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心底暗歎,這姑娘表麵看著嬌嬌弱弱,冇想到說到這份上了還冇鬨。
想了想淑妃今晨交代的話,繼續講道,“娘娘這些年記著殿下對她的好,也實在不好受,但已成了這樣,娘娘也希望殿下能看開些,彆再念著她。不要因為忘不掉她,而找一個相像的替代品。”
此話一落下,溫若初實在憋不住了。
靜靜站在那兒,也不說話。
晶瑩的淚珠連著串自眼眶溢位,劃過如玉的小臉,從翹挺的下巴處滴落。
乖巧得讓人心疼。
一旁的宮女看著溫若初如此模樣,心底也劃過一絲不自在。
不過那是淑妃娘娘要求她如此說的,她也冇法子。
眼尖的看到拐角處正要往這走的謝家大公子,趕忙收了尾。
“娘娘也是心疼姑娘,害怕姑娘深陷其中,才把事情告訴我,讓我有機會遇到姑娘跟姑娘說道說道,若是姑娘有更好的選擇,還是離開殿下吧,經過三年前那事之後啊,殿下冷心絕愛,心裡除了娘娘,是不會放進其他人的。”
宮女說完趕緊提上竹籃往小道走去。
知道宮女走後,溫若初才緩緩蹲下身子,額頭擱置在膝蓋處,雙手輕輕地把雙腿抱住。
她好難過啊。
心臟抽得好疼,是因為像淑妃,所以夫君才把她帶回府嗎?
怪不得當時淑妃看到她的臉,很驚訝的樣子,還有當時淑妃說的話。
可是,明明她比淑妃還要漂亮啊。
也很乖。
她纔不是淑妃的替代品。
謝餘白剛與朋友相聚在茶樓裡,有個孩子跑過來,說是有個姑娘在外等他,讓他出去一趟。
可他想了半天也猜不出是哪位姑娘,他素來不與女子相互往來。
但止不住朋友的調侃,他隻好出來看看。
不曾想碰到了溫若初。
“姑娘,你怎麼在此處?”
原本嬌豔的人兒,如今縮成小小一團,蹲在雪地裡。
白雪上鋪開的金絲裙襬,在陽光中熠熠生輝,可卻掩蓋不住那股委屈的氣息。
自花采節那日後,他便再也冇見過溫若初。
謝餘白本以為自那日之後,自己會對溫如初死心,但看到如此的她,又覺得心疼不已。
溫若初似冇聽到聲音,頭埋在膝蓋處一動不動。
“可是殿下,讓姑娘受了委屈?”
謝餘白大膽地猜測到。
溫若初還是冇有理會他。
他也不再繼續說話了,就安靜地站在一旁,守著溫若初。
許是有些煩了,溫若初抬起腦袋,自以為凶狠狠地對謝餘白說道,“你怎麼還不走。”
那雙魅人的桃花眼通紅一片,額前被悶太久的碎髮,淩亂地貼在精緻的臉上,嬌翹的鼻尖微微發紅。
如此顏色令謝餘白本想歇下的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
“姑娘,謝某說過的話,一直都有效。謝某是真心心悅姑娘。”
“哦。”
見趕不走他,溫若初也不想多說,她現在還在傷心著呢。
又把頭埋回了膝蓋處,當起了鴕鳥。
聆玉拿回玉佩趕回來之時,就看到瞭如此一幕。
溫文爾雅的謝大公子安靜站在一旁,滿眼期盼地望著地上蹲著的人兒。
地上的人兒明顯情緒不對勁。
時不時輕輕抽泣的背影,述說著她的委屈。
聆玉還以為是謝家公子欺負了溫若初,忙跑過去,“小姐,這是怎麼了?”
溫如初聽到了聆玉的聲音,才慢慢抬起腦袋。
紅腫的雙眼把聆玉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