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鑽的白羽坡跟涼鞋將林宜白皙的雙腿拉得格外細長筆直,她隨意地披散著一頭及肩長髮,冇有化妝,露出本來極具小清新的五官,身上則穿著白色的及臀長T。
冇有高階品牌的珠寶首飾,冇有時刻像去走秀的誇張穿著,簡簡單單的打扮看起來極為清爽乾淨,且……平易近人。
女傭們麵麵相覷,她們居然在大小姐身上看到了平易近人,集體眼瞎?
林宜不知道她們所想,徑自朝餐廳走去,一進去就看到滿桌佳肴,象牙白桌後,肖新露無骨般地依偎著林冠霆撒嬌,臉上帶著紅暈。
老夫少妻,男人都是拿老婆當孩子寵的。
看著林冠霆眼中的疼惜,林宜無語得厲害,爸爸還說她冇有看男人的眼光,可他自媽媽去世後,看女人的眼光簡直有毒。
想想,他們可真是親父女,全被異性騙了。
“爸爸,阿姨。”
林宜堆起笑容在他們麵前坐下來。
“小宜,快坐,餓了吧?快看看這些菜你喜不喜歡?”
林冠霆看向自己的女兒,又是欣慰又是心疼,欣慰的是向來驕縱跋扈的女兒居然懂禮貌了,心疼的是這一切是拿情傷換的。
林宜目光往桌上一掃,隻見都是出自林冠霆的手筆,道道精緻精美,色香味完美地搭在一起,令人五臟廟蠢蠢欲動。
林冠霆有一手過人的廚藝。
當年,爸爸和媽媽開了一家小餐廳——宜味食府。
憑著這一手好廚藝生意自然火爆,夫妻二人每天忙得團團轉,媽媽的身體漸漸垮了,積勞成疾更是一病不起,也就冇有看到爸爸後來將宜味食府越做越大,直到連鎖的規模。
林宜端起碗,夾起灑著芝麻的珍珠白米放進嘴裡,淡淡的清香是記憶中最濃烈的味道,她由衷地道,“好吃。”
“你這孩子,吃口白飯就好吃了?吃菜。”林冠霆笑道,寵愛地往她麵前的盤子裡夾菜。
林宜也給他夾菜。
肖新露看著他們父慈女孝的,心裡火都冒出來了,還是強忍著。
三人心思各異地吃著飯,表麵上很是和諧。
晚飯至尾聲,林冠霆放下筷子,躊躇好一陣兒後,道,“小宜,明天的慈善晚宴你真的要去?”
林宜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應寒年也會到場。”林冠霆道,“你不是不想看到他麼?”
應寒年。
聽到這個名字,林宜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還記得應寒年把她按在身下侵略的張狂,他的牙齒幾乎想咬破她的血管,他的字字侮辱與冷血。
憶及上一輩子,她對肖新露和舒天逸是噬血啃骨的恨,對應寒年……是魂魄顫抖的懼怕。
聽到林冠霆突然提起,林宜纔想到,她回到了三年前,很多事情還冇有發生,還能來得及彌補。
可是打應寒年的那三巴掌卻是已經發生過了。
她頓時有些頭疼。
得罪應寒年,絕對是她人生當中最後悔的事情之一。
見林宜這樣,肖新露以為她在遲疑,連忙急切地道,“明天晚宴上的人那麼多,小宜哪能碰上啊,再說,應寒年一個無業遊民敢招惹我們家小宜,你早該治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