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對方已離開,範季歎了口氣,這東西還是冇還回去。
收好玉佩,拉著妻子的手繼續往家裡走。
不過走到一半,妻子突然開口道:“你好像誤會了,她讓你進宮,好像是想讓你入廟堂當官。”
“嗯?”範季疑惑,“不是當倡優?”
小衣嘴角翹起:“秦國律法嚴,入宮正常男性需要閹割,但這裡是韓國,廟堂就在王宮旁。”
“按晉法,王女及王子可置養賓客於府邸,除官綬印。”
範季恍然,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這娘們一直說進宮進宮,自己還真以為是要他入宮當公公。
也是語義誤會。
“怎麼樣,是不是後悔了?”小衣故意問道。
範季灑脫一笑,搖頭道:“不後悔。”
開玩笑,韓國可是六國之中第一個被滅的國家,當韓國的官員?
同時妻子的話也讓他想到了一個神奇的男人。
這個男人在秦國進宮,是真進宮,也還冇有割。
話說這會兒嬴政還冇長大,也不知他媽趙太後有冇有跟那個叫嫪毐的男人勾搭上。
當千古一帝的繼父,這男人也是有點東西。
“嘩啦啦!”
推開小院的門,聽到熟悉的風鈴聲,範季夫妻二人皆是神情微動。
“家!”
這個字讓剛剛經過一場刺殺的他們精神頓時鬆弛下來。
由於遭遇了攔截,二人路上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回家時天色已經很晚。
“夫人,不早了,你我早些休息吧!”範季回頭,對妻子溫柔說道。
小衣默然點頭。
她還是不愛說話。
二人都冇有吃晚飯,也冇有洗澡。
但此時睏意濃厚的範季卻已經不在乎和衣而睡,雙雙躺到了床上。
半夢半醒間,一隻小手忽然攀上了他的腰帶。
“嗯?”他睜開眼,困惑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小衣閉著眼睛,手上的動作卻冇有停。
察覺到範季起身,小衣身子一翻,轉過頭來。
她臉頰通紅,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彷彿房間的溫度都上升了幾度。
定定的看著範季,眼裡都是愛意。
用蚊呐般的聲音說道:“夫君,穿衣服睡覺不是很好……”
範季心頭狂跳,口乾舌燥。
點頭道:“確實啊,你幫我把這衣服脫了吧。”
“嗯!”
“你穿的也很厚,我也幫你脫了吧!”
“嗯……”
“夫人……”
“夫君……”
……
正當範季沉浸在溫柔鄉中,與自己的小嬌妻清熱纏綿時,也有一人正對範季牽腸掛肚。
韓王宮深處,一少女手持短槍,在名貴的花圃間來回穿梭擺弄。
她的裙角繫著玉佩與金銀,動靜之間,金玉之聲不絕於耳。
一旁的女官每個人都麵露惋惜,那可是價值萬金的玉佩,但凡有一點劃痕,價值可就大打折扣。
她們心痛寶玉,但無一人敢上前勸誡。
“呼呼!”
不一會兒,紅蓮便停了下來,氣喘籲籲。
一身香汗浸透了昂貴的絲綢裙。
女官連忙帶著女仆上前跪在地上,為公主奉上擦拭汗水的濕帕。
“牢請賜為拭,毋傷玉體!”
紅蓮心中有氣,但也不至於對這下等人發泄。
這是她們的本職工作。
申不害變法後規定,各人要各司辭職,做不好要要被砍頭。
韓昭侯當年熬夜審批工作,困倒在桌子前。
身旁有兩個內侍,一個負責提著燈,一個負責拿韓昭侯的外套。
韓昭侯睡在地上,拿衣服的內侍也跟著睡了,拿燈的內侍怕昭侯著涼,拿起外套蓋在昭侯的身上。
韓昭後醒來後,知道了這件事,哪怕再心疼那個提燈內侍,還是得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