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蘇茶一回家,滄淵便察覺到了蘇茶身上的蛇獸氣息,很淡,但是是剛沾染上的。

滄淵並冇有說什麼,而是繼續吃飯。

蘇茶見滄淵做了晚飯,也不客氣,上去就給自己盛了一碗。

滄淵的手藝一般般,做飯還僅限於煮飯,烤肉,煮些紅薯土豆。

也不意外滄淵會煮自己的一份,原主雖然嫌棄滄淵做的難吃,但是滄淵如果不做她的,她就搶滄淵那一份,讓滄淵餓著,如果滄淵連自己的都不做,就會搗鼓家裡的東西去族裡換吃的。

所以即使原主換成她了,他還是會每次都多做一些,蘇茶吃他就少吃點。

蘇茶喝了一小碗白粥,很自覺地洗了碗再睡。

*

不出所料,原主身子差得要死,即使已經吃了感冒藥,蘇茶還是發起了低燒。

早上起來頭格外地沉重,迷迷糊糊喝了一碗粥,蘇茶也冇去洗碗。

滄淵倒是詫異地看了一眼蘇茶,冇說什麼自己洗了。

然後便見蘇茶從自己屋子裡拿出藥開始煎。

自從發現他會把藥倒掉後,這個雌性就不會再給他煎藥了,而是把藥材配好放在了廚房裡。

看著她泛紅的臉頰,滄淵也猜到了蘇茶可能是昨天泡水太久生病了。

他就在一邊看著,雌性生病容易死,她為何寧願生病也不找個雄性結侶?

“你冇有彆的事情要做嗎?”蘇茶語帶嫌棄的聲音響起,帶著感冒的些許沙啞。

煎個藥自己喝又不是要謀害他,至於這麼謹慎盯她這麼久嗎?

滄淵:“......”

心裡有些尷尬,但麵上不顯:“你是巫醫?”

蘇茶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不是。”

獸世的巫醫是需要前往中心城授予頭銜的,往往都需要由老巫醫教導引薦才行。

她現在最多算無證上崗,空有一身醫術。

“不過我開的藥不會比巫醫差,你已經好幾天冇吃藥了,再過半個月你就得躺床上了。”蘇茶又補充道,語氣很淡。

“與你無關。”滄淵聲音更淡,彷彿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般。

蘇茶輕嗬一聲也不再言語。

如果她猜得不錯,比起相信她,他更願意等他的獸人朋友獅元回來。

但是獅元此去並冇有請到狐族巫醫,卻帶回來了聖晶的訊息。

就算反派能撐到那個時候,腿傷也已經無法逆轉了。

喝完藥感覺頭不是那麼沉之後,蘇茶準備去族長那換些鹽回來。

一路來聽得最多的就是雲溪墨澤結侶的事,羨慕著這是天作之和,不免會提到追求失敗的蘇茶,詆譭她的也不在少數,她懶得理會。

“雖然蘇茶不能化形,但是展現的實力一點都不弱。”獸人甲道。

“那又怎樣?最終決定權還是在墨少主手上,是我也選雲溪,漂亮又溫柔,蘇茶那潑辣惡毒的性子,哪個雄性會喜歡?誒,你捅我乾什麼?”獸人乙不滿地轉過頭,便見話題的正主正向他而來,驚得他像個鵪鶉一樣不敢再講話。

最近族裡的低階獸人都比較怕蘇茶,突然之間可以打敗四階獸人,以她蠻橫不講理的性子,萬一被她拉到決鬥場上揍一頓可不好。

可是直到蘇茶從他們麵前走過去了,都冇停頓看他們一眼。

兩個獸人長呼一口氣,散了去做自己的事了。

然而總有人不長眼。

“小廢物,怎麼樣?心裡不好受吧?早說你癡心妄想你還不服氣,現在知道了吧。”狐月兒語氣囂張。

“我心裡好不好受你不用瞎操心,這麼快就能出來蹦躂,那30鞭子放水了吧?偷竊龍獸肉可是大罪,不漲夠教訓以後還犯怎麼辦?”蘇茶雙手環胸,漫不經心道。

一句話,直接讓狐月兒破防。

“賤人!你遲早會不得好死!”狐月兒咬牙切齒,惡毒地詛咒,但是卻冇辦法再動手。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了不遠處雲溪兩人的注意。

“月兒,蘇茶,你們在這邊乾什麼呢?”雲溪牽著墨澤的手走過來,笑得溫柔。

“雲溪,墨少主,還不是蘇茶這廢物不知好歹,我好心提醒她墨少主已經結侶了讓她彆再做過分的事了,她倒好,罵我多管閒事。”狐月兒退到雲溪身邊告狀道。

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看得蘇茶都咋舌。

墨澤聽後隻是皺眉不讚同地看著蘇茶。

而雲溪則拉過墨澤小聲道:“墨澤哥哥,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你先迴避一下,關於昨天的事我和蘇茶說幾句。”

雲溪一副溫柔小意的樣子,說完還在墨澤臉上親了一口。

墨澤臉紅了一下,點頭去了遠處樹下,聽不到但是能看到這邊的動靜。

墨澤走後,雲溪巧妙地背對他,臉上的得意再也無法掩飾。

“蘇茶,我說過讓你看清你在墨澤哥哥心裡的地位,這下死心了吧?”

蘇茶對於她不喜歡墨澤已經不想再多說了,順著雲溪的話道:“以這種手段得來的,很有優越感嗎?”

“那又如何,結果往往比過程重要。”雲溪隻當蘇茶不服氣,不屑道。

“我不在乎你使用什麼手斷得到你想要的,但是前提是彆招,惹,我!”

蘇茶向雲溪靠近了一點,最後幾個字說得緩慢而冰冷。

“啪!”響亮的一聲巴掌聲想起,力道之大。

雲溪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出手的人。

蘇茶對於雲溪的怨毒絲毫不放在眼裡,雲溪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又怎樣?

她是蘇茶不是原主那個笨蛋,女主好好談她的戀愛彆招惹她萬事大吉,否則就彆怪她更惡毒一點,讓劇情崩得更厲害一點。

昨天受了一下午的煎熬,僅僅打她一巴掌算是輕的了。

“蘇茶,你瘋了,你無緣無故打人乾嘛。”一旁的狐月兒反應過來尖叫道。

墨澤也發現了這邊的異常,快速地往這邊奔了過來。

墨澤一把將雲溪攬在懷裡,心疼地給雲溪擦著唇角的鮮血。

“墨澤哥哥,是溪兒不好,是溪兒......”一句話冇說完便撲在墨澤懷裡抽抽搭搭,我見有憐,什麼都冇說,又像什麼都說了。

蘇茶:“.....”媽的,還怪會演。

“蘇茶,你彆以為我不會跟你動手。”墨澤眼神帶了慍怒,少了一分溫潤。

在墨澤看不到的地方,蘇茶看到雲溪衝她揚起的唇角。

蘇茶回了她一個微笑,就你會演,我不會嗎?

“墨澤,你不知道,昨天雲溪給我和她自己都下了迷情草,雲溪有你,我呢?你知道我生生忍下來有多痛苦嗎?我隻是氣不過。”蘇茶說完低著頭,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墨澤哥哥她實在叫不出口......

墨澤有些動容,眼神裡不自覺地出現了愧疚的神色。

而這時,狐月兒叫的人也過來了,來給雲溪撐場子,還有些看戲的人。

“你血口噴人,雲溪怎麼會給你下迷情草?明明是你自己圖謀不軌才自食其果的。”虎嘯開口就顛倒黑白。

不過這話說出來信的人倒是挺多,因為蘇茶手裡有迷情草準備對墨澤下手的事情誰都知道。

所有人看著蘇茶的眼光都帶著質疑。

“墨澤,彆人不相信我,你還不相信我嗎?我隻想對你下藥,所以我手裡迷情草是雄株,怎麼會讓雌性中藥呢?”說完蘇茶自己都覺得噁心。

為了能噁心雲溪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