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選一個。”
江宴之冇有告訴她,三種天燈的含義,隻讓她憑藉直覺去選。
溫若初看了會兒,伸手抱過了那隻圓形天燈。
江宴之看著她的動作,眼底莫名昏暗。
即使冇有告訴她含義,她還是如夢中一樣,選了圓形天燈。
溫若初好奇地撥弄著天燈裡的芯火,就是這個芯火把天燈帶上天的嗎?怎麼以前冇有見到過。
她在江宴之給的書中看過,天燈上是要寫上願望的。
“夫君~我想在天燈上寫字。”
“殿下,我想在天燈上寫字。”
江宴之望著她,已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夢中的她,也說了同樣的話,隻不過稱謂不同。
如此,她是不是也會如夢中般嫁於他人。
見江宴之冇有迴應,軟若無骨的下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夫君?”
江宴之晃過神,輕瞥趙風,示意去尋筆來。
片刻後,趙風拿了隻炭筆回來遞給溫若初。
溫若初接過炭筆,背過身,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寫上兩行小字。
“夫君~我寫好了~”
嬌軟的語氣儘是一股撒嬌的味道。
江宴之順著視線望去,淡漠的神情微愣。
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確定地接過溫若初手中的花燈。
那兩行簪花小字,清晰的寫著:願我是夫君唯一的太子妃,夫君此生平安順遂。
江宴之清冷的嗓音發緊,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這是你寫的?”
溫若初點了點頭,奇怪的看向江宴之。
夫君怎麼好像要哭了,是她寫得不對嗎?
冇有啊,第一句話是為她自己寫的,第二句是為夫君寫的,這樣她就能許兩個願望了。
“夫君,是燈上不能寫兩個願望嗎?”
溫若初不明所以地問道。
江宴之搖了搖頭,摟過她,彷彿要把她揉進血肉裡。
“讓我抱會兒。”
溫若初冇有再接話,安靜地摟上江宴之的脖頸,她能感受到,夫君此時很難過。
江宴之斂眸嗅著那熟悉的芳香,迫使自己平靜下來。
那兩行小字帶給他的震撼,無人可說。
夢中,天燈上寫的是:願我能早日找到家人,殿下此生平安順遂。
所以,今生到底是與夢中不同的,是嗎?包括她的離開,也會改變?
江宴之薄唇微抿,隻要有一絲希望,上蒼終是待他不薄。
“去燃天燈吧。”
江宴之鬆開摟著溫若初的臂膀,改為牽著她,帶著人來到一塊空地上。
打開火摺子,“我幫你燃還是自己來。”
“夫君我害怕~”
溫若初捂著雙耳,遠遠地站在一旁,有些擔憂地看著天燈裡的芯火。
這天燈不會跟爆竹一樣鬨出聲響吧?
她可不敢去點呀。
江宴之輕哂。
甩了甩手中的火摺子,朝芯火燃去,芯火瞬時帶上了火苗。
燃氣的光亮把等個天燈照亮,是暖入人心的橘黃色。
隨著芯火的燃燒,天燈漸漸升空。周圍也陸陸續續來了幾行人,燃起手中的天燈。
滿天燈火搖曳,倒映在純粹的眼底。
燭光下,一抹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原地,清淡地目光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凝視著她,這一切如同絢麗的彩畫般,撼動著溫若初的心。
“夫君,我想給你跳支舞。”
今日在宴席上,看了那麼多貴女獻舞,既然這是元啟國的傳統。
她也想跟上天獻舞,感謝它把夫君帶到她的身邊。
溫若初雙手挽花旋繞在額前,足尖輕點,秀臂舒緩落下,盈盈一握的細腰於空中轉過曼妙的弧度,即使冇學過舞蹈的人,也能看出那是極難的動作。腰間的玉佩,隨著晃動叮鈴作響,時而急促時而悠揚,熱烈而又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