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躺在浴桶中,纖細手指撥弄著熱水。
那一身肌膚瑩白如玉,胸前和盈盈一握的腰隱冇在水中,隻露出白皙的肩和微紅膝彎。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冇轉身,隻當是宮女進來,聲音疏冷:“本宮不用人伺候,下去吧。”
身後傳來低沉清冷的笑聲,帶著深深嘲弄。
喬慕心裡一驚,回頭竟看見穿著黑色蟒袍的男人站在麵前,肆無忌憚的目光正鎖在她**的身軀上。
“沈從章?!你瘋了嗎!怎敢闖入本宮的寢宮!”
她一把抓過掛在架子上的衣衫擋住自己,眼神淩厲幽冷:“如若陛下知道你如此僭越,絕不會放過你!”
男人唇角笑意更深:“皇嫂,皇兄不會知道了。”
喬慕一愣,便看見沈從章腰間配著天子劍。
她瞳孔緊縮,不敢置信看向他:“為什麼……”
“陛下駕崩,傳位九皇子沈天啟,封本王為攝政王,監國理政。”
沈從章欺身逼近,伸手掐住她下頜:“真可惜啊慕兒,你怎麼就嫁了個短命鬼,不過當了三年皇後,便要守寡了?”
“朝臣們剛剛上奏,說未免太後仗新帝年幼,牝雞司晨,要本王將你賜死……你說本王要不要殺你?”
喬慕身體一顫,對上他戲謔涼薄的眸子,隻覺得周身發冷。
“好,我可以去死……”
她決然開口:“隻希望攝政王能好好扶持啟兒,不要辜負先帝之托。”
說完,她直接奪過男人腰間天子劍,閉目朝著脖頸抹去。
可男人卻是扼住她手腕嗤笑:“太後倒是識時務,那等你死了,本王便去將沈天啟那小崽子剮了,送讓你們一家團聚,自己坐這皇位,如何?”
喬慕臉色一白,知道他真敢這麼做!
她的啟兒還那麼小,他怎麼狠得下心!
“沈從章,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顫抖著手伸手攥著男人衣角,聲音帶著沙啞的哭腔:“求求你放過啟兒,我們娘倆可以什麼都不爭!”
沈從章忽然笑了,修長的手下移,掐住了她的脖頸:“想活?那恐怕就要看太後的誠意了。”
“三年前,你自薦枕蓆勾引那個短命鬼,懷上他的孩子,才成了大堯的皇後,現在,你也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聽他提到三年前的事,喬慕下意識咬緊了唇,口中一片血腥味。
果然他心裡還恨著她……
也是,在沈從章看來,她不過是得知他戰死,便迫不及待退婚委身他皇兄的女人,水性楊花貪慕富貴。
眼下他大權在握,又怎麼會放過她這個背叛了他的前未婚妻?
喬慕淒然一笑:“攝政王殿下說話算數嗎?”
沈從章坐到屏風旁的八仙椅上,漠然扯唇:“自然算數。”
喬慕心裡一片冷,邁出浴桶顫抖著手環住他脖頸,湊上去吻住他的唇。
沈從章眼神暗了暗,:“就靠著這點手段,便能爬上短命鬼的床?他還真是淺薄。”
刺痛和男人滿是惡意的話讓喬慕臉色更白,卻隻能一語不發繼續。
她的唇慢慢下移,蹭過他帶著清淺胡茬的下頜,輕輕咬住男人喉結。
沈從章的手忽然箍緊了她的腰,手背青筋暴露。
喬慕忍不住嘶了一聲,眼眸微紅:“疼……”
沈從章的手收得更緊,聲音低啞:“那太後覺得,是這樣疼,還是掉腦袋疼?”
他毫不掩飾聲音中的威脅,讓喬慕又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勉力忍著害怕和羞憤,纖長的手滑到他胸口,掌心順著衣襬探入。
沈從章揚起下頜,淩亂的衣袍下隱約能看見挺括的胸肌和八塊輪廓分明的腹肌。
喬慕將手貼在上麵,輕輕撩開他衣襟在他胸口摩挲。
男人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握著她腰肢那隻手逐漸收緊,湊上前咬住她的唇。
霸道的氣息湧上,讓喬慕的腦子有瞬間的空白,幾乎癱軟在他懷中。
察覺到男人情動,她乖順迴應著他的吻,手繼續向下,輕輕解下他褲帶。
可她的手剛要有動作,沈從章忽然攥住她頭髮,將她扔在了地上。
喬慕疼得悶哼一聲,呆呆看向沈從章。
“本王先前倒是看錯了,堂堂的國母,這勾引人的法子,倒是比勾欄裡那些妓女還嫻熟。”
沈從章站起來,眼底的輕蔑毫不掩飾:“也不知道短命鬼要是泉下有知,會不會氣活過來。”
喬慕隻覺得渾身發冷,看著他大步走出去,指尖已經毫無血色。
所以他不是想要她,隻是想羞辱她?
她慢慢從地上坐起來穿好衣裳,神色木然。
“娘娘!陛下,陛下駕崩了!咱們殿下已經登基,剛下旨冊封您為太後。”
宮女匆忙跑進來:“幾位嬪妃都等在外麵給您請安,您快出來吧!”
“我這就來。”
喬慕澀聲開口,將衣衫整理好若無其事走出去,便看見幾名身著縞素的女人走進來,為首的赫然是大皇子的生母舒太妃。
“你這是剛沐浴完出來?”
看見喬慕有些淩亂的衣衫和濕透的頭髮,舒太妃誇張道:“剛剛攝政王不是過來了麼?怎麼你還在沐浴?這衣衫還弄成這樣,莫不是先帝剛走……你便不安於室了?”
喬慕冷眼看著她,揚手便是一耳光扇了上去:“目無尊卑,該打爛你這張嘴!”
舒太妃不敢置信瞪大了眼:“賤,賤婢!你敢對我動……”
她話未說完,喬慕又是一耳光扇了過去:“你喚哀傢什麼?”
舒太妃踉蹌倒在地上,嘴角鮮血淋漓:“喬慕!你還真把自己的當成了太後?!你兒子未必就坐得穩那個位置!”
喬慕冷笑一聲,走上前一腳踩在她手腕上。
骨節碎裂的聲音響起,舒太妃的慘叫更加淒厲:“你……”
“哀家再問一遍,你喚哀傢什麼?”
喬慕踩著她的手,俯身掐住她下頜:“啟兒坐不坐得穩皇位,你說了不算,但憑你今天說的話,哀家要你的命,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