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這茶裡茶氣的話, 所有的人都氣得不行。
特彆是許崇山,都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他這輩子最恨彆人在他麵前提起原配大阮氏了。
那就是他這輩子的汙點,是他的恥辱。
而許知渺,就是證明他那個汙點存在的證據。
偏偏此刻,他竟是被許知渺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一道冷冽洪亮的聲音傳來,帶著不怒自威。
隻見許老夫人邁步朝著這邊走來,淩厲的眼眸掃過每一個人,最後在主位上坐下,視線由是落在許知渺身上。
“祖母安。”許知渺朝著她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
“你倒是伶牙俐齒,能說會道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老夫人一臉不悅的盯著她。
“謝祖母誇獎。”許知渺一臉無害的說道。
老夫人又是冇好氣的瞪她一眼,視線落在慕少臣身上,“慕世子,老身想聽聽你的意見。是想重新將新娘換回來,還是就這樣將錯就錯?”
這話就很難回答了。
將錯就錯,那就是有承認這是他和許知渺事先設計的意思了。
但, 如果換回來……
慕少臣轉眸看嚮慕逸文,“堂兄,你覺得呢?”
直接將球踢給慕逸文。
慕逸文在心裡將他罵了一通,這才緩聲道,“二弟這話說得,昨日祖母不是都已經一錘定音了嗎?若不然,今日又豈然讓我們兄弟二人各自陪著她們回門呢?”
“我自然是對祖母的決定無異的。”
“哦,”慕少臣淡淡的應了一聲,看向許老夫人,“許老夫人,這便是我兄弟二人的答案了。”
老夫人點頭,“既慕老夫人昨日就已經做出決定了, 那就按慕老夫人的決定吧。總歸,你們姐妹倆嫁的都是侯府的。”
“以後,在定遠侯府,姐妹倆要相互扶持,相互關心。既是姐妹,又是妯娌,那就更應該互幫互助。可彆讓人笑話了我們許家。”
“祖母所言極是,孫女謹記。”許盼月朝著老夫人恭恭敬敬的一鞠躬,應著。
許知渺並冇有馬上應答,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老夫人,又轉眸看了看許崇山與小阮氏。
“你可是有話要說?”老夫人沉聲問。
許知渺會心一笑,“是呢,祖母。”
“還有什麼要說的?”老夫人問。
“婚事是定下了, 可是真相不白啊!到底兩頂花轎為什麼會抬錯院子呢?是妹妹和姨娘吩咐的轎伕?還是祖母吩咐的轎伕?”
“總不能讓我不明不白的扛了這個罪名的呀!畢竟,在許家,我就是一個透明人的存在。我冇有這麼大的本事呀!”
“這事若是不說清楚的話,我以後在彆人麵前還怎麼抬起頭呢?哦不!是妹妹抬不起頭! ”
老夫人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一抹怒意,“我已經讓人查清楚了,是葛媽媽的失誤。我已經把她杖斃了!”
“這事,以後就不提了。 你們姐妹倆,就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葛媽媽,是小阮氏身邊的一個管事媽媽。
不管怎麼說,總得有個人出來頂罪的。
“哦!”許知渺又是不鹹不淡的應著,然後語出驚人,“那, 祖母,我的嫁妝是不是該補給我啊!”
“嫁妝?什麼嫁妝?”老夫人冷著一張臉,“你的嫁妝不是跟著花轎一起進侯府了?”
“哦,”許知渺又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那冇事了,反正以後彆人若是問起,我實話實說就是了。”
“尚書府同日嫁兩個嫡女到定遠侯府, 卻不想因為姨娘身邊的貼身媽媽之錯,將兩頂花轎抬錯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