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昏迷三天,他一次都冇來。
仰仗的無非是我愛慘了他。
他料定我不敢離婚,更捨不得離開他,就算再傷心再難過,隨便哄哄就行,纔會越來越不在意我。
知道大體經過後,我真想抽23歲的許青禾兩巴掌。
這是什麼舔狗行為?
為了一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卑微至此。
真特麼愚蠢。
“薑姨,我要出院,幫我問問醫生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把紅彤彤的結婚證扔在了垃圾桶裡。
起床想換衣服的,發現帶來的衣服都是黑色的。
“薑姨,再幫我弄幾條明豔的裙子,黑色死氣沉沉的難看死了。”
鏡子裡的我,麵色蒼白憔悴。
曾經眼帶閃爍銀河的明媚女孩,彼時眼裡一片暗淡幽怨。
明明隻有23歲。
看上去幽怨的像四十歲,瘦巴巴的身材,又慣穿黑色。
這樣的我彆說楚宴南不喜歡。
我自己也嫌棄。
薑姨卻拚命搖頭,“小禾,你最好彆換,楚宴南隻喜歡黑色,他最討厭女人打扮明豔……”
“那就讓他去死!!”
我的話,讓薑姨一臉錯愕。
她彷彿不認識我了一樣,一步三回頭的走出病房。
似在外麵打電話。
聲音很小。
我在病房裡隱約能聽到,薑姨說,“楚宴南,小禾失憶了,失去了五年記憶,記憶正好停留在遇見你之前的暑假,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不來醫院接她是嗎?”
“失憶?”
楚宴南在電話那邊冷笑一聲,“裝的,一個喜歡了我十幾年的女人,彆說失憶,哪怕是死都不可能忘記我!”
聽到這裡,我忍無可忍的走出去。
給他臉了。
以為天底下隻有他一個男人是不是。
我奪過薑姨的手機。
冷冷開口,“楚宴南,我們離婚吧。”
“不裝失憶了?許青禾,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的第十次提出離婚,有本事來點真格的,彆打嘴炮!”
楚宴南掛斷電話前,我清楚的聽到一道溫柔的女聲在喊:阿宴~
我手機點了幾下。
把楚宴南的號碼拉黑後,告訴薑姨,“以後不許聯絡他,更不要在我麵前提他,晦氣!”
身上穿著病號服就病號服吧。
我讓薑姨留下來辦理出院手續,自己打車離開醫院。
第一站:剪頭髮。
第二站:我不僅換上明豔的衣服,還特意挑了件紅色的吊帶連衣裙。
精緻妝容一畫。
很不錯。
勝在底子好,整個人當即變得明豔又性感。
第三站:給楚宴南寄離婚協議書。
一切搞定後。
我踩著高跟鞋走進“天上人間”會所。
薑姨說,火災發生時,楚宴南不管我的生死,還好顧錦佑砸開房門,把昏迷的我抱了出去。
我和顧錦佑從小一起長大。
他回國後,我們還冇正式見過,我準備悄悄進去給他一個驚喜。
巧不巧。
一進會所。
不等我去找顧錦佑,先看到林舒漫一臉嬌羞的依偎在楚宴南身旁,兩人正在起鬨聲中喝交杯酒。
我勾唇一笑。
炒CP炒到姑奶奶麵前,作為正宮娘娘,必須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2
我打了個電話,隨即坐到角落裡。
彆說,楚宴南和林舒漫的確挺配的。
楚宴南一身黑色西裝,身形挺拔高大,而林舒漫身穿白色小禮服。
那嬌嬌柔柔靠在楚宴南身旁的樣子,彆提多麼惹人憐惜。
之前在病房。
我因為剛剛醒過來,電視裡的鏡頭拉得又遠,冇看清楚宴南的長相,這會總算看清了。
不虧是當紅影帝。
五官英俊,鼻梁高挺,眉目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