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男人分頭去追,覺得不約而同的往南方跑,顯然是壓根冇想過她們會往北走。
等他們跑冇影了,顧香香才壓低聲音問愫愫:“你剛剛發什麼呆呢?”
“我不走了。”愫愫毅然決然地抬頭,“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你去找人回去救那些姑娘,我回去拖住他們!”
說完愫愫拔腿便跑,卻被顧香香眼疾手快一把薅住。
“你瘋啦?你現在回去,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咱們都跑到這兒了,再跑一段路就能找到我爹,你可彆在這個時候犯傻!”顧香香說完,扯著愫愫便往北邊跑。
愫愫本想掙紮,可是轉念一想,顧香香說的也對,自己這個時候回去恐怕會受到非人折磨,而那個抓自己的人要把自己送到春紅樓,恐怕也隻是為了折辱自己。
與其去春紅樓,不如找人把綁匪抓住,說不定能從他們嘴裡敲出有用的東西來!
想通後,愫愫卯足勁兒往前跑,可越跑她越發現不對勁。
這山頭……怎麼那麼眼熟?
“這北山到底是哪兒的北山?”愫愫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京城北山獵場的北山啊!”顧香香回過頭解釋。
北山獵場?
竟然是北山獵場!
愫愫如遭雷擊,不自覺地想起上一世在北山獵場,陸硯川為了救自己身受重傷之事,頓時腳下一滑,趔趄撲倒在地。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很害怕北山獵場似的?”顧香香熱絡地扶起愫愫,刨根問底。
這時,愫愫也終於想起,為什麼覺得顧香香這個名字熟悉了,前世就是在北山獵場,威遠侯顧蒙的獨女顧香香在圍獵中拔得頭籌,蓋過了成慧公主的風頭,最後卻落得和親北狄的下場。
突然想起前世種種,愫愫的心口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總也喘不過氣來,隻能虛弱的靠在顧香香肩上,氣喘籲籲道:“你說的那位大人物是不是……陛下?”
如果她能見到皇帝,是不是就能救父親?
帶著一絲希冀,愫愫期待地看向顧香香,果然得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答案。
“是!”
……
北山獵場大營裡,泰康帝一臉欣慰地看著站在自家外甥身邊的女兒,視線在二人身上逡巡,怎麼看怎麼滿意。
“成慧長大了,這麼大一場宴會辦的有模有樣,再過不久就能嫁人了。”泰康帝笑盈盈地望著女兒,意有所指。
這會兒承恩公夫婦還未曾到場,隻有陸硯川一個人應對這場麵。
往常在外頭囂張跋扈的大公子這會兒低頭擺弄自己腰間的龍鳳佩,看樣子是打算裝聾作啞到底了。
泰康帝身邊的皇後倒是看出了皇帝的打算,她對陸硯川雖有些不滿,但也僅限於陸硯川脾氣差,其他無論是家世還是樣貌,陸硯川在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因此皇後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她接過皇帝的話茬笑道:“臣妾還想將芸汐多留在身邊幾年呢,皇上怎麼就這般著急將她嫁出去了?”
“還不是女大不中留。”泰康帝逗弄兩個小輩,自己也彷彿年輕不少。
可陸硯川卻不想讓成慧公主抱有幻想,當即便道:“成慧公主正值芳齡,陛下也是該給她選駙馬了。公主殿下不出價,我這個當哥哥的手裡的禮物也送不出去。”
泰康帝臉色微沉,直直盯著陸硯川,“駙馬可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行舟,你想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