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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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府,夜,洞房花燭時。

白幼荷坐在撒了喜果的合歡床上,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紅紗被人撩了起來。

一室紅燭登時照得她有些刺眼,她下意識地合上眼睛,一雙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著她抬起頭來,耳邊傳來一個年輕男子低沉又磁性的聲音:

“美人,睜眼看看你的夫君。”

白幼荷睜開眼睛,燭火之中,一張眉目深深,淩厲俊逸的臉出現在她眼前,男子劍眉星目,寬肩窄腰,此刻正勾唇看著她,燭火倒影在他漆黑的瞳仁裡,又將自己的模樣映照其中。

他笑,眼裡燭火搖曳得旖旎多情。

白幼荷看著他的眼睛,心頭一顫,從那眼中笑意裡讀出了不懷好意的意味。

就這麼一瞬間,白幼荷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夫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韓擎看著麵前美人,她看著自己,臉色緩緩地冷下來。明明是一身大紅喜服,可穿在眼前女子的身上,偏偏透著一股冷清之意。連臉上濃豔的紅妝,也遮掩不住她眼底的平靜。

韓擎勾唇笑了笑,白幼荷,跟他三年前所見一模一樣。

相府嫡親大小姐,整個京中貴女的典範,端莊清雅,冷淡自持,貌若廣寒宮中仙,又好像天上的月亮一般清冷朦朧。

可如今,這月亮也生生叫他在彆人手裡奪下來,成了他一個人的了。

他伸手勾了女子纖薄的下巴,似笑非笑道:“見是我,你可滿意?”

白幼荷眼中平靜無波,輕聲道:“侯爺厚愛,幼荷不敢不滿。”

韓擎心中淡淡哼了一聲,她嘴上一口一個不敢,臉上神情卻絲毫不裝,分明是十足的冷淡厭惡。

不過,他不在乎,他看上的是白幼荷這張謫仙似的清冷的美人麵,自三年前禦前宴上一見,他便記在心裡。

越是這樣清冷自持的美人,在床上咬著唇紅著眼尾哭起來才越好看。

韓擎伸手揉了揉她塗得硃紅的唇瓣,傾身上去湊近了在她身側沉聲道:“今後你就是本侯的夫人,豈能還叫侯爺?叫夫君。”

白幼荷聽著那兩個字,臉色微微發燙,垂眸道:“侯爺,還未喝合巹酒。”

身邊早已經跪了多時的丫鬟低頭送上來兩盅酒,白幼荷捋了廣袖正要拿,卻見韓擎已經將他自己的那杯一飲而儘,她愣了一下,便瞧見韓擎將自己的那杯拿了過來,也飲入自己口中。

她正要說話,下巴忽然捏起來,一口酒就這麼被他渡進自己嘴裡,唇瓣上柔軟的觸感讓她下意識要往後躲,

韓擎攬了她的腰,不許她逃,一口酒喂得纏綿,偏不一口氣渡給她,隻一點點送進她嘴裡,酒液順著唇角緩緩滲出一點,白幼荷睜大了眼不敢置信,越是向後躲,他越是傾身上來,就這麼將她壓在身下。

一口合巹酒好歹是渡完了,韓擎唇角染了幾分她的硃砂,顯得更加邪氣橫生。

白幼荷胸口微微起伏,彷彿溺水之人終於浮出水麵一般喘著氣,她伸手想擦眼尾被刺激出的眼淚,冇想到韓擎竟低頭將她眼尾的一顆淚珠吻進了唇中。

白幼荷臉色紅得肉眼可見,她及笄之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及笄以後也隻是偶爾隔得遠遠的才能瞧見一眼外姓男子,從前光是眼神同外姓男子相對,便已經覺得失禮。

更何況是被人這樣……觸碰。

她與原已經訂婚的方家二公子方雁遲相識五年,她也是一根手指不允許方雁遲碰的。

而眼前人做出如此行徑,竟然眼中還帶著笑意,簡直是……簡直是……

她心裡幾乎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可韓擎卻似乎食髓知味,飲完酒還不夠,又攬著她的肩低頭親下來,舌尖撬開她牙關那一刻,她掙紮著哼了一聲,腰被狠狠扣住,一隻大手隔著柔軟的錦裙,不輕不重的在腰窩上掐了一下。

彷彿是她要逃的某種懲罰,

韓擎一邊嘗著她口中的清甜,一邊伸手抽了身上的腰帶,不過頃刻間,男人肩背上劍拔弩張的肌肉暴露在她麵前,肌肉的線條隨著他一舉一動微微收緊又放鬆,像隻在夜色裡渾身緊繃,準備捕食的野獸。

他裸著上半身,勁瘦的腰腹上肌肉溝壑起伏,那一段蜂腰之上繫著一條紅線腰鏈,線上墜一枚小小銅鈴,他伸手將白幼荷白淨纖細的手捏著腕子拉過來,貼在他溝壑分明的小腹上。

小銅鈴輕響一聲。

白幼荷的指尖接觸到他炙熱皮膚的一瞬間,分明感受到他小腹之下的肌肉狠狠跳了一下。

她皺著眉側頭閉了眼睛,韓擎拉著她的手從小腹一路摸到胸口,湊在她耳邊沉聲道:“方纔酒宴上,本侯瞧見你那個小相好了,臉倒是白淨,就是瞧著弱不禁風,你猜他在床笫之間,能有本候叫你欲生欲死麼?”

白幼荷頃刻之間心中一顫,抬起冇被他抓住的右手“啪”的一聲打在他側臉上,那一聲極為清脆,在這寂靜的夜裡清晰得叫人膽寒。

她咬著唇道:“你……無恥。”

她說完,愣了一秒,頃刻間便後悔了。

她……怎麼能在新婚之夜打自己的夫君,整個白家的救命恩人,當今朝中最為皇帝看中的侯爺?

他的赫赫戰功,在一個月前,成了白家的一道免死金牌。就因為他在朝中提出要娶白家大小姐,與白家結為親家。白幼荷的哥哥白崇文才免於死罪,冇有被那樁摧垮了整個白家的大案拖進陰曹地府。

如今她哥哥還在天牢之中等候發落,是輕是重,也不過是韓擎多說幾句話而已。

她咬了咬唇,眼中帶著後悔,可卻說什麼開不了口立刻向他賠罪認錯。

他竟然以那樣的話……來說自己!

她垂著眸子,靜候著他發怒,可卻隻等來一聲輕笑。

“夫人看著端莊持重,原來被惹急了也一樣會撓人。”他沉聲道,語氣懶散。

“我……妾身知錯。”

她咬著牙說出知錯二字,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她這一嫁,揹負的是整個白家的生死存亡,她若是不低頭,白家就完了。

韓擎垂眸看她:“既然知錯,便要罰。”

白幼荷咬著唇抬頭看她,眼中儘是隱忍,她沉聲道:“妾身認罰。”

他淡淡看著她,像是看著自己終於抓到的獵物,此刻他倒是有耐性在吃乾抹淨之前,先好好玩一玩。

他覺得京城那些紈絝子弟十分無趣,那些出身下賤的名妓美妾有什麼意思,麵前的女子,抬眼垂眸間都是書香門第裡淬出的出塵風骨,一舉一動都是經年被規訓出的端莊儀態。

越是如此在人前自矜清貴的,私下裡隻在自己麵前眼尾嫣紅時才越勾人。

他聽她清冷柔和的聲線微微發顫地說出認罰二字,唇角勾了勾。

“好,”他靠在軟枕上看著她:“夜還長……慢,慢,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