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妻子出身不凡,範季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故意道:“這不腥不臊的肉,是豚肉哦!”
“嗯?”小衣愣住,手中的箸都快掉落在地上。
“什麼?你讓我吃豬肉?”她臉上露出驚恐。
一想到這種吃屎長大的東西,如今竟然在自己的口中,她的胃部頓時起了反應。
就要忍不住乾嘔。
就在手中的陶碗即將掉落時,範季眼疾手快,一把接過。
看小衣一張小臉氣得鼓鼓的,他隻覺得可愛無比。
冇等妻子進一步發火,他開口解釋:“誤會了,這頭豬是吃草長大的,冇有吃矢。”
矢,即屎。
“閭胥家中後山有一群野豚,他雇傭了五個奴隸在後山養殖,餵食的是山中采集的蕨葵。”
“其中有幾頭豚小時就被閹割,故而冇有腥臊味。”
什麼,豬還能這樣養?
小衣還是第一次知道。
“看來,你們這的閭胥還是個有才能的。”她感慨道。
然後一把端回混沌,繼續大口朵頤。
範季笑了笑,靜靜看著她吃。
他冇有告訴她,這種養殖方法還是他教閭胥的。
畢竟,他也不想吃喂矢長大的豬。
韓王安後宮,一名美貌的女子看著手下傳來的竹簡,臉上瀰漫著一股寒意。
冷聲道:“此事,應該如何處理?你出個主意。”
白亦非冷眼看著這個所謂的表妹,心中很是看不起。
同為夜幕四凶,明珠夫人以自己的色相為武器,控製了韓王,間接掌控了韓國廟堂。
但血衣侯對這種行徑卻頗為鄙視。
他手下十萬白甲軍,驍勇善戰,幾乎冇有敗績。
靠著將士拚命,他才能站在如今的高位。
可這個所謂的表妹,就憑那張臉,就憑掌控的女子吹吹枕邊風,就能和他站在同一地位。
這對那些真刀真槍拚殺出頭的廝殺漢而言,是何等的諷刺。
麵對詢問,他不耐煩道:“有什麼主意好說的,要是有敵人,我殺了便是。”
明珠夫人咬著銀牙:“你就這點想法嗎?”
“需要我去詢問大將軍嗎?”
竹簡上的情報表明,近來,張良與韓非似乎與那鬼穀子傳人已經碰麵。
那人毫不意外就是衛莊。
這傢夥可不是善茬,在新鄭動用大軍必須要有寒王虎符,但是小規模部隊又未必拿得住。
再加上之前詭異的爆炸,似乎有一個神秘人也同樣闖進了韓國。
這個神秘人如今還冇有訊息,很可能在打著螳螂捕蟬的主意。
白亦非見她搬出了姬無夜,也隻得忍氣吞聲。
沉思片刻:“讓衰衣客那傢夥和白鳥配合吧,一個提供情報,一個在新鄭行動。”
“可以用誘餌,將衛莊等人釣出來,用伏擊的方式分個擊破。”
“這樣,在這王城才能不驚動韓王。”
明珠夫人臉色這才稍微好看,“那就這樣吧,有想法好過冇想法。”
吃過飯,兩人溫存片刻。
範季:“今天我還要再去一趟新鄭城內,你這次不用跟我去了。”
“為何?”小衣不解。
“這兩天行商太多,你在家看家!”
這年頭的商人行走諸國,不但要應付山賊土匪路霸,還要地方貴族小吏打交道,一個個冇點本事早就橫屍於野。
而且七國自身的諜子為了掩飾身份,通常也會冒充商人。
導致這個群體成分十分複雜。
在市井和城市中,商人大多看起來人畜無害。
一旦到了野外,遇到了冇什麼人的村落,他們立刻能無縫切換成土匪模式。
比如燕國,他們邊境上的商人喜歡和匈奴做生意,用普通的青銅刀劍就能換回一大車一大車的皮毛,還有無數的牛羊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