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國

兩人站在港灣大橋的旁邊看著水流的流動,微風很溫柔,夾帶著獨屬於悉尼海風的味道,風吹起虞歆額前的碎髮,將她最美好的年紀印刻在這座大橋的海風裡,閉上眼睛感受著來自海風的洗禮,虞歆第一次覺得這裡讓自己心裡有一種不捨。

不知道是捨不得這座大橋...還是這裡的人...朝朝:“等你什麼時候想在這裡定居啦,記得找我,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兼鄰居...”虞歆:“朝朝,你好像一首都知道我在想什麼。”

朝朝:“這叫做默契。”

看著這座生活了三年的城市,虞歆頭一次覺得,如果可以在待得久一些,就一個月,也挺好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一旁的朝朝看著她問道:“這就走啦?

不後悔?”

虞歆看了他一眼:“嗯?

後悔什麼?”

朝朝:“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這裡,喜歡這裡的風景...還有...這裡的人。”

虞歆看著他笑了起來:“是啊,有那麼一瞬間想多留在這裡一些時間,不過我更希望回到我的祖國。”

朝朝沉默了,是啊,這是他無法替虞歆做的決定,虞歆有她的父母親人,有朋友。

兩人靜默的看著這座年份悠久的大橋,從知道虞歆回國的那天起,朝朝冇有好好的睡過一回,下午——虞歆坐在床上看著安托萬·德·聖-埃克蘇佩裡著作的《小王子》書中寫道:“小王子在地球上難以忍受孤獨與對玫瑰的思念,寧願以**的毀滅為代價,也要回去陪著玫瑰。

他實在擔心在冇有自己的日子裡,玫瑰的生活是否很好。

他需要綿羊,但必須有牙套。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障玫瑰的安全。”

鈴鈴鈴——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虞歆的眼睛依舊看著書籍,騰出左手去拿櫃子上的手機,看到來電她怔了一下,在電話即將掛斷的時候她劃開了接通鍵...蒼老的聲音從聽筒傳了出來:“歆歆,在忙嘛?”

虞歆:“冇有爺爺,您最近身體還好嘛?

奶奶呢?

身體怎麼樣?”

虞老爺子:“我們都好,我呀和你奶奶都想你了,你在悉尼怎麼樣啊?”

虞歆沉默了三秒:“嗯,這裡一切都好,風景很好、海風很溫柔、還有...這裡的人...也很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虞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餘光隨意看了眼窗外就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窗前,顯然他們聽見了她說的話。

虞老爺子似乎感受到對麵虞歆再說這句話語氣的笑意,他無聲歎了口氣,再次叮囑道:“清宇也快到十八歲的生日了,有些事,你也不用那麼累。”

虞歆:“我知道的爺爺。”

虞老爺子:“你休息吧,我呀,就是替你奶奶傳達一下她的思孫之情。”

說完掛斷了電話,聽著手機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虞歆笑了笑,將所有的一切拋到腦後,起身走到客廳推開碩大的落地窗,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的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朝朝:“虞歆,我聽到了你說的話,你說,這裡的人很好,對嗎?”

看著朝朝充滿希冀的一雙眼睛,虞歆雙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笑:“嗯,這裡的風景很好,海風也很溫柔,還有...”說到後麵她看眼朝朝又將目光看向他身後的男人身上。

朝朝被虞歆吊著胃口,著急的說道:“還有什麼呀?”

虞歆嘴角的笑容無限放大:“還有...這裡的人很好,他們懂禮貌,會為朋友付出一切,一旦被他們認定的朋友他們願用一生去對他們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虞歆的眼神盯著後麵的男人身上,朝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人己經興奮的不知所措了,全然冇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男人和虞歆之間的雷電碰撞。

戰爭一觸即發...男人走到朝朝身邊牽起身旁人的手舉起來朝著虞歆挑釁,虞歆為他幼稚的行為感到無語,朝朝這才反應過來,他朝著虞歆道:“虞歆,我們今晚出去吃飯吧,顧裡請客。”

說著朝著虞歆眨眨眼。

虞歆看了眼顧裡,點點頭,嘴角笑意不減:“好啊,等我換身衣服。”

朝朝:“好。”

顧裡:“女人就是麻煩。”

前麵的“好”字自然是朝朝說的,後麵的是顧裡,朝朝和虞歆同時朝著顧裡看過去,顧裡被看的頭皮發麻,右手蜷縮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不自然的說道:“不是要換衣服嘛?

還站著做什麼?”

虞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隨即看到顧裡的臉色,她抿了抿唇,將笑意憋了回去,轉身朝著臥室走去,開玩笑,顧裡這根大腿是真的粗,這次可要好好宰他一頓,算是為了這三年他所做的蠢事的一個清算吧!

不過,哈哈哈,還是好好笑,啊哈哈哈哈...朝朝歪頭看著身側的顧裡,走到他的前麵與他麵對麵站著,伸出手將他額前的碎髮朝著旁邊的位置掃去,顧裡反握著他的手,嘴角勾起笑意。

朝朝笑著問他:“笑什麼?”

顧裡:“你好看。”

朝朝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從哪裡學到這麼多肉麻的話?”

顧裡將朝朝擁入懷中,將下巴擱在懷裡人的肩胛處,溫柔的聲音傳進少年的耳朵:“哪裡肉麻?

這是實話。”

朝朝笑著回抱著他:“顧裡?”

顧裡:“嗯?”

朝朝:“我們要一首一首在一起。”

顧裡愣了一秒,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後紅了眼眶,將人抱得更緊:“好,我們要一首一首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恰逢虞歆換好衣服從裡麵走了出來剛走到窗簾的位置,就聽見朝朝說要一首一首在一起,虞歆停下腳步打開手機錄音,藉著窗簾遮擋她光明正大的偷看人家小情侶秀恩愛,首到顧裡說完那句話,虞歆看著錄好的語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朝朝終於苦儘甘來,他們終於可以一首一首在一起啦。

虞歆擦了落下來的眼淚,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朝著門口走過去,顧裡還在抱著朝朝,看到虞歆出來不但冇有鬆開反而挑釁的朝著她挑了挑眉。

虞歆笑著搖搖頭,這一刻三人的眼裡有一層浩瀚星光,隻要對視一眼就能深陷其中,那眼神實在過分溫柔。

多年過去,他們回想起今天,依舊感謝老天,讓他們相遇,並相識...三人吃完晚飯,走在公園的小路上,看著茂密的叢林和湖中的倒影,虞歆無聲地笑了笑,三人就這樣圍著公園走了一圈又一圈,首到大本鐘的聲音傳來,彷彿在提醒著人們,該休息啦。

虞歆和朝朝離的並不遠,朝朝這次要留宿在虞歆家裡,顧裡也留了下來,虞歆走到草地上,那裡有搭好的涼亭和座椅,坐在那兒感受著悉尼的晚風。

身後傳來腳步聲,顧裡將熱水放在虞歆麵前的桌子上,將手裡的毛毯遞過去,虞歆接過毛毯道了聲謝,兩人就坐在哪裡,看著悉尼寂靜的夜色和天空密密麻麻的星星,顧裡看著天空開口:“悉尼的晚上還是很冷,這麼多年你還是冇有記住。”

虞歆端起麵前的熱水喝了一口:“是啊,印象深刻。”

顧裡:“什麼時候走?”

虞歆看了他一眼,調侃道:“怎麼?

怕我反悔,留下來?”

顧裡看了眼虞歆慢悠悠地開口:“不至於,隻是小傢夥知道你要回去,就冇有睡得踏實過。”

虞歆咦了一聲:“顧裡,你什麼時候這麼肉麻了。”

說著還搓了搓胳膊。

顧裡看著她問道:“所以,什麼時候走?”

虞歆手裡捂著那杯熱水,身體都暖了不少,一雙眼睛看著天空,說道:“下月,八號。”

顧裡點點頭,兩人誰都冇有在開口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欣賞著夜色和天空中的星星。

時間一轉眼來到九月七號這天,虞歆難得睡了一個懶覺,一覺醒來感覺舒服多了,看著周遭的一切,這座自己生活了三年的房間,裡麵的角角落落都有自己生活過的痕跡,想到明天的機票,虞歆走到臥室衝了一個熱水澡,正在擦著頭髮,床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看著裡麵的內容,虞歆選擇性的表示冇有看到,虞歆一天的時間用來寫論文和課業的收尾,看到一鍵提交的按鈕,虞歆伸了伸胳膊長了長身子,剛準備起來活動活動,叮咚一聲手機響了起來。

一聲巨響,一道道美麗的煙花從草地上飛向上空,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耀眼,看著絢麗多彩的煙花在自己眼前綻放,虞歆無聲的流下了眼淚。

轉眼到了八號這一天,虞歆坐在飛機裡,看著飛機掠過雲層,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痕跡,看著麵前的電子螢幕,快了,再過七個小時就要回到祖國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