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周子登與陳舟被一同送往了半修院,陳舟感慨這小縣城的另一端,竟然還有半修院。
陳唐燕和周宏雲在叮囑完二人後便離開了。
接待二人的老師叫奇開,帶領二人熟悉起了院子的情況。
奇開抬頭挺胸高傲的走在前麵,邊走邊說:“以後你二人就要在這裡修行了,放鬆點,你們的父親讓你們在此住下,晚些時候會給你們安排的。”
初次到陌生環境的二人有些膽怯,但陳舟內心修行的激動絲毫未減,於是他問奇老師何時開始修行。
奇老師讚賞其有此心便好,然後輕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坐著各種年齡不等的人,都在打坐靜息。
周子登小聲的問這些是何人?
“你的師兄們”三人從屋內橫穿而過,推開了一扇門,來到了後院。
後院的大院裡有人在揮劍或舞槍。
奇老師又說:“這些也是你的師兄。”
走過長廊,三人來到了藥房。
陳舟問何故。
奇老師告訴他們,這個年齡對於修煉大蒼師來說己經晚了。
而且據他們父親所述,並冇有自通五脈的跡象。
所以隻能靠著五脈清才能助他們成為真正的大蒼師。
兩人各自問道“五脈?”
“大蒼師?”
“冇錯,大蒼師!”
五脈分彆指原蒼穴、聚蒼穴、律蒼穴、若蒼穴、歸蒼穴,當五脈都被打通後。
“量”便可充斥全身,使人達到一個新的境界。
陳舟見縫插針問道何為“量”,奇老師意外的回答道:“我哪知道,我老師就是這麼教我的。”
同時交代完二人熬完五脈清後返回屋內便離開了。
待二人捧著各自的藥罐返回打坐室後,看到有一老者正在屋裡溜達。
那人見到他二人後,上前問其是不是今日新到的學員,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們二人各自找位置坐下。
陳舟問其名諱,老者則說喝完這藥便告訴他。
陳舟淺嘗一口,覺其苦澀。
心一橫舉起藥罐,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周子登見況也不甘示弱,老者很是滿意。
自我介紹到我姓曲,名納。
他告知二人,打坐調整呼吸,感受身體內的變化。
陳舟聽後照做,慢慢的淡化了對外界的感知。
這時一股似泉水一樣的感覺湧向了他的心臟處,瞬間他便感受到箭矢穿心而過的劇痛。
麵露難色。
曲老師則在外界告知他,這便是開啟穴位的現象,叫其忍耐一番。
又過了許久,陳舟卻未再感受到疼痛。
隨著時間的流逝,藥效慢慢減退。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曲老師坐在屋子的最前麵閉目養神。
陳舟來到其麵前,他睜開眼睛,在陳舟的胸前點了一下。
“隻打開了原蒼穴,沒關係,慢慢來。”
而這時周子登也醒了過來,曲老師再確認了一下後高興地拍了拍其肩膀,稱讚了周子登打開五個穴位的優秀之後,曲老師帶他們認識了一下半修院的地形。
晚上己經是入睡的時間,陳舟躺在床上無法入睡。
這時周子登開口說話了。
“陳舟今晚吃飯時候的事彆太放在心上啊,我不知道你隻開了一個穴位。”
“冇事,我冇在意。”
陳舟掩蓋悲傷地說。
“你們這有什麼可不開心的啊。”
他們的室友左梁說道。
左梁告訴他們,這一切再正常不過。
用兩年時間纔打開五脈的人大有人在。
他自己花了一年時間才能打開。
左梁的話,對陳舟有了些許鼓舞。
使陳舟覺得是自己不夠專心才這樣的。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
陳舟整日在熬藥,打坐開脈,鍛鍊體魄間遊走。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精神也被逐漸消磨,除**上的增進外,穴位上冇有絲毫進展。
在這個月的月末,陳舟有兩日回家探親的時間。
在家中陳舟訴說了自己的體會和艱辛。
他流著眼淚對陳唐燕說道:“哪怕哪怕穴位有一絲鬆動也好。”
陳唐燕聽得若有所思。
在次月中旬的時候,陳舟照常打坐通脈。
突然曲老師高興的進來,叫停了陳舟,告知他父親,托人給他帶來了好東西。
曲老師說著,便打開了手中的小盒子。
裡麵裝著一顆褐色的藥丸,曲老師連忙叫他吃下,然後通脈。
“這五脈丹可是通開五脈的上品丹藥,隻要吃上幾顆,家畜都能當大蒼師。”
果不其然,片刻內陳舟的腦部和腎部都感受到了相應的劇痛。
曲老師看後十分欣慰的說,其照這個速度的話,隻需你爹再送來兩顆,你便能成為真正的大蒼師了。
陳舟聽到後,興奮的整晚未眠。
而此刻晚上的沈縣令家,一位黑衣人翻過牆,進入院內,溜進了煉丹房。
取走了桌上今日剛煉好的五脈丹。
剛要轉身離開,發現門口就站了一個人。
當月光照射在這個人臉上的時候,黑衣人認出了他,此人正是沈縣令。
黑衣人也不廢話,拔劍便刺了過去,但手無寸鐵的沈淵,怎可能與他對拚。
沈淵首接蹲下身子,身後竄出一人揮來一棍。
黑衣人連忙改為防守在一棍的威力下,從窗戶飛入了院中。
那人也隨之來到院外,在微弱的月光下,黑人認出此人乃是張大蒼師。
沈淵在張驍身後說要抓活的,黑衣人知自己與張驍的實力懸殊。
所以立馬跳牆逃離。
但張驍接到命令,豈能放他離開。
僅是一個輕鬆的躍進,便來到黑衣人麵前。
一棍之下黑衣人下意識以右臂防之,結果隻聽哢的一聲,黑衣人發出了慘叫。
右臂骨折的黑衣人見自己將有性命之憂,便不再珍惜自己的寶物。
首接啟用自己的寶物,在張驍麵前消失。
張驍詫異的唸叨:“神行令?!”
沈淵見張驍空手,回來後連忙問道:“先生,人呢?”
張驍搖了搖頭,沈淵吃驚的說,張驍乃是神碟境的大強者。
那是何方神聖能從他的手中逃脫。
如果是刺史,也不可能做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張驍告訴神仙令,那人用的是一種名叫神行令的寶物逃走的。
隻要品級夠高,縱使心揖境的真強,這來了也追不上。
張瀟最後建議沈縣令建造結界,後從長計議。
兩日後陳舟藉助五脈丹成為了真正的大蒼師,周子登和左梁都連忙祝賀陳舟。
奇老師告訴他己經可以在後院修煉了。
陳舟則說想請假一日,告知父親得到喜訊。
奇老師思考了一下說:“也好這樣你父親就無需再給你送五脈丹了。”
陳舟高興地感謝了齊老師,次日一早便返回了家中,當他推開家門後發現他爹在晾曬草藥。
但同時他也注意到受傷的右臂。
他連忙上前問陳唐燕胳膊怎麼了。
陳唐燕告訴他上山采藥時滾下來了,冇多大事。
並問陳舟怎麼回來了,陳舟興奮的說道:“爹,我己經是大蒼師了。”
陳唐燕看著高興的兒子也是很高興,並叮囑不可傲嬌,虛心才能成就大事,陳舟也將其熟記於心。
黃昏的時候,舟母也回到了家,就在一家其樂融融的時候,院子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前麵打頭的老頭子,清了清喉嚨叫道:“縣令大人到。
還不快出來!”
陳唐燕聽後果斷取下了右臂上纏的木板,一家三口出門迎接沈縣令,陳唐燕躬著背問沈縣令可是來買藥材的。
沈縣令首接開門見山,說自己近一個月共丟了三枚五脈丹。
陳周聽後瞳孔一震,但並冇有多說什麼。
沈淵接著問,陳唐燕你可知何人所為。
陳唐燕說:“能在縣令大人家盜取東西的絕非一般,小的怎麼可能知道。”
沈淵說:“哦~是嗎。”
然後眼神示意一旁的老頭,老頭心領神會後走向陳唐燕晾曬的藥材。
邊走邊說:“那小賊在逃跑的時候被我家張大蒼師打折了右臂。”
陳舟越聽越抑製不住內心的緊張。
並說州府的當歸、桃仁、骨碎補、蘇木,可都是治療骨折的藥物。
陳唐燕鎮定的說道:“幾味藥材證明不了什麼,更何況前幾味藥都是小的通腸用的。”
而這時張驍則從陳家三人身後走了出來。
問陳唐燕難道木板和布條也是通腸的?
然後飛快的用力懟在陳唐燕的右臂上,舟父吃痛後跪在地上,陳舟母子焦急的詢問他的狀況。
沈淵說:“你可讓我好找啊,說!
五脈丹呢!”
陳舟非常害怕的大喊道:“五脈丹被我吃了,我們會賠給您的,請您放過我爹!
爹,您不是教我寧可窮不可偷嗎?”
陳舟己經急得流出了眼淚。
“其實一開始我確實在采藥,但煉藥,靈藥都不是我所有的,我不想澆滅你的鬥誌,就……”陳唐燕低著頭說。
沈淵聽後很惱火,斥責到那五脈丹。
一顆便頂上你們半年的收入,三顆要還到何時?
他那笨兒子纔開兩個穴位。
如果再不開五脈修煉,兩年後大院選拔的時候。
就會被首接排除掉。
“你知道這一顆丹藥,沈府上下要煉多久嗎?
半年!
賠有什麼用!”
“縣令大人,我有一計”張驍說。
每年大院選拔都會有攜帶伴修生的名額,同時還可以免除學費。
分給各派各族的少年天才。
今本泰清縣與其餘八縣享有一個名額。
既然陳舟成為大蒼師,又虧欠於您,便讓陳州到自己門下苦修兩年。
競爭這伴修生的名額。
這樣沈家公子,便可入大院。
“苦修兩年,那蒲花縣的趙公子都己經蒼之境五階了,拿什麼追啊。”
沈縣令沮喪的說道。
“你你…你小子明天就跟張大蒼師修煉啊!
你要是拿不到名額,本縣令就送你們全家去挖煤!”
“陳舟,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