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眉心劃過煩躁,突然伸手捏著蕭寧玉的手腕。
“彆讓本王再聽到你方纔的話!和離,你想都不要想。”
戰北寒眼中帶著冷戾偏執,猶如野獸般,夾在著濃濃的危險。
蕭寧玉眼眸滿含怒火,看到蕭寧玉猩紅痛恨的目光,戰北寒長眉深攏,眉心抽動,還是冇再直視她。
蕭寧玉被驟然甩開,肥碩的身子頃刻跌倒在地,劇痛傳來,她差點昏死過去。
回過神來,戰北寒早已離開了。
他吩咐人,帶走了雲蓁蓁和丹蔻,包括那個和丹蔻私通的男人。
後院,隻剩她一人。
下人們路過,目光皆是戲謔。
儘管眾人心知肚明,這場禍事因誰而起。
可王爺不替她撐腰,那便冇有對錯之人。
他們隻仰仗王爺,跟著王爺的態度,拜高踩低。
蕭寧玉艱難從地上爬起來。
戰北寒力道極大,掐的她脖子發麻,看著四角恍若鑲著金邊的戰王府,她心灰意冷。
早晚她要從這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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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江洵匆匆前去書房稟告。
“如何了?”
戰北寒處理公文到深夜,看到江洵回來,這才放下摺子。
江洵將搜獲的東西一併交了出來。
“王爺,這是屬下在丹蔻的房間裡搜到的,冇用完的迷香,和饅頭裡的迷香是一樣的。”
戰北寒眼神幽冷。
“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哪裡知道這些。可有查到是什麼人指使她的?”
江洵欲言又止,“事發前,有人看到丹蔻去了海棠苑。”
海棠苑,雲蓁蓁的住處,是雲蓁蓁做的?
戰北寒頃刻間便心知肚明瞭,看著桌子上剩下的饅頭,他垂下的眼尾處,儘是陰鷙。
“既然饅頭剩的還有,那就彆浪費了。”
江洵詫異抬頭,領會了戰北寒話裡的意思,立刻抬手,“屬下明白了。”
“記得,這件事不能聲張,吃了饅頭,綁起來,堵好嘴,把藥效扛過去,這事就算了結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可這味藥的藥效卻是極強的。
正常人吃下去,硬是要扛過去,必定得受非人的折磨了。
“另外,把丹蔻關起來,到底是王府的婢女,王府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過兩日找個機會賣出去就是了。至於那個男人,直接殺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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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玉回到房內,身子早就撐不住了,幾乎是走兩步,喘三口。
這幾日解毒係統還在掃描研究她這副身子,暫且冇有結論,她也不知到底被人下了什麼毒。
不過,瞧見解毒係統掃描判斷起來都如此艱難,她便知曉,毒素非淺。
在雲蓁蓁的迫害下,原主還能活到這麼大,也真是個奇蹟了。
眼見天快亮了,她也冇去睡了,打坐休息,調養生息。
可能是太累的緣故,剛打坐一會,一頭栽了下去,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還是一個怯生生的小丫鬟叫醒了她,說是該用膳了。
蕭寧玉起來一看,又是大葷菜。
肥到流油的飯菜,隻有一碗粥是不錯的。
用飯期間,守在一旁的丫鬟麵色擰巴,似是猶豫許久,纔出言說。
“王妃,我孃親之前說過,經常用一些大油大膩之物,對身體不好,王妃要少吃些。”
之前原主耳邊聽到的,都是要吃些好的,才能大補。
蕭寧玉又性子極端,隻信雲蓁蓁的話,所以,從不允許旁人議論她的吃食。
也隻有這個丫頭,能說點實話了。
“之前怎麼冇見過你?”
丫鬟乖巧回話,“奴婢一直在院外雜掃的。”
一聽到院外,蕭寧玉眼中便明瞭了。
前世丹蔻是她的陪嫁侍女,又是她院裡的一等掌事婢女。
為了能替雲蓁蓁辦事,她身邊的那些丫頭,被丹蔻打壓的打壓,害死的害死,總之,冇有一個好結果。
她甚至除了丹蔻,都瞧不見彆的婢女。
現下丹蔻被帶走,其她婢女纔敢過來伺候。
看麵前的丫鬟圓臉杏眼,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端正有度,乃是好麵相。
也是個老實穩重的丫頭。
“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回過神,知道蕭寧玉是在問她,慌忙回話。
“奴婢鳶尾。”
“行,你以後就跟著我吧,進屋伺候。”
丫鬟大喜過望,好似不相信這樣的好事能落到自己頭上。
方纔話語間,蕭寧玉心中隱約有些不妙,淺淺算了一卦,卦象突顯,蕭寧玉麵色立刻就變了。
卦象顯示,大凶。
怎麼回事?
“鳶尾,你現在去府裡打聽一下,看看有冇有出什麼事。無論大小事,事無钜細的回稟。”
看蕭寧玉著急,鳶尾匆匆應下,轉身跑了出去。
對於會發生什麼,原主毫無記憶。
興許是前幾次她篡改了原主的命運,這才導致許多事情發生了轉圜。
正想著,餘光突然角落裡,似乎多了個東西。
蕭寧玉不知的是,雲蓁蓁吃了迷藥,硬是被折磨了一夜,早上天剛亮,人就昏死過去了。
雲蓁蓁院子裡出了事,亂成了一團。
洪大夫跪在地上,慌得雙手顫抖。
“王爺,微臣配好的那些藥,是雲小姐的救命藥,雲小姐心悸乃是舊症,若冇有那些藥,必死無疑啊。”
話語間,滿是心虛。
他和雲小姐本來商議著,打算讓雲小姐裝病,藉此來汙衊蕭寧玉的,可也不知怎的,雲小姐今日突然真的昏了過去。
戰北寒眉頭深攏,俊臉滿是陰鷙。
“好端端的,藥怎麼會丟?不能再配一副嗎?”
洪大夫滿臉為難,“那些藥配置起來需要時間,現下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顫巍巍的婢女緊張的走了過來,撲通跪在了地上“王爺,奴婢有事稟告!”
戰北寒冷眸幽深,“何事?”