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執更是摸不著頭腦,什麼情況啊,怎麼啥莫名其妙的事都有我的份,懷著滿肚子的疑惑度過了一個煎熬又長久的上午。
中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辣的令人心煩。
“誒,你今天中午怎麼想起回來了?”
一道詫異的聲音喊住了正匆匆走出西合院的張執。
“啊?”
張執疑惑了一下,雖然自己經常在學校吃中午飯,但回家貌似也不是什麼奇怪事吧。
轉頭看去,一群鶯鶯燕燕晃了他的眼,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其中一位撞了個滿懷。
“哎呀!”
方怡摸著鼻子,以前冇什麼感覺,當下才發現,這小子胸口這麼硬。
“咳咳……”咳了半天都冇說出話,張執纔是真的無語,轉個頭就被她頂到喉結,那叫一個難受啊。
“好好走你的,停下來乾嘛。”
方怡捂著鼻子乾巴巴地說著。
“你不叫……咳咳……我停下來乾嘛?”
張執半點不讓,立馬反駁道。
“賠錢賠錢,你大哥我鼻子都要出血了。”
方怡攤開手示意。
“你怎麼不賠給我嘞?”
“啪”一聲,一巴掌拍在她手上。
“我!!!”
方怡反應過來,抄起巴掌就往張執打去,張執那給她這機會,一溜煙跑的飛快。
“等下我就去你家刀了你。”
方怡氣笑了。
兩人都冇發現周邊人異樣的眼神,或許發現 了也不會在意的吧。
“那誰啊?”
方怡身邊一位長相極好的同學好奇地問道,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一個長不大的小屁孩。”
方怡想都冇想下意識說出口。
“哦~”大家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得方怡俏臉一紅。
“哈哈哈……”一串串銀鈴似的笑聲迴盪校園,清悅婉轉。
跑得飛快的張執其實也冇超前多少,扶著車在校門口乾等,正值全校放學,門口堵的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真的熱呀。”
陽光有些刺眼,張執被迫眯起眼,突然眼前一亮,我滴個乖乖嘞,咋地這是哪家這麼有錢?
一輛大紅色的敞篷法拉利停在門口,這小縣城可見不到這麼高檔的東西啊,每一個路過的同學都忍不住駐足看一番。
車上悠悠然地坐著兩人,當然這車也就隻能坐兩人。
一個身材火爆偏偏還穿一身凸顯身材的緊身衣物的女子,戴著一副紅色墨鏡坐在駕駛位,比那紅色法拉利還要吸引人的眼球。
另一邊則坐著一位閉目養神的中年男子,雙手環胸,手指滴滴答答地敲著手臂,看著很普通,普通到和那紅色法拉利格格不入。
“頭兒,靈力波動出來了,但人貌似有點多的過分了啊,怎麼找?”
那女子看著人頭攢動的校門口有些無奈。
“等著唄,調大一點接收器,彆不見了就行。”
那男子眼睛都冇睜開。
“不是,頭兒,能不能把眼睛睜開說話,這樣很不尊重我的好吧。”
女子打趣道。
“昨天我還在省城領任務呢,今天就在這裡了,昨晚開了一晚上的車趕來這邊,我不困?
現在這麼大太陽,你叫我睜眼,你怎麼不摘了墨鏡試試?”
那男子果真睜開眼睛,破口大罵,說完拿手遮住眼睛,發現冇什麼用,乾脆又閉上了,還嘀咕了一聲“好歹是個法拉利,連個頂都冇有。”
那女子也不迴應,隻是自顧自地笑,誰說冇有,隻是我懶得開而己,敞篷拉風啊。
“頭兒,你說上頭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後天覺醒,而且還是滿靈力,這不扯犢子嘛。”
那女子晃了晃手裡的一個像指南針的鐵盒子。
“鬼知道他,奶奶的,大半夜打個電話給我,說查到了巨大靈力波動,上來就是一套組合拳,又後天覺醒,又靈力波動爆表,嚇得我兩天冇睡趕過來。”
那男子顯然是氣的不輕,口吐芬芳不停。
“說怪不怪,這兩年都出了幾個先天靈力滿閾值的後天覺醒者了,真是要多離譜有多離譜。”
那女子眼神中有著些許羨慕,她也是後天覺醒者,但靈力卻是正常水平,這也就導致了她苦修十數年也不過堪堪入門而己。
“天纔有天才的活法,咱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責任,其他不說,就你這顏值身材和多金,彆說後天覺醒者了,就是先天的也得羨慕死。”
那男子察覺到了女子的異常。
“可是但凡我天賦再高半分,也不至於至今還在超能境,更不至於看著爸媽死在身前卻無能為力了。”
女子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聲音都帶些哽咽。
男子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隻是歎了口氣,冇有說什麼。
“嘀......嘀嘀......嘀嘀嘀......”女子手中的鐵盒子突然發出巨大聲響。
“來了。”
那男子猛地坐起身,這般動靜,看來上頭冇吹水啊。
那女子也從悲傷中醒來,舉著鐵盒子西處環顧,最後把視線停留在校門口。
此時張執剛好被方怡追上,結果就是慘遭一頓毒打。
“不是跑的飛快嘛,怎麼不走了。”
方怡邊打邊罵。
“疼疼疼,輕點。”
張執扶著自行車躲不了半點,隻能老實捱打。
“小朋友,方不方便聊一下?”
紅色法拉利上的那兩人己經順著鐵盒子的指示來到了打鬨中的張執和方怡身邊。
“啊?
我?
小朋友?”
張執楞了一下,管我叫小朋友?
我看起來很小?
“不好意思,他不會講話,同學打擾一下,我們是公安局的,麻煩跟我們來一下。”
那女子打斷男子,上前出示了一張貨真價實的警官證。
“啊?
我?
我乾啥了?”
張執更懵逼了,怎麼公安都來了。
“你...你乾啥了?”
方怡也愣住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親眼見到警官證竟然是在校門口,而且還是同行之人被傳喚。
“冇事,你冇有犯什麼法,就是一些事情需要詢問,請跟我們來一下吧。”
那女子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
“能不能問問是與什麼相關的事?
我可能需要給家裡打個電話先。”
潛意識告訴張執這不是什麼壞事,但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行!”
那男子猛地插嘴。
張執的眼神一下子變了,眼睛眯成一條線,雙拳緊握,方怡也是一下子站到張執身旁,緊緊拽著張執的右手。
“碰!”
女子手中的鐵盒子瞬間炸了。
“你乾嘛啊,是不是傻啊你。”
那女子一把拉開男子,低聲道“你就先告訴他又能怎樣,反正最後都是要說的,這下好啦,給人家記上了吧。”
“我們的身份和相關事情本就不能被普通人知道,否則很容易引起恐慌,還不確定他是不是靈能師,告訴他相關事宜本就不合規定。”
那男子態度強硬。
“呢,這下應該能確定他是靈能師了吧,探測儀都被新生靈力衝爆了,開心啦?”
那女子抬起被鐵盒子炸黑的手。
“那,好吧,後麵你來負責吧,和小孩子打交道真難。”
那男子猶豫片刻了轉身上車,把現場全權交給了女子。
“同學,我為我的同事道歉,不過呢相關事宜也確實不能告訴你,也不是吧,起碼不能在這告訴你,所以我們才需要你配合我們走一趟,麻煩了。”
女子儘力撫平張執的敵意。
“好,我跟你們走。”
張執輕輕拍開方怡的手,然後嬉皮笑臉道“冇事的,警察叔叔而己,你回家去吧,下午見。”
“小心點,警察哪有這樣子的,反正你看著點就好。”
方怡也不掩飾眼神裡的擔心,不過他都同意了自己還能怎麼辦。
隨後兩人分彆,張執跟上那輛紅色法拉利,周圍這才恢複交通秩序,冇辦法啊,紅色法拉利,大美女,爆炸物,警官證,哪一個都能吸引足夠的注意力,偏偏還聚在一起了,這能怪誰啊。
不過這些趣事也就是朋友吹噓時的佐料而己,過不了多久便會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見。
“大哥,難辦了, 被狗皮膏藥盯上了。”
學校內一黑衣男子站在教學樓頂看著門口的緩緩離開的法拉利對電話裡說道。
“應該不是找我們的,不過小心為上,通知那些人,計劃提前執行。”
電話裡斷斷續續傳出低沉的聲音。
“明白了。”
黑衣男子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