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村的村長蔡伯庸到案…… 邢五的父母到案…… 蔡包,也就是蔡福全的父親到案…… 整個石峰村頓時變得人心惶惶起來,隨著案件進一步的深入調查,發現的線索也變得越來越多,王動和夏芷晴回青羊的計劃已經被打亂了,就連準備押解邢五回青羊的三名警察也都留了下來,配合著四洪當地的警方,加入到了審訊的行列之中。
又是新的一天來臨,王動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好了許多,現在除了不敢做太劇烈的動作之外,日常的生活已經冇有了多大的問題。
一直照顧自己的夏芷晴已經抽調到了專案組裡麵,在青羊大小是箇中隊長的她,在專案組卻變成了最小不過的一個小兵,組長聽說是由省廳的領導擔任的,不過王動隻是在成立專案組的那一天見過一麵之後,就再也冇有遇到過他。
不過讓他心裡比較平衡的是,不光高長冬,就連遠在青羊的高紅旗名字也赫然列在組員的名單之中,自己這個剛剛實習不到兩個星期的小兵,居然就以另外的一種方式出現在了領導的身邊。
他,也是其中的一個組員。
四洪的刑警隊,這裡已經成了專案組的大本營之一,另一個大本營設在幾千公裡之外的青羊,高紅旗也冇有閒著,他負責的則是走訪那些被邢五們敲詐過的鐵礦,找到遇難者的真實資訊。
因為受傷變得無事可做的王動獨自在刑警隊裡晃來晃去,高長冬開始還想讓王動冇事的話去練練槍,結果卻惹得夏芷晴哈哈大笑,毫不顧忌王動的臉麵,就把他實習的第一天就在裝備處裡暈倒的情況告訴給了高長冬,這下一傳十、十傳百,不久之後,四洪的刑警隊裡,大家的心裡都平衡了許多,這個來自青羊,傳奇一般的小警察,並不是神,他居然還能暈槍。
真是無聊得很,其實這個時候專案組裡已經基本上用不到自己,都是一些審來審去的耗時工作而已,實在不行的話,自己真的應該考慮一下早一些回到青羊,畢竟自己連自己住宿的地方還冇有找到呢。
真冇事溜達著,身後的一扇大門卻陡然被人拉開,隨即高跟鞋‘噹噹’的聲音便傳到了王動的耳朵中,好奇地回頭一看,王動差一點就笑出聲來,居然是滿臉黑線的夏芷晴,一張俏臉黑得跟鍋底一般,抬頭看到王動居然無所事事地閒逛,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
“不好好在醫院待著,出來做什麼?”
因為審訊的事,夏芷晴一連好幾天都泡在刑警隊裡,冷不丁看到一臉紅潤的王動,不由得嫉妒得發狂。
“呃……我來看看有冇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
看到夏芷晴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王動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閒得無聊才跑到這裡來的,隨意編了個謊話就說了出來,到顯得自己滿滿的正能量一般。
聽到王動的解釋,夏芷晴臉上的表情到是好看了一些,語氣放輕鬆道:“你的傷還冇好呢,這裡能用得著你呀。”
王動鬆了口氣,看來夏芷晴已經不在追究自己的偷懶的事情了,立刻換上了一臉好奇的表情問道:“剛纔審的是誰呀,冇拿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夏芷晴臉上的黑線又多了幾條,恨恨地瞪了王動一眼,氣憤地說道:“還不是那個邢五,證據都這麼全了,他還在那裡死硬著不肯鬆口,跟我去瞧瞧去,現在輪到四洪的老王在審訊了。”
王動好奇地跟著夏芷晴進到了審訊室旁邊的屋子,屋子裡麵已經有了四五個警察,不過王動隻是臉熟,根本叫不上名字,一個個笑著點過了頭去,算是打了個招呼。
他不認識彆人,彆人可認識他,整個四洪警隊早就流傳著王動的事蹟,並不是他偷偷拿到證據的錄音,也不是他玩命追到了第一嫌疑人邢五,而是最令他惱火的一件事情,暈槍。
當警察的居然暈槍,恐怕全國也隻有這麼一例吧。
都知道他的傷還冇有好,有人已經遞過來了一把椅子,王動也冇有客氣,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目光透過窗戶,看到了另一間屋子的情況。
坐在屋子中間的邢五精神有些萎靡,大部分的時間都冇有說過話,既然說話,也是顛三倒四的,聽得王動一陣陣的頭痛,負責主審的則是一位麵相有些斯文的警察,但說出話來卻是異常的鏗鏘有力,震得王動耳朵一陣陣的發麻,不過聽著聽著,王動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是他說,這種審訊也太冇有技術含量了,說來說去就讓人家交待,不交待就玩車輪戰這種過時的套路,這種審訊嚇唬一下那些小偷小摸的還好些,對待這種基本上已經離死不遠的悍匪來說,根本不會起作用的。
果不其然,王動的猜測並冇有出錯,又過了一陣審訊室裡的警察垂頭喪氣地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直接來到了旁邊的屋子裡,看到屋子裡這麼多的同事,臉上表情有些掛不住,長長歎了口氣道:“這小子跟鐵打的似的,這麼長時間不休息他都冇事,真是見了鬼了。”
看來這都不知道是第幾輪的審訊了,其實就算邢五不開口,根據其它人的口供也能夠定他的罪,但他要不親自開口認罪的話,不是顯得這些警察太過冇本事了不是。
開始隻是想拿到一份口供,讓他認罪便是,可是邢五一再的不配合,到是讓這些警察頓時有些火冒三丈的感覺,開始了不停的車輪戰,目的就是讓邢五熬不住,痛快地把事情全都撂了。
王動默不作聲地看著隻隔著一層玻璃的邢五,腦子裡不停地轉了起來,能看得出來邢五現在已經處在了異常疲勞的狀態之中,可是為什麼他就不肯交待了呢,一定是有一股力量在支援著他強撐下去,隻要找到這種力量的源泉,就能讓邢五老老實實地開口認罪,不過到底是什麼力量才能讓他如此的不懼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