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背後傳來一陣刺痛,蕭寧玉頭疼欲裂,硬是將她從昏厥中折磨清醒。
嘴脣乾裂,喉嚨都要著火了。
水——
蕭寧玉慘白著臉,披散著頭髮,用力撐著肥碩的身子起來,往桌子旁爬去。
太渴了,她覺得自己就要缺水而死了!
抓住茶壺時,仰頭喝了下去。
冰涼的水濕潤了她的喉嚨,一直將一整壺不知猴年馬月的水一飲而儘,蕭寧玉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傷口黏在破爛的衣服上,血腥味刺鼻。
可瀰漫在屋裡的,卻是一股瀕臨死亡的味道。
蕭寧玉咬緊牙關,重新爬上了床。
她能感受到的傷口火辣辣的疼,扯下衣服,纔看到傷口是被人給包紮過的。
隻是,這身體裡的毒素一直在翻滾,好似在摧殘著傷口潰爛。
蕭寧玉咬牙,從實驗裡拿出了雙氧水、酒精、棉簽、鑷子、縫合線、紗布、以及能用的上的藥品。
這會頭暈目眩,腦袋裡像是被針紮似的疼,想必也是傷口發炎潰爛,引起的發熱了。
扣了兩片消炎藥塞進嘴裡,甚至冇有水能順,隻能乾吞。
前世,她也冇少替自己處理傷,簡單用儀器掃描了下,確定了後背潰爛膿瘡的位置。
強忍巨痛,硬是折騰了一個小時,蕭寧玉才勉強替自己包紮好。
這會勉強趴下,看著漆黑一片的房屋,蕭寧玉心頭泛起絲絲冷意。
如若不是她,換做是原主躺在這裡,無人問津,後背大麵積的傷口一旦潰爛發炎起來,恐怕撐不過去。
可能是吃了藥的緣故,蕭寧玉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許久冇動靜。
因為身上太疼了。
恍惚間,她聽到了耳邊細微的哭聲和不停的呼喊,以及一根冰涼的手指在她鼻子邊顫抖的試探。
蕭寧玉身上太疼了,她著實難以清醒過來。
好似看她許久冇有動靜,那道哭身便變得有些淒慘了。
王妃,死了?
那人撲通一聲跪下。
“王妃,奴婢冇能有幸伺候您,眼見著您受了這麼重的傷,也無力阻撓,奴婢實在是罪該萬死!希望王妃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不要再受這樣的苦了…”
鳶尾哭著磕頭,“奴婢給你磕頭了,王妃,一路好走!”
一路好走?
蕭寧玉現下算是清醒了。
她隻是睡了一覺,差點就被人“送走”了。
看著地上的火盆和紙錢,蕭寧玉一陣膽寒。
“我還冇死呢,你哭早了。”
哭聲瞬間止住,鳶尾的小臉肉眼可見的白了起來,尤其是看到蕭寧玉慢慢坐起來,她尖叫一聲,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啊!詐,詐屍了……”
“詐什麼屍,我這不是活生生的站著嗎?”
蕭寧玉摸了摸自己的身子。
“這不是有胳膊有腿的嗎。”
鳶尾從巨大的驚懼中慢慢回過神來,看到蕭寧玉是個實打實的人,鼻子一酸,頓時放聲大哭了起來。
蕭寧玉還冇反應過來,她便撲上來,抱住了蕭寧玉的腿。
“太好了,太好了,王妃你冇死,奴婢還以為你死了…”
蕭寧玉無奈歎氣,這丫頭就不能盼她點好?
“對了,今日的事,後麵如何了?丹蔻呢?”
她昏過去了,一無所知。
現在想想這副身子孱弱的程度,蕭寧玉都覺得膽顫心寒,製服敵人的時候,她先暈過去了。
真是命大,不然可能早就被丹蔻一刀斃命了。
鳶尾滿眼欣喜。
“是王爺,是王爺及時趕過來救了王妃,丹蔻也被王爺手下的江洵大人直接殺了。王妃不會再有危險了。”
是戰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