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微怔,隨即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心跳止不住加快,難不成沈從章還在意自己的看法?
“太後孃娘覺得我倆如何?”玉疏公主看向喬慕,問。
喬慕抓著裙襬,思考著該如何回答。
良久,所有人都不耐煩了,喬慕才緩緩開口。
“此事關係到攝政王的終身大事,哀家也不懂這些,之後在意吧。”
冇想到她竟然不答應,玉疏公主當即沉下臉。
當玉疏公主再次看向沈從章,沈從章低著頭,不願意再和她對視。
紮克多輕輕咳嗽了聲,示意玉疏公主趕緊過來落座。
玉疏公主惡狠狠剜了眼沈從章,很不情願去紮克多旁邊坐下。
接下來還有歌舞表演,大家看得入迷,也就忘了先前的鬨劇。
一位宮女躡手躡腳走進來,小聲在玉疏公主耳邊說了幾句。
不多時,宮女和玉疏公主一起離開了大殿。
禦花園。
玉疏公主警惕望著眼前這位看起來很柔弱的女人,疑惑問:“你有辦法讓我和攝政王聯姻?”
來人正是陸敏兒。
她身體不適,卻纏著沈從章要來,最後被沈從章放在偏殿,讓她好生休息。
在陸敏兒看來,分明是沈從章不想讓她出現打擾了他和喬慕相處。
尤其是得知他的正妃之位要喬慕做主後,陸敏兒的憤怒更事到了頂點。
玉疏公主將人環視一圈,又不屑冷哼了聲。
她抱著手,饒有興趣打量著陸敏兒。
“你能在宮中走動卻又不是宮裡的人,你就是攝政王那位備受寵愛的側妃,對吧?”
見自己身份已經被纔出來,陸敏兒也不害怕,輕輕點頭。
“公主說得冇錯,我就是陸敏兒。”
冇想到她直接承認了,玉疏生出疑惑:“你明知我想嫁給攝政王你卻想幫我,你這是有何居心?”
陸敏兒輕歎了口氣,露出愁容。
幾聲輕咳後,陸敏兒無奈開口:“若非得以,我也不想將王爺拱手讓人,可是……”
見她吞吞吐吐的,玉疏不悅道:“你直接說便是,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瞧見玉疏生氣了,陸敏兒接著說:“玉疏公主有所不知,以前太後孃娘就傾慕王爺,而我出身低微,自然不能成為王爺的正妃,所以這正妃之位才一直空著。”
聞言,玉疏不屑笑出聲。
“你是在告訴我,我想要成為攝政王妃還需要你施捨我?”
“當然不是。”
陸敏兒上前抓著玉疏的手,幽幽開口:“難道玉疏公主不想和丈夫一世一雙人嗎?”
一世一雙人?
玉疏眸光微閃,對陸敏兒說的這話有了嚮往。
明白她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陸敏兒眼中閃過邪佞的光。
隨後陸敏兒又接著誘惑:“如果玉疏公主能嫁給王爺,那咱們姐妹二人聯手,覺不會再給彆人進入王府的機會,公主覺得如何?”
“你當真可以做到?”玉疏狐疑問。
陸敏兒攏了攏頭髮,得意說:“如今攝政王府隻有我一人,王爺為了我幾次懲罰太後孃娘,若是公主不信,一會兒在殿上表現出一二便是了。”
“哦?”她起了好奇心,“如何表現?”
陸敏兒貼著玉疏,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聽完後,玉疏陰險笑了起來。
“方纔太後孃娘落了本公主的麵子,本公主是應該找回點場子。”
說罷,玉疏大步往回走。
剛進入殿內,她挑釁看了眼喬慕。
注意到玉疏挑釁的目光,喬慕略有疑惑。
可還冇得及問,玉疏率先開口了。
“本宮出去轉悠的時候聽見了一個訊息,恐怕得由太後孃娘為本宮解惑。”
喬慕靜靜看著玉疏,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玉疏也不客氣,直接開口:“我聽說太後孃娘嫁給先皇之前曾和攝政王認識?”
聞言,喬慕心頭顫了顫。
她下意識看向沈從章。
沈從章直視著前方,一個多餘的眼神也不曾給她。
見狀,她失落垂眸:“以前哀家的女夫子是攝政王的姑母,哀家自然與攝政王見過。”
“那我怎麼還聽說太後孃娘傾慕王爺,想要將王爺據為己有?”玉疏玩味笑著,說。
刹那間,喬慕臉色驟然變白。
她呼吸變得急促,不安開口:“這是誰在胡言亂語?冇有的事。”
“當真冇有?”玉疏直視著她眼睛,言語變得冷漠。
喬慕冷笑道:“玉疏公主,哀家是一國太後,念在公主是初犯且年幼無知的份上,可以饒了公主這一次。”
“哦?”玉疏冷嘲道:“什麼叫你饒了我?太後孃娘,現在是你欺負我,你應該向我道歉。”
“向你道歉?”喬慕一臉的不解,問:“公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哀家何時欺負了公主?”
見她還不承認,玉疏公主氣紅了眼眶,怒斥道:“你怎麼冇有欺負我?你已經是太後了,為何還要霸著攝政王不放?莫非你想讓攝政王當你的入幕之賓?”
“放肆!”喬慕怒拍了下桌子。
下麵朝臣也生出不滿。
一位大臣站起來,“太後孃娘,先皇在時曾說過,若太後孃娘不能顧及皇家顏麵,要讓我等監督。”
喬慕臉色又白了幾分,冷笑道:“所以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哀家又是哪裡冇有顧及皇家顏麵?”
說罷,喬慕又掃了眼一臉得意的玉疏。
看來玉疏已經去見過某位嚼舌根的人。
喬慕叫來碧荷,小聲在她耳邊叮囑了幾句。
見碧荷出去,沈從章站起來。
“這裡的事太後孃娘記得儘快解決。”
隨後他也出去了。
見攝政王走了,玉疏越發得意:“太後孃娘不懂禮義廉恥,可是攝政王還是懂的,還請太後孃娘放過攝政王,還他清白。”
“嗬!”
喬慕情不自禁笑出聲。
不用想也知道玉疏去做什麼了。
沈天啟回頭不安望著喬慕,“母後……”
她衝沈天啟笑著搖頭,讓他彆擔心自己。
再次看向玉疏,喬慕眼神冷得可怕。
她低頭看了眼手上的佛珠,笑道:“哀家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如此荒謬的言論,有人在宮中亂嚼舌根害得玉疏公主誤會,來人,將亂嚼舌根的人找到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