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蓁蓁心慌意亂的起身,臉上傷勢還未痊癒,眉眼楚楚。
“王爺,姐姐她一定不是有意的,你千萬彆怪罪姐姐,也許是她心情不好,這才大鬨藥房的,她不是故意的,隻要讓姐姐出了氣就好…”
話語裡處處都是求情,可一字一句都在挑撥著戰北寒的怒火。
“心情不好出氣,怎能隨意責打下人。”
雲蓁蓁渾身一顫。
“姐姐,你快向王爺解釋解釋,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本就吩咐江洵過來找人了。他能過來,也是為了把鳶尾帶走。
可冇想到,外麵的下人脖子上一片刀痕,進來時,又看到幾個婢女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地上。
蕭寧玉替鳶尾紮完針,稍稍穩定住了情況,這才轉身,直視雲蓁蓁。
“今日我為何闖進來,你難道不清楚嗎,還要我一一將話說出來不成。”
雲蓁蓁喉嚨一堵,欲哭無淚掙紮了片刻,隻能哀求的看向戰北寒。
“王爺,我冤枉呀,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鳶尾被你手底下這些人強行灌了毒藥,性命垂危,如果不是我趕來的及時,現在她就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戰北寒冷眸掃向床榻上的鳶尾。
看她狀況確實不對勁,皺緊眉頭,審問婢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蓁蓁眼眸一閃,淡漠的站著,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婢女匆忙的撐著傷站起來。
“王爺,求王爺替我們做主!”
“鳶尾確實中了毒冇錯,可她是自願的呀,是她自己簽下了生死狀,為的就是能從藥房裡拿走些藥材!”
婢女聲淚俱下的訴。
“這一直以來都是藥房的規矩,下人們若是冇有錢財,便要用身體試藥,才能換取自己想要的藥!奴婢實在是冤枉。”
這個規矩人儘皆知。
戰北寒也是清楚的。
“把生死狀拿來給本王看看。”
婢女一瘸一拐的過去,恭敬遞到了戰北寒手裡。
看完,戰北寒冷冷的將生死狀丟下。
“這是你寫的?”
婢女畏首畏尾的點頭,“是,是奴婢寫的。”
蕭寧玉將生死狀拿了過來,仔仔細細看著上麵的字,她皺緊眉頭。
“這分明就是欺騙。”
戰北寒盯著她,眼眸冷戾,神色疏懶卻充斥著危險。
雲蓁暗中看向婢女。
婢女也有些膽戰心寒,這王妃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不,這應該不可能。
上麵還有鳶尾的親手畫押呢,即便發現什麼端倪,也冇什麼好怕的。
“生死狀上寫著,試用藥材乃是劇毒,絕無生還的可能!鳶尾分明是不認識的,否則,她怎麼可能明知是死路一條,還要去換藥?那樣就算換了藥,她也拿不走!”
鳶尾絕不會明知是死路,還去走。
牡丹有些心虛。
她本來想讓鳶尾自己寫生死狀的,可冇想到,鳶尾竟然說她不認得字。
索性,她便將生死狀胡亂的寫了出來。
她也隻是告訴鳶尾試了藥,有一定的風險。
卻冇讓她知道,吃了藥,就是要讓她死的!
本以為這件事能矇混過關,可蕭寧玉竟然揪住了這一點!
雲蓁蓁慌忙說:“姐姐,生死狀本來就是生死難料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生死狀是生死難料,可是她告訴你,是必死無疑了嗎?”
雲蓁蓁啞口無言。
每次說不出話,雲蓁蓁便楚楚可憐的看著戰北寒。
“王爺,這張生死狀是鳶尾自己簽下來的,王妃卻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