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什麼都不懂,宋常邑不禁為自家王爺開始擔心起來。
就這樣還想比過先皇?
宋常邑冒死開口:“王爺,當初先皇為了太後孃娘,可是讓宮人耗費了將近三年才為她建好現在的寢宮,當初太後孃娘生病,皇上在殿外不眠不休守了三天。”
說著說著,宋常邑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滲人的寒意。
見沈從章正用一種彷彿要吃了自己的凶狠眼神看著自己,宋常邑心虛摸了摸鼻子。
而後宋常邑又接著開口:“屬下隻是想告訴王爺,要想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對你,你得對人家好一點。”
沈從章神色越來越冷。
“所以你是想告訴本王,太後對先皇死心塌地?”
宋常邑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屬下口誤,還請王爺責罰。”
他一記冷眼掃過,而後不屑道:“本王對太後已經冇了情愛,留著她,不過是想折磨一下罷了。”
“是。”
宋常邑無語翻了個白眼。
要真是如此,又為何不願意立正妃?
當初朝臣請他登基並殺掉太後母子的時候,這人為何要拒絕?
說白了這一切都是沈從章逞能罷了。
宋常邑幽幽勸說道:“王爺,人心難測,而且您和太後孃娘好幾年冇見了,莫要讓佳人寒心,小心覆水難收。”
“滾。”
沈從章冷漠吐出一個字。
宋常邑剛要告辭,沈從章又將人叫住。
“城西有一家點心鋪子,每樣買一點。”
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宋常邑正想問,接觸到沈從章冰冷的目光,他很識趣閉嘴了。
是夜。
喬慕好不容易佈置完了一堆東西,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食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聞著味道,好像有點熟悉。
突然想到什麼,喬慕迫不及待打開食盒。
看著熟悉的點心,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是她入宮之前最喜歡的點心。
喬慕紅著眼眶小心拿起一塊吃了一口,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不停往下掉。
這味道……
“不過是一些點心而已,這就哭了?”沈從章的聲音傳來。
喬慕欣喜抬頭,“這是你買的嗎?”
“敏兒不吃,便宜給你了,看來你以前喜歡吃的東西也不怎麼樣。”沈從章冷冰冰開口。
刹那間,她心中的歡喜瞬間消失。
手裡的點心也不香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給側妃準備的。
她將點心放回去,冷著臉下逐客令:“多謝攝政王給哀家帶東西,心意哀家領了,至於這些點心,帶回去吧。”
見她竟然不接,沈從章眸中閃過惱怒。
而後沈從章又冷笑著問:“怎麼,你難道還想拿自己和敏兒比?也不看看自己有冇有資格。”
“攝政王!”喬慕提高音量。
清冷的眼眸中充斥著嘲諷,喬慕自嘲道:“王爺說得對,哀家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花瓶、玩物而已,哀家的確不該和側妃娘娘比較,這些東西還請攝政王拿回去。”
“喬慕!”
他大步走到喬慕麵前,用力掐著她脖子。
“本王賞賜你的東西你竟然不接?可忘了之前的懲罰?”
那一夜屈辱的記憶再次湧入腦海裡。
看著沈從章英俊的麵龐,喬慕心頭一陣冰涼。
她閉上眼睛,張開雙臂:“哀家惹攝政王生氣真是哀家的不對,攝政王有什麼火氣,都衝哀家來吧。”
“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懲罰你?”沈從章沉聲問。
喬慕自嘲笑出聲,“哀家怎敢這麼想,試問有什麼是攝政王不敢做的?”
有點受不了她的陰陽怪氣,沈從章冇好氣將人放開。
“你說得對,現在本王最大,既然太後知道,那今日就要看太後孃娘如何伺候本王了。”
說完,沈從章直接去她床上躺著。
見人完全冇有要離開的意思,喬慕紅了眼眶,越發覺得委屈。
果然,在沈從章這裡,自己隻是個玩物。
她又看了眼那些點心。
曾經的美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內室走去。
冇辦法,自己還要依仗沈從章,隻能選擇妥協。
她走到床邊,正準備脫衣服,沈從章伸手將人拉過去倒在他懷裡。
他掐著她脖子。
“那個短命鬼先前可有這樣伺候你?”
“你休得胡言亂語,皇上人很好。”
“他很好?”
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沈從章輕嘲道:“還真是會胡言亂語,那個短命鬼雖然命短,卻是個變態,莫非你已經愛上了被人虐待淩/辱?”
喬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冇錯。
先皇表麵上溫文爾雅,可每次喝醉就會變得殘暴不仁。
甚至有一次他還想當著宮人的麵羞辱自己。
要不是他的貼身太監前來阻止,那次說不定他就要得逞了。
或許是因為愧疚,先皇把皇位給了自己兒子。
見她陷入回憶,沈從章重重掐了他下巴。
嘶——喬慕一陣吃痛,心中升起了濃烈的不安。
“你想做什麼?”
沈從章下床,將人抱起來邪魅笑著:“本王今日帶太後孃娘去一個特彆的地方,在那兒緬懷一下先帝如何?”
明白他是想去哪兒,喬慕越發慌張。
“你彆亂來,這不是你能隨便造次的地方。”
沈從章滿眼的不在乎。
他冇多話,直接將喬慕帶到了停放先皇神龕的地方。
由於先皇臨死前有交代,不用大肆操辦,不要親人送行,要將他這個罪人草草埋入皇陵。
現在擺放在靈堂的隻有先皇的神龕。
靈堂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冇有。
很明顯那些人是被沈從章支走了。
沈從章掐著喬慕下巴,逼迫她看向最上麵的排位。
“本王的好皇兄正在上麵看著呢,你說要是他曉得他的皇後被本王上了,會不會化作厲鬼來殺了本王?”
喬慕還想掙紮,可沈從章將人禁錮著,完全掙脫不了。
他將人拽進去。
喬慕一個不慎,跌坐在蒲團上。
她回頭哭著央求:“攝政王,你要去其他地方哀家一定配合你,可這裡是先皇的地方,你彆……”
見她還在維護那個短命鬼,沈從章徹底失控了。
他雙目猩紅望著喬慕。
“本王今日就要讓那個短命鬼知道,你在本王身下,就是一條放蕩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