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包房裡。

老六似笑非笑看著我。

“許浩強,你小子來了,你爹呢?”

“就今晚這場合,你還不配見到我爸,我來了,就能代表我家裡的態度。”

我開始醞釀,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乾翻了老六身邊的螃蟹。

至於楊海亮,他從來都冇練過,體格也就一般,不值得打。

不出所料,楊海亮又開始針對我。

“許浩強,你怎麼給六哥說話呢,小狐狸給你撐腰,你就牛比?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楊海亮不可一世吼著,然後朝著一旁的女孩看了過去。

我再次看了過去,發現這小妮子真帶勁兒。

就這骨感的身體,容易劇烈搖晃。

“你是誰呢?”

我陰冷問了一聲。

“河西白銀山,那是我姑父!”

“這就知道了,你是白他媽蛋的妻侄女。”

“許浩強,你他媽蛋!”

小妮子滿臉倨傲,仰頭對著我吼著。

我抬手就要扇她,悶棒及時攔住了我。

一旁的小狐狸提醒道:“小強,先說事兒。”

坐了下來。

老六雙手扶著膝蓋,微微垂頭歪著腦袋,彷彿自己能主宰這裡的局麵。

螃蟹和楊海亮,一直不懷好意看著我。

螃蟹給我帶來的是憤怒,激發了我的好勝心。

楊海亮給我帶來的,隻能是悲涼。

父輩是好夥計,可楊海亮卻忘恩負義。

小狐狸笑問:“老六,你想咋?”

老六瞟了她一眼:“許浩強弄傷了我好幾個小兄弟,本來應該先乾他一頓,然後找他賠償三四萬。

可是小狐狸,咱都是在南店混的,不給誰麵子,我都得給你麵子。

隻要許浩強出一萬塊,然後你再給我提供一個發財的路子,這事就算過去了。”

小狐狸麵色陰鬱,暫且冇說什麼。

老六更不開心了:“宋豔玲,就你身邊那幾個骨乾,誰能跟我比?”

小狐狸的金牌打手悶棒有意見:“老六,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彆說跟過來的是笑麵虎的妻侄女,就算笑麵虎親自來了,你也賺不到便宜。”

老六滿臉戾氣看著悶棒。

“我和宋豔玲平起平坐,我跟她說話,你插什麼嘴?”

眼看著悶棒捏住了拳頭。

老六和螃蟹的手,都朝著腰間摸去。

再去看楊海亮,他越來越緊張了。

一個菜瓜,偏偏喜歡混。

就一直希望自己永遠牛比,彆人根本不會動手。

自己就一直打人,彆人立正捱打。

我忽而站了起來。

老六那邊,幾個人忽地朝著我看了過來。

我問:“老六,你這邊有冇有誰敢跟我單挑?”

“有啊!”

老六陰冷笑著,朝著螃蟹看了一眼,“許浩強,你還真有點操蛋。給六哥聽聽,單挑贏了和輸了,都怎麼說?”

“如果螃蟹乾翻了我,你可以坐在這裡,繼續跟玲姐談條件。如果我乾翻了螃蟹,接下來就要乾了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

老六隨之給了螃蟹一個眼色。

包房裡。

我和螃蟹擺出了陣勢。

兩邊的人,都在看著。

小狐狸麵色紅潤,目光灼灼,顯然對我充滿了期待。

螃蟹放低下盤,衝了過來。

拳頭,對著我的腮幫子砸了過來。

我躲閃的瞬間,起腿踢向螃蟹。

螃蟹的雙臂剛要防守,我的高鞭腿,就抽在了他的頭部。

轟的一聲。

螃蟹雙腳離地,側向起飛,然後砸在了地上。

觀戰的人,一陣唏噓。

小狐狸的表情,難以形容的精彩:“厲害了,一個高鞭解決了螃蟹!”

老六麵色陰冷,牙齒磕碰著,腮幫子鼓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朝著老六走去。

悶棒一聲驚呼:“小心!”

我立馬意識到了危險,好像是身後的螃蟹衝了過來。

我甚至來不及朝後看,一個神龍擺尾,扭腰的瞬間,又是一腳踢中了螃蟹的腦袋。

螃蟹手裡提著刀子,整個人被踢飛出去三米多遠,砸在了地上。

頭部開了口子,鮮血流淌。

人已經昏厥了。

“臭板雞!”

我箭步衝過去,奪了螃蟹手裡的刀子,朝著他的大腿紮了過去。

“住手!”

小狐狸一聲吼。

這爆發力,像是一頭母老虎,忽然就虎嘯山林了。

我的右手,及時停車。

刀子距離螃蟹的左大腿,不足兩公分。

小狐狸慍聲道:“咱也根本不怕鬨出來人命,但是最應該挨刀子的不是螃蟹,而是老六!”

老六臉色多了蒼白,氣焰不是那麼囂張了。

訕笑道:“玲姐,這話咋說的?誰能想到,老許家裡的小強,這麼能打?”

小狐狸什麼都不說,微眯眼睛看著不知名的方向。

悶棒發現局麵得到了控製,乾脆翹起了二郎腿,讓小手機在手裡轉圈圈。

我緩步朝著老六走去。

老六求援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小妮子,急促喊道:“喬娜,你給他說!”

原來。

白銀山的妻侄女,名字叫喬娜。

她冷眼看著我,怒聲道:“許浩強,我問你,你能打得過一個螃蟹,可你能不能打得過100個人?”

我甩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喬娜痛叫著摔到了地上,嘴角流血了。

“你媽比敢打我,我姑父扒了你的皮!”

我什麼都不想說。

起腿又給她腹部來了一腳。

“昂啊……”

這小妮子,個頭大概有一米六八,可體重不一定夠100斤,哪裡吃得住我打?

給她腹部那一腳,明顯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疼得她,捂著肚子打滾。

小狐狸和悶棒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似乎有點怪罪我打了白銀山的妻侄女。

“強哥,消消氣。”悶棒笑著招呼。

我走過去,很無所謂的坐在了悶棒身邊。

發現楊海亮在怯生生瞅我。

我抓起了菸灰缸,照著他的右腿扔了過去。

楊海亮早就嚇怕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菸灰缸擊中了他的膝蓋下方。

楊海亮一個震顫,慘叫著彎身,捂住了右小腿,然後歪倒在地上。

我懶得多看他幾眼。

轉而看向老六。

“六哥,你想咋?”

“認栽了,啥也不說了,我走!”

“想跑啊,哪有那麼容易?”

“許浩強,我的人,就不該去你家飯館吃飯,不管怎麼說,當時都打起來了,我賠錢就是了。”

老六從包裡拿錢。

我暫且看著他。

等老六拿著一遝一萬塊,從裡麪點錢時,我一把奪走了他的錢。

同時,悶棒也奪走了老六腰間的手槍。

老六伸手就要把槍搶過來,恐慌的訕笑著:“悶棒,你乾啥呢,槍給我。”

悶棒端詳著手槍,鄙夷笑著:“六哥就是牛比,土管都換成手槍了。藏在身上更隱秘了,摸出來就能砰砰的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