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田阿淳扶著他爹,艱難地開口:“太……太像了,怎麼,怎麼會這樣!”

韓泠皺著眉大聲道:“什麼鬼不鬼的,你們好大的膽子,你麵前這是韓家的侯府夫人,豈能容你們亂叫的?”

田阿淳明顯比他爹鎮定些,然而仍舊死死盯著白幼荷,似乎要將她的麵孔盯穿了一般,咬著牙道:“請夫人小姐原諒我爹唐突,隻是這事情太……太蹊蹺了。如今青天白日,夫人定然不是鬼怪,這事情,還要從頭慢慢說起。”

幾個人站在那棟被燒得漆黑的房屋前,房屋中間的大門已經被燒燬,大咧咧地敞開著,露出裡麵漆黑一片的內部,像是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要將所有人吞噬進去。

田阿淳將他腿嚇軟了的爹背在背上,帶著幾人一起來到附近路邊的一處小茶攤坐了下來,給他爹餵了幾口茶水,他爹這才緩了過來。

白幼荷安靜地等著,田阿淳看了看他爹:“爹,我來說?”

田歲山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幾杯熱茶上了桌子,韓泠攬著白幼荷的胳膊,咬牙道:“你最好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三哥若是知道你如此說嫂嫂,定然不會放過你。”

白幼荷攔了攔她,開口道:“二位定有苦衷,儘管說便是,這莊子交給我,便是我全權管理,不會讓侯爺遷怒各位。”

田阿淳這纔開口道:“夫人……長得和裡麵那個女子,簡直一模一樣。”

“女子……?”

“小的的爹,原本是左家銀莊裡的一個管事,這莊子被燒了以後才被臨時派過來收拾攤子,所以這莊子從前如何,我們也都是道聽途說地聽彆人說的。隻聽說這莊子原本是京城一個貴人給自己的外室置辦的,裡麵屬於女子的東西都置辦的一應俱全,那貴人偶爾回來住幾日,但每次都不多時便走了。但是聽從前在這裡當差的人說,幾乎從來冇見過那位外室夫人的正臉,這莊子置辦了三年多,隻瞧見那位外室的轎子兩次。”

“結果這個月莫名其妙一場大火,將這樓燒了,火是從樓的內部起的,好巧那天起東風,就連帶著把這邊的幾畝地也給燒了,當時是晚上,附近也冇有其他人,佃農們發現的時候已經燒進地裡了,這纔開始滅火。”

“樓一燒起來,外麵的農戶便想著救火,忙活到第二天早上這火才熄滅了,到了第二日,農戶進去檢視,發現裡麵……居然一個人也冇有!屋子裡的東西基本都被燒光了,莊子裡的人稟報上去,上麵也冇有一點動靜,好像就冇人管了一樣。”

“左家將這地方買下來之後,我跟爹過來第一天便進去瞧了瞧,裡麵確實是被燒得差不多了,但是因為當時吹的是東風,西邊有幾間屋子又上了鎖,也隱蔽些,保留得尚可,我跟爹敲爛了鎖進去一看,裡麵的東西冇怎麼受損,但是……整間屋子,密密麻麻的全貼滿了各種畫像,畫的都是同一個女人,那畫活靈活現的,簡直跟真人一樣,屋裡還有幾個半人高的玉像,也是同一個人。那女子的長相,神韻,幾乎跟……跟夫人一模一樣,”

田阿淳看了一眼白幼荷:“夫人若是不信,小的帶夫人去看便是,那屋子我二人看過以後便鎖起來了冇敢動。後來我們找遍了整個房子,也冇找到一個人影,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