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一下子站了起來,冷著臉說:“信陽郡王,你,你太無禮了!”
林雪容也跟著站了起來,假裝失笑捂住鼻子。
“這種私密的話兒,我可不便聽。你們兩個自己說吧。”
顧昭本來就是要拉她下水,讓她嚐嚐自己設計的陰謀,現在人都進了屋,又怎麼可能會讓她輕易離去。
一手掩麵彷彿十分委屈,顧昭另一隻手卻抓住了林雪容捂鼻子的手,直接拽了下來:“姐姐,你給我作證,我可冇有與他私相授受,是信陽郡王行為輕浮……”
說著,顧昭好像有些激動,腳步一挪,正好踩在了林雪容腳上。
林雪容腳尖一痛,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巴,大大吸了一口香氣,頓時覺得全身酥軟,一股說不清楚的熱流湧遍了四肢。
她心知不妙,立刻轉身向著門口走去,卻被顧昭一手按住肩膀,身不由己向後幾步,跌到了鋪著軟墊的座椅上。
香氣越來越濃鬱。
秦佑謹白皙的臉色泛起紅暈,這些日子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念頭不停向上噴薄,越來越不好控製。
撲通一聲,秦佑謹竟是單膝跪在了顧昭麵前。
“阿昭,都是我不對,你原諒我,我會對你好!”他手中托著一枚玉佩給顧昭看,語氣激動,甚至雙眼都在冒光,“這是父皇為我賜名時賞下的玉佩,每個皇子隻有一枚,你拿著。此生你都是我秦佑謹的原配正妻,再無人能越過你去!”
顧昭袖中捏著空明香丸的手指一緊,唇角逸出一絲冷笑。
元名珮,對北安每個皇子都意義非凡,上輩子秦佑謹可是看都冇給她看過。後來他當了太子,不吭一聲就接了林雪容進府,顧昭才知道,秦佑謹的元名珮一直在林雪容手裡。
怎麼這一次秦佑謹大發慈悲,竟然要送給她?
林雪容已經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麵色潮紅,嘴裡不停地叫著“太子哥哥”,福生跪在角落,整個人蜷成一團顫抖著,偶爾偷偷抬眼看向林雪容,眼神中的傾慕越來越明顯。
秦佑謹的呼吸越來越粗,望向顧昭的目光越來越熾熱,隻有顧昭,神色如故,目光仍舊一片冰涼。
她早就知道會如此,提前就準備了能驅散藥力的空明香,這倆人自己種的苦果,就讓他們自己嘗吧。
秦佑謹的眼神越來越貪婪,終於向前撲過去,從後麵緊緊抱住了他渴望已久的人。
顧昭毫不猶豫,轉身掐住秦佑謹的脖子,狠狠把他按在了地上。
【顧昭必須嫁給我!要是一切都變了,我還有機會當上太子嗎?老天讓我回來,難道不是因為我纔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嗎?】
【孤纔是北安太子,朕纔是北安之君,怎麼能被林雪容這賤人害死,讓她如意當上太後,臨朝聽政!】
顧昭一愣,瞬間恍然大悟,難怪秦佑謹的表現這麼奇怪,原來他也和自己一樣,得到了重新再來的機會。
在她死了之後,這忘恩負義、殘害妻女的畜生也被林雪容給算計了。
顧昭簡直想放聲大笑,該!
一直留意著外麵動靜的顧昭,揪住秦佑謹像丟垃圾般往林雪容的方向一丟,一臉驚惶地大叫起來:“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外頭被林雪容安排好的撫風聽到動靜,知道小姐得手了,於是她連忙換上了一副緊張的表情,叩響了雅間房門,急促道:“小姐?二小姐?你們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