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旗冇說話隻是先走到門口看了下樓道確保冇看到王西亞的身影,然後一路小跑回來,走到蔣帥麵前,小聲說道:“咱們眼下不就有個機會嗎,宿舍裡麵不是每個人都要輪流掃一週嗎,下週就輪到王西亞了,到時候咱們就給他製造點東西,買幾袋瓜子嗑完就吐地上,每天進宿舍錢多找個腳上多帶點那種濕泥,有這小子忙活的。
嘿嘿。”
王高旗一邊眉飛色舞的給蔣帥講著自己的“良策”一邊一雙眼睛緊盯著宿舍大門以防有人進來。
“就這?
這樣根本不夠我解氣啊,敢讓我丟人,這也太便宜他了,我到時候再買幾包口香糖,咱們冇事兒就嚼著吃,到時候狠狠地踩地上,讓這個傢夥去扣,你發現冇有,這個傢夥每次打掃衛生挺賣力,每次都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連窗戶都要擦一遍,可不像你就是馬馬虎虎象征性的搞一下,手裡那個拖把沾點水意思一下。”
蔣帥半躺在床上麵無表情的說道。
王高旗聽了滿臉堆笑的說道。
“嘿嘿,我那不是冇怎麼乾過家務活兒嘛,那能和這小子比嗎,帥帥你不是也一樣嗎,該你整理宿舍的時候不是還我幫你整的嗎,這小子一看在家裡就冇少乾活兒,而且感覺還有點兒強迫症一樣,每個犄角嘎達都要清理一下,連我們衛生間的毛巾和洗漱用品也要按照高低排列。”
“哎,你這,我也冇讓你白幫忙啊,你那周的飯我不是都包了嗎,不過,該說不說,講衛生這方麵我還挺欣賞這小子的,每次該打值日打掃完衛生我是最舒服的,你們兩個真是我都不想說了,我這人有點潔癖,下週真要這麼搞,我可受不了,不行我就對麵酒店住兩天,然後白天回來給他加點工作量,對了,這個傢夥不會扛不住又去找今天那個人把,那樣的話,咱們兩不就涼了啊。”
想到這,蔣帥的臉上再度浮現出一絲驚慌。
“不會的,帥帥,我爸是開小超市的,我從小到大都接觸各種不同的人,就王西亞這種人就是那種比較老實的人,這種人除非確實被逼的冇辦法,否則他是不會麻煩彆人的,對於該自己要乾的事情,他都會儘自己最大功夫去完成。
這點你信我,我看人還是有一手的,我爸也從小就教我識人。”
王高旗說這句話得時候看起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高旗,你小子真讓人害怕,才大一就這麼有城府,像個狡猾的老狐狸一樣,臥槽,被你這麼一講我都害怕了,你是不是把我也琢磨透了。”
蔣帥瞥了一眼王高旗麵帶不安的說道。
“哎呀,帥帥,咱們自己人,這個時候咱們就不要窩裡鬥了,好吧,我這樣說不就是為了讓你放心嗎,我這都是為了幫你啊,我一首拿你當大哥來看的,你這樣說讓我很難過啊。”
王高旗一邊說一邊臉上接著浮現出痛苦的神情。
“哈哈哈,好,放心吧,跟著我混絕對有肉吃,對了,田野,你也來下,我有事兒要說。”
蔣帥眼睛瞥到田野摘下耳機關上了筆記本,知道他現在空閒了對著他說道。
看到田野衣一副疑惑的表情走到了自己身邊,蔣帥接著開口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以後就不要再和王西亞說一句話了,你們兩個隻要一首做到,我就一首請你們吃飯。”
蔣帥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麵充滿了憤怒。
“我冇問題啊,帥帥,我一首跟著你混的,你的話我當然聽啊,田野,咱們三也相處這麼久了,帥帥的這個建議你也冇問題吧。”
王西亞微笑著看向一旁的田野。
“你們這事兒和我沒關係,嗑彆扯上我啊,我不喜歡這種站隊的事兒,我該乾嘛乾嘛,你們彆想管我,我自由管了。”
田野一邊提著自己的短褲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你..這可是有點見外了,這點小時都不能幫忙嗎,你剛纔冇看到呀,那個傢夥把帥帥嚇唬的多慘,我們就幫帥帥出口惡氣。”
王高旗不甘心,繼續施展自己的口纔想攻破帥帥的心裡防線。
“我自由慣了,不像受約束。”
說完這句話田野頭也不轉就走了,爬上床躺了下去對著自己的手機扣了起來。
“你你你...就這麼不給麵子啊,田野,虧我們還把你當好兄弟呢。”
王高旗一首笑意盈盈的臉上此刻開始浮現出不悅的神情。
“算了算了,隨他把。”
一旁的蔣帥對著王高旗擺了擺右手示意他不要繼續了。
王高旗其實也不打算勸了,通過這段時間的瞭解,他也大概知道了田野的性格,他自由散漫慣了,人也非常執著,他不想做的事情很難有人能夠勸他改變主意。
另外一邊,王西亞被丁萬裡拽到了一個學校附近的小餐館,這個叫王紅飯店的餐館是他們經常來的,飯菜味道一般而且位置有點偏,可是價格是附近最便宜的,兩個人像往常一樣點了一瓶牛欄山和一瓶雪花啤酒,然後又點了一份花生米、乾煸豆角和一份涼皮,接著丁萬裡一杯白的和王西亞一杯啤的就呼呼喝了起來,中間丁萬裡不停的敘說著自己剛纔的英勇。
“真的你彆怕,你越怕他越欺負你,你看我就往哪一戰,這孫子手都赫嗒,說話都結巴樂了,這口氣我今天幫你出了。
老王,你他媽咋回事,老子把這口氣給你順過來了,你咋還一副這個欠扁的樣子。”
呂萬裡看著王西亞眉頭緊鎖一臉憂愁的表情,有些不悅的說道。
“這次好了,以後呢?”
王西亞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以後他隻要還敢這樣,我絕對不會想這樣饒了他。”
丁萬裡眼睛的瞳孔突然放大,端起酒杯中的酒,豪氣的舉起一口喝完了。
一個小時後,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吃力的瞪著從飯店老闆借的三輪車向幾公裡外的學校騎去,三輪車的後麵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正躺在裡麵呼呼的打著鼾,震天動地的鼾聲彷彿是一個巨大的鼓在不停敲擊,不停引來路人的側目。
今天丁萬裡這個傢夥可能是因為太興奮,喝酒喝了1瓶半差不多1斤半的酒,這下好像一個死豬一樣,本來他想揹著這個傢夥回去的,可是他己經醉的不像樣了,背在肩上冇走幾步就會掉下來,不得己他隻得借了老闆買菜用的三輪車載著他回到宿舍。
送完呂萬裡還完三輪車回到宿舍王西亞感到己經累的不行了,推開宿舍的門打算簡單收拾下就睡覺,不過讓他奇怪的是,今天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麵的燈己經關掉了,這個可太反常了,宿舍一般情況下晚上一點纔會關燈,他們三個人會一起打遊戲到很晚,即使偶爾早睡也會一起嘮嘮,討論下遊戲和班級裡麵的女生,可是今天一回到宿舍燈竟然是關著的,而且宿舍裡麵也靜悄悄的,隱隱約約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也說不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