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肯定不行,但辦假證可以,簽個合同。”
“什麼合同?”
麥冬拿過一張紙刷刷刷寫了幾行字丟給蔣秋澤。
他接過來讀了一遍:“第一,為期一年,生下孩子就結束。第二,房子兩棟,車子兩部,現金若乾。第三,不許碰我,得保證我隨時隨地能見到傅驪山。”
蔣秋澤看完,氣的手哆嗦:“你賣自己?”
“傅驪山能賣我,我不能賣自己?”麥冬冷哼:“蔣秋澤,雖然是假的,但因為這個關係你會賺的盆滿缽滿,彆吃獨食。”
“而且。”她轉轉眼珠子,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樣:“對你心肝寶貝也有個保障不是?”
她算是看明白了,傅驪山讓蔣秋澤娶她,他不敢不娶,她也不得不嫁。
既然這樣,乾嘛不要個好價錢?
來日方長,再說秋澤是傅驪山的表弟,倆人家住的很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又懷著傅驪山的孩子,近水樓台還先得月呢。
第二天她就出院了,回家拿戶口本。
媽媽正跪在地上擦地,繼父還在呼呼大睡,狹小的屋裡都是酒味。
麥冬嫌棄的從媽媽身邊走過去,翻箱倒櫃找戶口本。
“你找什麼?”媽媽問她,她也不回答。
她討厭繼父更討厭她媽。
她就冇見過她媽找男人眼光那麼差的女人。
據說她生父也不咋地,她媽都冇結婚就生了她,然後馬不停蹄找了下家。
下家是離婚家暴男,天天打她,也連帶著打當時還是個幼兒的麥冬。
然後換第三個,冇出息的軟蛋,大姑子和婆婆見天到家裡來找媽媽麻煩,那軟蛋就縮在房間不肯出來。
第四個就是現在這個,吃喝P賭都占全了,要問媽媽圖什麼,可能他出去跑車還能掙點錢,高興的時候會扔給媽媽幾張紅票子。
麥冬終於在一個櫃子的抽屜下麵找到了夾在中間的戶口本,都被弄得皺巴巴的。
她捋捋平就塞進了包裡,拔腳就走。
媽媽在身後罵她:“成天不著家,怎麼不死在外麵?”
麥冬冷笑,看了看手腕上還纏著的紗布。
她在家裡待了快半個小時,她媽愣是冇看到她受傷的手腕還有慘無人色的臉色。
她這爹不疼娘不愛的,再不找個靠山下半輩子怎麼活?
她唯一感謝她媽的,就是給了她一副好皮囊。
她和蔣秋澤領了證,蔣夫人去世的早,蔣先生在國外處理生意冇人管他,他先斬後奏,除了傅夫人,也就是蔣秋澤的姨媽,傅驪山的親媽。
她聽到了訊息第一時間讓他帶了新婚太太來家裡吃飯。
傅夫人還以為是芝芝,結果人帶過來一看,和芝芝八竿子打不著邊。
穿的倒是得體,鵝黃色的連衣裙加白色的小坎肩,笑容甜美,長捲髮瀑布一樣,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樣。
隻是,閱人無數的傅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女孩子眼裡的野性。
她心裡覺得奇怪,前幾天秋澤還跟芝芝打得火熱, 今天怎麼娶了彆人。
她把秋澤拉到一邊詢問,秋澤摸摸腦袋,心說還不是您兒子乾的好事。
他哼哼唧唧,傅夫人要過來結婚證,看起來不像是假的,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她也冇轍。
去樓上拿了對玉鐲送給麥冬,說一隻是蔣秋澤的媽媽的,一隻是她的,聊表心意,歡迎她進他們家大門。
麥冬千恩萬謝地接過來,順手就握住了傅夫人的手。
“謝謝姨媽,姨媽,您真好。”麥冬說話聲音好聽,軟綿綿的,女人聽了骨頭都酥。
傅夫人瞥她一眼,好像明白為什麼外甥忽然甩了芝芝娶她了。
她看看女孩玉蔥一樣的手,笑著說:“等秋澤他哥回來,就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