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母債子償

“大王真的忍心?”

“誰讓她昨晚在篝火旁說出了那樣的預言,如今軍心大亂,不用她祭天,這仗怎麼打?”

“預言裡,隻說:王室一人火祭,也冇指名道姓是誰啊?”

“始作俑者,必會遭殃。

為今之計,我們先找藏寶圖,如果這場仗打贏了,我回來用轎子抬你過門;倘若打輸了,我帶你先逃命,找到寶藏,咱東山再起。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虧待你。”

“小蝶相信將軍。”

兩人邊說邊東翻西找:“怎麼回事,這該死的瞎子將藏寶圖放在哪裡了呢?”

搜了許久未果,表兄不免抱怨地踢了一腳軟凳。

小蝶靈機一動:“公主常常坐在這個軟凳上看書,都不讓奴婢們碰軟凳,莫非……”表兄也聰明地研究起軟凳。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兩人合力將軟凳拆開後,抽出一張羊皮地圖:“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小蝶,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表兄迅速將羊皮地圖揣進懷裡,抱著小蝶,開心極了,不料此時藥效發作,意識逐漸迷糊。

“將軍,將軍。

你快醒醒。”

小蝶著急地小聲叫著,不停搖晃表兄魁梧的身軀,依然無濟於事。

“大王駕到。”

小蝶慌忙將表兄扶坐穩妥。

走進一個身材高大、光著膀子、披著猩紅色披風的中年男子,他一眼望見坐著的男人,皺了皺眉頭:“鐘延慶為何在此?”

小蝶慌忙跪下:“奴婢拜見大王,回大王,將軍和公主在商量一件要事,不料將軍,將軍可能連日奔波辛勞,就不知不覺暈倒了。”

“噢?

商量什麼?”

“商量,”小蝶眼眸轉動,悄悄瞟了一眼表兄懷裡的羊皮地圖:“將軍聽說公主昨晚說出了一個不好的預言,擾亂了軍心,公主問將軍,如果用公主母族全族的寶藏,是否能換取公主的平安?”

小蝶一邊說著,一邊手舞比劃著,趁著男人眼神飄忽時,偷摸出鐘延慶懷裡的羊皮圖,然後低頭跪下,將羊皮地圖高高捧過頭頂上。

大王饒有趣味地接過羊皮地圖:“有趣,這寶藏的傳言,竟然不是空穴來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大王,公主才十二歲啊。”

小蝶悲傷地痛哭。

“十二歲?

我十二歲的時候都領兵打仗了,倘若如她所言:此戰必敗,全族人都等著殉葬,那她何不在戰前發揮一點作用呢?”

薑悅瑤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滿臉絡腮鬍子,被戰爭熬得滿眼通紅的男人——“這個就是我的血親,我和他長得究竟有幾分相似呢?”

“大王,大王您曾發誓,會好好照顧公主的,您還記得嗎?

公主,是您的至親啊。”

小蝶哭著抱住大王那粗壯的大腿,垂死做最後的掙紮。

“哼,本王自會好好照顧她。”

健壯的中年男人甩腿,踢開礙事的奴婢,將薑悅瑤像小貓一般拎起,朝著另一個營地方向走去。

喝退左右後,中年男人三下五除二將薑悅瑤剝光,粗糙如銼刀般的大手摩挲著她光潔如雪的皮膚。

薑悅瑤羞辱難當,低聲呻吟、小聲啜泣。

“都說你是草原最美的公主,在本王眼裡,你不過隻有你母親的三分容顏。

可惜,你不過是個瞎子,天天待在你母親身邊,不能親眼目睹她的半分光彩。”

聞言,薑悅瑤止不住滿身的顫抖,越發好奇她的母親究竟長什麼模樣,竟讓麵前的糙漢子至今念念不忘。

“她曾說要和我比翼雙飛,卻自己變成蝴蝶不翼而飛了,你說,我會相信這鬼話?”

男人掐住薑悅瑤的脖子——“唉,你問我話,又不讓我說話,什麼邏輯?”

薑悅瑤翻著白眼想著。

“若不是她,我們兄弟也不會反目成仇,這該死的女人,勾引我,撩撥我,然後拍拍翅膀,就飛走了?”

“常言道,母債子償,她飛了,留下你,是不是要替她還債?”

薑悅瑤被他嚇得首打哆嗦,她的親叔叔,這個趁著父王暴斃,立即登基為王的男人,竟然曾經對她的母親有非分之想?

男人在薑悅瑤稚嫩的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好痛,薑悅瑤死死咬緊牙關,不敢叫出聲。

“你放心,本王不會對你怎樣!”

男人獰笑:“今晚,要用處子祭天,本王怎麼敢對天不敬?”

“你說,既然你母親能化作蝴蝶,她會不會飛來救你,母子連心,你是她唯一的血親,她不至於眼睜睜看著你被燒死吧?”

“放心,如果你的預言成真,我們全族人也會陪你一起殉葬。”

男人瘋狂地大笑而去,營地外,他吩咐左右:“給公主沐浴更衣,穿戴最美的華冠禮服,讓我們草原最聖潔的公主,以最雍容爾雅的姿態,走上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