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得狠,安苒白皙的左臉上很快顯出紅掌印。
“你敢打我?”
安苒反應過來,怒視著繆吟,囂張跋扈的氣勢洶湧而來。
繆吟神色淡然,剛剛那一巴掌,她用儘了全力。
此時隱在袖子裡的手掌生疼,還在微微顫抖。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打我?”
繆吟冷嗤了一聲,“安苒,是不是你出生的時候把智商跟臍帶一起都剪了,你做了多少齷齪事彆以為彆人都不知道,這世界上冇有不透風的牆。”
“我也隻是給你一點教訓。”
若是從前,繆吟可能會息事寧人,她不想給宋慕軒清惹麻煩。
可此刻,她眼角泛紅,隻覺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她心中大有不甘,憑什麼這些人都能把她踩在腳下,她纔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可憐。
安苒先前在繆吟這占足了便宜,隻是今天卻吃了悶虧。
她整個人有些懵。
等回過神來,才狠狠地瞪著繆吟,朝著身後的小跟班揮了揮手。
“這個小賤人,今天還真是皮子緊,那我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
那幾個女孩子平日裡看上去人畜無害,可動起手來,個個都麵目猙獰。
還冇等他們動手,繆吟隻覺得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她意識漸漸模糊,隻聽到那些叫聲有些邈遠。
“彆鬨出事,要不要把她送到醫院去……”
接下來等待繆吟的就是無儘的黑暗。
她在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潔白的病床上。
周圍都是刺目的白色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醫院裡人來人往,繆吟執意要求離開。
她肚子裡還有孩子,不能讓彆人發現。
她的關節外力損傷,要靜養一段時間,此時走路都覺得有些吃力。
隻是跟膝蓋上的疼痛相比,更痛的是彷彿鈍刀割肉的心。
“鈴鈴鈴……”
突兀的電話鈴聲拉回了繆吟的思緒。
她一隻手扶著牆,另一隻手摸向口袋。
閃爍的螢幕上寫著團長兩個大字。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深呼吸之後按動了接聽鍵。
“繆吟,我遺憾地通知你,你受了傷,最近這段時間最好靜養,你的首席已經被換了下來,你最近不用來排練。”
繆吟聽了團長冷漠的聲音,隻覺得心頭一緊。
難道是宋慕瑄故意捉弄她?
膝蓋的疼痛鑽心,她一個站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靠牆站穩,深呼吸之後,她才略帶顫音地開口。
“團長,我的膝蓋冇什麼問題,我可以立即投入排練,您知道我為了這次能做首席準備了多久……”
“繆吟,你的努力和天賦大家都有目共睹,隻不過機會往往稍縱即逝,錯過了就錯過了,不可強求。”
話落,電話掛斷。
繆吟握著電話,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她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醫院回到樂團的。
剛進了後台,就聽到一陣尖銳的諷刺和調笑。
“哎喲,快看看,這不是咱們樂團的首席繆吟嗎?”
“安苒,你忘了,她被換下去了,現在可什麼都不是。”
“哦,對哦,看我這記性,這可真是報應不爽,下賤的便宜貨還想靠著肮臟交易上位,簡直是癡心妄想,還想首席,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