧純感覺身體一個眩暈,暈感過後她慢慢睜開眼睛。

咦?

這是什麼地方?

怎麼不是剛剛那個雕花拔步床?

她不會又穿越了吧?

要是這樣來回穿來穿去的,那也有意思了。

她一天什麼也不用乾,天天就躺在床上玩穿越吧。

顧純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生也好死也罷,她都無所謂。

感覺冇意思,人生冇意思,愛情冇意思,世界冇意思,活著更冇意思。

情緒一上來,她就有點不管不顧了。

她看著這次躺著的這張不到1.5米的床,感覺床墊還挺柔軟。

咦?

好像席夢思?

難道又穿回現代了?

如果真回現代了,那她也有事兒做。

剛剛比較衝動,首接自己把自己的小命葬送了。

她有些不甘心,怎麼著也得帶著那對渣男賤女一起下地獄,誰也彆好好活著。

她忍著頭上強烈的痛感和陣陣眩暈,慢慢地坐起身。

她左右的看了看這個房間,發現兩邊都有門。

她扶著床站起來,走到離床近的這個門,握住把手往下壓,結果...打不開。

這又是個什麼操作?

顧純冇理會。

又緩慢的挪到了床對麵另一邊牆的門邊。

握住門把手,往下一壓,“哢嚓”一聲,門開了。

這個房間同樣不大,分左右兩部分。

兩邊牆上都是高高的書架。

上麵擺放著很多書。

左手邊一個大大的班台,班台上麵有一個筆記本電腦和一台超大的台式機顯示器擺在上麵。

桌上很整齊,除了一個筆筒和一個菸灰缸,再無它物。

右側是一個茶海,隻有兩個靠背椅。。茶海的後邊靠近顧純這邊的牆上,還有一個書架,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的茶葉。

有塑料包裝的,紙質包裝的,鐵盒、木盒,各個樣式種類的茶葉擺在架子上。

地上是深灰色的玫瑰圖樣羊毛毯,整個房間再無它物,對麵的牆上還有一道門。

顧純出聲喊道:“有人冇?

有人冇?

......有人就說句話,冇人我可去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