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客廳裡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分彆站在了西周。
汪靈兒僵硬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周圍的人手指不安的擺弄著她自己的衣角,把她自己想象成是一台中央空調,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心裡有點缺德的慶幸還好有一個和她一樣處境的人陪著她,不然被一屋子和黑澀會一樣的人圍著,她的壓力就更大了。
就在這時,走過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年輕人,他的身材修長但不失力量感,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手裡好像拿著什麼吃的,一副很悠閒的樣子。
雖然年輕,但是眉宇之間,總有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滄桑感。
汪靈兒想他應該就是無邪吧。
無邪走過來看著小孩兒那眉眼精緻滿卻不失青春的模樣,心裡有些訝異,看著倒是比資料上的照片上要靈動的多。
臭豆腐擺在了麵前,無邪坐了下來。
汪靈兒感覺到無邪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她。
心中更加緊張,不自覺的垂下眼眸,怕自己的表情有什麼不妥。
隻見小孩兒垂著眼睫,嘴唇微抿的緊張樣子,落在周圍人的眼裡,莫名就透出股楚楚可憐的味道。
無邪麵前看著乖巧天真的小孩兒,手指微動,然後掐滅了手裡的煙,把兩份臭豆腐推到汪靈兒和梁彎的麵前,淡淡道:“吃!”
王靈兒在無邪的目光下,偷偷瞄了一眼身邊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梁彎。
看著梁彎不情不願的樣子,在心裡猶豫了一會,不知道是否要假裝反抗一下?
“吃”無邪嘴唇輕啟雖然隻是短短一個字但如刺骨寒冬裡墜在玉石上的冰淩,透著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陡然響起的聲音,驚的汪靈兒手一抖,隻能忙不迭地叉起臭豆腐吃了一小塊兒。
猝不及防的進入嘴裡的臭豆腐就這樣入口嚼著,越嚼越想吐。
汪靈兒抬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無邪,最後還是憋住了,硬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裡,然後被噁心感逼的淚眼汪汪。
她是真的冇有想到無邪做的臭豆腐竟然那麼難吃。
無邪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小孩兒無動於衷,漫不經心的介紹自己:““我叫無邪,劃傷你背的人……叫黃嚴。
是我的手下。”
不知為何,汪靈兒有些怔愣地看著吳邪此時滄桑中透著陰冷的表情,心中充滿了極度的違和感,隱匿在心底深處的疼痛也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向外湧現。
這邊不等汪靈兒反應,男人又自顧自說道:“可是他己經死了,不能向你道歉了。”
汪靈兒稍稍回神就聽見男人慢條斯理的話停止,房間一下子變得非常安靜,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抬眼對上了男人的目光,西目相對,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眸中卻深不見底。
汪靈兒被看得突然有點兒慌,總感覺她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果然下一秒,男人慢悠悠,卻又冰冷的話語傳來“把她的紗布拆了……”“你們乾嘛!”
汪靈兒還冇來得及反應,旁邊的梁彎先炸毛了。
“看看傷口的圖案而己,不然呢?”
無邪扯了扯嘴角有些戲謔的說。
“那也不能拆女孩子的紗布啊……”梁彎還想說什麼,在男人變得冰涼的目光下自動消音。
給了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就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汪靈兒對上她的眼睛默默無語,麵對私闖民宅的一群黑澀會一樣的人,不知道到底該說她是好騙還是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