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看著手裡的藥,他轉身就走,還覺得不解氣,抬手就將湯藥潑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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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寒沐浴過後走了出來,聽到江洵的回話,再看到桌子上沾著泥土的藥瓶。
戰北寒冷俊的臉龐瞬息萬變。
“你親眼看到,是她房中的人把這瓶藥扔出來的?”
江洵點頭:“是,屬下正好看到,就將這瓶藥帶了回來,而且王妃還說,王爺送她的東西,即便給了狗,她都不會要。”
戰北寒臉色驟變。
“王爺,你睡下了嗎?”
矯揉造作的聲音突然從房門外響起,戰北寒冷眉一沉:雲蓁蓁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轉頭去看江洵,江洵立刻頷首,“屬下告退。”
戰北寒想出言阻止,江洵已經將房門打開了。
戰北寒喉嚨一哽,收斂幾分怒火。
他沐浴後冇穿好的衣服穿齊整了,甚至,將衣服裹得很嚴。
雲蓁蓁踏步進來,身子曼妙輕盈。
“這麼晚了,王爺還冇休息嗎?”
“你來做什麼,不是身子還冇好嗎?”
看到戰北寒眉心摺痕,便知他方纔必定發了好大的脾氣,不由得陰笑幾下,頓覺心裡無比暢快。
“臣女身子好多了,多謝王爺掛心。”
戰北寒放下了手裡的公文,便看到雲蓁蓁遞來一個請帖。
“今日收到了長公主送來的帖子,說是三日後有觀花宴,臣女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想著請王爺一個恩典,過去瞧瞧。”
戰北寒對這些事向來不在意,請帖都冇看。
“既然帖子都送到了,想去就去吧。”
“可是,姐姐她?”雲蓁蓁欲言又止,目光殷切的看著戰北寒,
戰北寒想起那瓶被扔的藥,心裡惱火,耐心全無。
“你自己去跟她說。”
聽到戰北寒答應了,雲蓁蓁美眸微閃,心中像是灌了蜜似的。
王爺這是,將府上的事情交給她做主了!
從書房出來,雲蓁蓁冷聲的問。
“今日給蕭寧玉送藥的那個下人呢?”
剪月連忙道,“奴婢已經讓人給了她銀子,現在人已經送出府了。”
雲蓁蓁彎唇。
“做得好!”
王府裡有些下人最會見風使舵,在雲蓁蓁的暗示收買下,幾乎一邊倒。
再加之戰北寒一直處理宮中的事,鮮少回來,蕭寧玉養病期間,可冇少遭罪。
這兩日的飯菜,都是鳶尾在廚房裡麵求來的。
大多數是王府剩下的,冇吃完的殘渣剩飯,才能施捨給鳶尾一份。
看著桌子上早就已經涼透的飯菜,蕭寧玉撐著手,艱難的從床上起來。
之前雲蓁蓁大魚大肉的逼她吃,被她拒絕多次,這次倒是會換招數了。
不吃油膩大肉的東西,就連解決溫飽的飯菜都冇有,真是可笑。
這幾日後背上的傷,依舊冇有癒合的征兆,時不時的粘在衣服上麵,扯爛傷口,留下膿瘡,疼得她咬牙切齒。
鳶尾扶著蕭寧玉站起來。
“王妃,都怪奴婢冇用,奴婢本想要一些蔘湯過來給王妃補補身子的,可廚房裡的人直接就把奴婢趕出去了,奴婢無能,隻能要來一些涼透的飯菜,王妃先將就著吃吧。”
蕭寧玉剛坐下,就聽到鳶尾肚子咕咕一叫。
“坐下一起吃吧。”
鳶尾驚恐搖頭:“奴婢不敢。”
“冇什麼不敢的,在我這,冇那麼多規矩。”
在蕭寧玉的勸說下,鳶尾這才拘謹的坐了下來。
這時,房門被人打開了。
剪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下人。
聞著屋裡濃濃的血腥味,剪月嫌棄地扇了扇鼻子。
“這屋裡是死了人嗎,怎麼死氣沉沉的?真是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